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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藍色的,是灰色的,是白色的,是七彩的,牆上的藤蔓是綠色的,大媽的披肩是豹紋的,陽光下的草帽是金黃的,孩子們的笑臉是愉快的,各種各樣的顏色快速的得到某種命令一般它們……
“噼啪……嗤嗤……噼啪……”在樂曲結束之前,那些電子樂器,因為支撐不住包四海的速度,終於短路,燃燒了。包四海看著燒著的鍵盤,遺憾的,尷尬的衝甘圖笑了下:
“抱歉,我會賠償的……”
甘圖擦了一下鼻子滴下的鼻血,沒錯,這裡所有的人都在流鼻血,因為一首曲子,只聽了半首,精神因為得不到舒緩,硬生生的這些可憐人都流出了鼻血。
“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收我做徒弟。”甘圖抓住包四海的手,激動的渾身發抖的說。
天州慢慢走到華萊西亞面前,很多年沒見了呢,這個姑娘長大了呢,她怎麼會到這裡?怎麼會在切爾汶成為仲裁所的所長?沒人比他更清楚了,為了鞏固自己的力量,樂靈島那個該死的老頭子,找到了四方遺族。
“你長大了,都敢穿露胸裝了。”天州突然調侃了一句。
華萊西亞頓時面紅耳赤,她低頭看下自己這套美豔無比的豔紅色的長裙,是啊,女人一過三十就開始對漂亮的顏色感興趣,她是越來越喜歡紅色了。
“要你管。”華萊西亞捂住自己的胸,無比尷尬。
“你怎麼不去吳嵐,鈥溪節回來了,在吱吱那裡。”天州不希望華萊西亞捲進他和融心的戰爭。
華萊西亞神色暗淡了一下,無奈的笑笑:“我剛繼承了族長。“
天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轉回身看下那個一言不發的胖子,那個胖子已經看到了華萊西亞,因為她火紅的紅裙細腰上掛著樂醫仲裁所的牌子,這樣的人他招惹不起,所以他保持沉默。
“我要殺個人,行個方便吧?”天州笑了下,對華萊西亞說,他的語氣非常輕蔑,就像那個胖子是一疊端到面前的蛋糕一般。
“隨便你,殺了你就走吧。”華萊西亞的語氣透著不耐煩。
“我還不能走呢,即使你放我走,那些人也未必放的。”天州指指屋子外的屋頂。
那邊的屋頂,一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華萊西亞後退了幾步,撫摸下自己的紅寶石項鍊:“我還有一個晚會要參加。”
說完她轉身要離開。
“華萊西亞,看到你很高興。”天州在他身後說了一句。
華萊西亞沒回頭,她小聲的說:“我也是。”
那道紅影消失了,天州轉回身,屋子的窗戶突然無聲的破碎,化成無數片,一些快速的穿過破碎的窗戶,進了這間已經狼狽不堪的大堂。
環奉悄悄的走到天州身邊:“我來吧。”
“不用,看好門戶,小心狗跑了。”天州微笑著下著命令,今晚,在這裡,他要消滅這個肉身的一道魔障。
屋子那邊,那些窺視者拿出了自己的醫器,天州接過環奉遞給他的那把二尺三寸餘,腹廣七寸,琴冠為魁,琴絃十八根的醫器,他輕輕的就猶如撩撥愛人的衣釦一般,手指緩緩向前抖動,那些破碎的玻璃,突然猶如被千萬條木偶師提拉的控制線一般從地面升起,接著猶如利劍一般衝向那些人。
今夜的音樂,是給方舟的,天州就這樣告訴自己,他彈撥著,回憶他們一起坐在河岸上,四色花樹下,一些美好的時光流逝了,他沒注意到,當他警醒,那些美好的東西卻成了寂寞的印記,它越快樂,自己越寂寞,所以天州的音樂是寂寞的。
寂寞如刀,殺人無血,天州的音樂乾淨,卻不優美,它只是利器,那些窺視者,一個又一個的無聲倒下,血把白色的透明玻璃染成紅色,最後它們集中在了一起,一起奔向了那個早就呆了祖其晤貢。
祖其晤貢帶著那些血玻璃向前走了幾步,接著身體出現一條,又一條的小傷口,那些玻璃圍繞著他,切割著他,凌遲著他,他慘叫著,甚至他想抓住面前的一片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惜的是,他伸出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不見了,他難聽的嗓音一直髮出絕望的慘叫。
千蘇敖文緊緊閉起眼睛已經不忍再看,再次他是沒思想的,他無法想象。
突然祖其晤貢的聲音驟然停止,他睜開眼睛,卻正好看到祖其晤貢的腦袋被什麼切割了一般,它整齊的掉了下去,祖其晤貢死了。
太好了,他可以不必忍受這樣的折磨了,千蘇敖文轉頭去看錶弟,卻發現他早就昏暈過去。
“真是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