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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問他知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楚雲,你……”槐楓依言,問在一邊喝湯的楚雲。
話未出口,楚雲沉著臉放下勺子:“我沒被這人找過——不過,他就算找到我,我也不會鬆口的。”說完低下頭,繼續埋頭喝湯,微露細紋的臉邊,竟染上了幾分少女的桃紅。
槐楓於是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向同僚:“看,楚雲也不知道。”
同僚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好一會兒,終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符槐楓啊符槐楓,我現在算知道,為什麼松派其他雙劍配手拆的拆散的散,卻單是你們兩個配了一輩子。”
“啊?”槐楓天生的大眼一瞪起來,無辜程度直甩了同僚先生五條街,“還什麼雙劍啊,我們不是都退役當教頭了嘛!”
“唉……”
同僚看著槐楓和楚雲身上同色同花同標誌連腰帶上的綴玉都分毫不差的教頭服,深深地嘆口氣,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槐楓的肩膀。
二十年後的槐楓,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妥的;現在的槐楓,自然更不會察覺。
夜深了,他終於吃飽了,也倦了,換了睡袍,到床上重新躺平,輕輕地念了兩聲:“我入了總舵啦!”
一種不真實的安適感,瞬間從他的胸口蔓延到了四肢,彷彿浮在雲端裡一般,輕飄飄的——槐楓入睡了,他做了很多夢,夢到了自己,以及楚雲。
他的重劍,還有他的薄劍。
他們打敗了許多許多對手。
他們拿到了足以成為傳奇那麼多的首席,在夢裡,武林盟主遞給槐楓一整捆厚厚的草蓆。
槐楓站在山巔,扛著屬於自己的那一捆席子,遠處藏青色朦朧起伏的山脊,和近處的雲海,都朝拜似地向他聚攏過來——他一回頭,就能看到楚雲站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笑得牙不見眼,仿若整個華朝的春天,都聚集到他一個人臉上去了。
——然而不久以後,槐風就知道,原來登上首席的時候,人家只給發一個小木牌子。
次日,槐楓破例沒有遲到。
楚雲站在馬車邊等他,眉梢眼角堆著笑,就像槐楓夢裡見到的那樣。
上車的時候,楚雲靠在他的耳邊,說槐楓,我們去把首席拿下來,把十二賽的首席拿全。
槐楓“嗯”了一聲,點點頭,很鄭重的。
然後車輪滾動起來,載著少年們的夢想,一路向西。
第12章
“楚雲,字子桓(注一),小名咩咩(……),身高一百八十一公分,體重一百三十斤,右手持劍,廣安三年(鹿元1640年)生,廣安九年(鹿元1646年)進入松派江浙分舵,跟隨'師父名'師父習練單劍,兩年後拜入內門……”
作為雙劍搭檔,槐楓在松派劍宗總舵報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領到了一份楚雲個人的詳細介紹。
現在,他蹲坐在走廊上,等著分配房間,順手就把資料從密封袋拎出來瞧著,邊瞧邊小聲叨唸著:
“我說呢,怎麼一屋子人都叫他’紫環紫環‘,像個小丫頭的名字——原來是’子桓‘!這年頭,習武之人裡竟也有起字的——不是隻上文殿的人起麼……真稀奇。”
“一百八十一公分?居然比我還高了一公分……”
“好輕,居然能瘦成這個樣子……”
“BLABLA……”
“BLABLA……”
——趁他還沉浸在資料分析的時候,我們騰個空,來回顧一下今天兩人兵荒馬亂的移動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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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夢想是好東西,奈何不頂餓。
這天早上為了不遲到,槐楓同學英勇地犧牲了早飯,原以為本著一腔熱情,牙一咬也就撐過去了;沒想到才上車不到一炷香功夫,飢餓的感覺,就像漲潮似地,一波一波洶湧而來,漸漸吞沒了理智:先是覺得車窗邊的懸簾像極了帶蔥花的陽春麵,繼而覺得座椅的色澤猶如香煎牙帶魚,最後目光停在楚雲的脖子上:
花捲。
他想。
好大一卷花捲,瞧那色兒白的,定是剛出鍋!
十秒過後,楚雲有點尷尬——這自然不能怪他,任哪個正常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在不到一米的距離內,用這樣飢餓的目光直勾勾地逼視,恐怕都難免覺得尷尬。於是他微微側過頭去……結果右邊頸側的一顆黑色的小胎記暴露在槐楓的視線範圍中。
“還撒芝麻的。”
槐楓輕輕地嘟囔,舔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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