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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池毅清?!”關崎一臉呆滯茫然的轉向池哲。
又是一個被自家父親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外表欺騙的孩子。
池哲面帶同情之色,“安睡吧,我的孩子。你只是做了一場夢,當你醒來的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
……
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某隻披著少年皮的大叔,在“好心人”的幫助下終於走上了他“夢想中的美食之路。”
哦,對了,作為一個習慣性壓迫勞動人民的領導,池家爸爸還順手挖掘出了關崎的各種用途。
簡單概括,那就是:池哲的全職保鏢,保姆,後勤,助理,管家……
“池哲,起床!”現在,池哲的事情被池毅清全權委託了關崎。
面對少年那誠懇的關於自己年齡與經驗不足的推辭,池爸爸用一個微笑就解決了,“我相信你。”
“再睡一會,就一會。”池哲蹭著軟綿綿的枕頭,含糊不清的說著。
“要睡,吃完早飯,活動一下再睡。”
“不要嘛,我不要起來。”嘟著嘴,池哲無意識的撒嬌。
“那等等,我把早飯端過來,你在床上吃。”關崎沒等池哲回答就離開了,對池哲這樣的照顧,一方面是習慣使然,一方面是日後池毅清的位置。本質上,他不可能真的事事順從池哲。
“張嘴。”架好小桌子,關崎開始投餵某隻賴床的小豬了。
“啊。”無意識的咀嚼吞嚥著,池哲昏昏欲睡。
朦朦朧朧的,他看到關崎收拾好碗筷後,又折了回來,拉開窗簾,利落的整理著凌亂的房間。
他突然的記起了很早之前的一件事。
也是這樣的一個早上。一整夜的狂歡,他喝了很多的酒,醒來的時候,胃抽筋似的疼。他倒了下來,身體摩擦著冰冷的地板。哆哆嗦嗦的開啟手機,他撥了關崎的電話。那時候神智有些模糊了,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只記得關崎最後答應了過來。
躺著的那段時間,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想起了那個許久不曾回過的家。
關崎,還有大多數知道那件事的人都以為自己是因為池然的事情,心寒了,才離得家。只有他自己,或者池毅清隱約的知道不是,起碼不全是。
池然的死的確對池毅清心生芥蒂,然而真正讓他害怕的是池毅清的態度,對池然那漠不關心的態度。親生骨肉,尚且如此,假如被他發現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呢?
如果是別人,那或許是杞人憂天,但對池哲而言,兩世的重生是最好的教訓。他恐慌著,甚至開始笨拙的模仿自己。他心寒著,閉上眼,池然冰冷的屍體,池毅清毫不在意的眼神在他的眼前交替著。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帶著一種隱晦的,不可言喻的心理,確定了自己是池毅清和喬柔剩下的唯一血脈後,他爆發了,離開了那個家。其實,離開的時候,他想的很好,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轉變了,那麼都給以推給池然的死和這次的離開。
可惜,他誤算了一點,池毅清的心情,池然的死帶給他的傷痛。
“怎麼,剛剛才看屍檢報告嗎?我的好兒子終於鼓足勇氣看了?”這是嘲諷,對池哲的嘲諷。如果是池然,她肯定……
收到池哲離家出走的訊息前,池毅清閉著眼睛,靠坐在椅子上,簡單的動作也帶上了些許的軟弱和疲憊。但,得知池哲居然離家出後,他的眼睛突兀的睜開了,清冷的目光如同歷經百戰,再也無法洗去血腥的刀劍般透徹而殘酷。
這樣兒子,太缺乏歷練了。
他動了手腳,池哲剛離開時,生活一度陷入困境。池毅清的本意是讓兒子經歷磨難,真正的成長起來,卻不想……
池哲在慌亂中亂出牌,暴露了自己。
對日後發生的事情如同預言般的猜測,對父母的恐懼與不信任,對幾個人出乎意料的仇恨或友善,對彩票股市賭石之類幾乎奇蹟的贏面……
一步錯步步錯。
從此以後,池哲的日子太平了,父子兩個卻從未再見過一面。
地板上的身體縮成了一團,帶著餘溫的液體從池哲的臉上滑落。他告訴自己池毅清不是你的父親,他只是你穿越的身體的父親,甚至可能是對你曾經的死亡袖手旁觀的人。不要難過,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麼,一直溫柔善良的喬柔呢?我的父母又在哪裡呢?
他咬緊了牙齒。這個世界沒有池哲,沒有那個同樣被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