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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他們也會不禁驚訝一跳?一個已經二十五、六歲的女子卻有十八歲少女的容顏,彷彿越活越回去了?
其實,這世上除了凜徹沒人能懂孟曉月的感受,他們只不過是被歲月時光拒絕於外的人,冷冷看著身邊的一個又一個人長大、成熟、變老,接著死亡罷了?
盯著面前的銅鏡許久,孟曉月又看了看梳妝檯上還未成型的假面皮,最後還是放棄了再戴上它們,宗師說得對,有些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來了,她想她不能再依靠這些東西了,她是月楚狂,只能是月楚狂,而孟曉月她已經捨棄了?
月楚狂在司雪衣生前的房間呆了許久,在他的櫃子裡的暗格處找到了一卷畫冊,藏得極隱蔽保護得很好,好奇心的推湧之下,解開了紅繩子,放在桌上攤開一看,不禁眼前一亮,眼眶紅紅的閃爍著水光?
畫卷上是一株盛開的海棠花樹,樹下是熟睡的凜徹,清俊的臉不再是冷漠無情,難得一次露出柔和的安詳。而在凜徹懷裡窩著的是一個白衣小少年,不知為何,月楚狂第一眼就認出這個白衣小少年就是司雪衣,兩人在海棠花樹下睡得香沉沉的,一把黑金古劍就在他們身旁擱置,親密又美好,說不出的舒服感。
月楚狂注意到了,畫卷裡的司雪衣才十三四歲的樣子,應該是好多年前的畫下的畫冊,但凜徹卻一直一個樣子,一點兒都沒有變過,歲月也似乎在凜徹身上停止了流逝。
“多麼美好的兩個人,可偏偏天不從人願。”瑩白的手指滑過泛黃的畫卷,真希望畫中的兩人能夠永遠定格在這一刻,月楚狂頗有感觸地低低感嘆。好一會兒才將畫卷收起來,放回原處,離開了司雪衣生前的房間。
月楚狂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段時間太過疲憊了,躺下柔軟的床榻,一陣子就沉沉睡過去了,以為自己會睡上一段很長的時間,醒來後天色甚至還沒完全亮起,大腦完全沉澱的一覺也不過幾個時辰罷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管身體再累再疲乏,月楚狂都無法持續長時間的入睡,短短的幾個時辰後必定就會醒過來,沒法兒改變,身體彷彿習慣了這樣子,每每醒過來就再睡不下去了,不得不對著外面黑燈瞎火的天色,沉默再沉默。
望著窗外頭要亮不亮的天色,月楚狂洗刷完畢後,閒著也沒事幹,決定出去走一趟,活動一下筋骨——。
*
雲綺山】,月楚狂曾經在這山上呆過一年長的時間,那時候的她在【天恆山】的整夜大火之後整整昏睡了一個月才醒過來,醒來後的她整個人根本就失去了思考力,雲裡霧裡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後來她被凜徹和宗師護送到【雲綺山】上,在一間竹屋裡居住了一段很長的時間,零碎的記憶才漸漸回籠她的腦裡。
外面的人一直以為她的奇門八算是在【雲綺山】上的那段時間習得的,但其實他們不知道,自她甦醒來的一刻,她就悟透奇門八算了,在山上的那一年不過是讓她學會做一個人,讓她一點點的撿回孟曉月丟失的記憶,於是孟曉月和月楚狂,兩個人兩種姓格就重疊在一起,有時候她也分不出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再次來到風景秀麗的【雲綺山】,月楚狂覺得自己彷彿又活了一次一樣,與四年前渾渾噩噩什麼都不懂不會的自己相比,現在的她要舒坦得多了?
天色已久微微亮起,太陽緩緩東昇,越往山頂上走,呼嘯的風聲就越大,耳畔再度響起遺失已久的銅鈴搖曳,這一次不知為何,月楚狂平靜的心湖毫無一絲漣漪,彷彿不再畏懼驚訝?當一個人經歷多了,接下來的任何事情她都能夠平淡接受?
現在的月楚狂便就是這覺悟。
綺雲山】的雲峰之巔,一白髮長眉的老者端正地盤腿坐在頂峰之處,呼嘯的風吹起他的白髮白眉,長袍灑脫飛揚,說不出的道骨仙風,仿若天上的仙者?
“宗師,這麼早就來打坐了?”月楚狂悠步走到白髮長眉的宗師身後,倒不訝異老者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做了他入室徒弟這麼久,月楚狂知道每一早宗師都會到此打坐,吸收清晨的晨露。
一聲詢問,卻聽不見回答。月楚狂的心輕微的顫了顫,平坦的秀眉驀然一緊,不死心再次喚道:“宗師?”
還是聽不到回答,耳旁微弱的銅鈴搖曳依然不見消停,月楚狂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來到了閉目打坐的宗師身旁,蹲下身來,瑩白的食指一寸寸遞到他的鼻息間,發現已經沒氣了?
東昇的太陽在這一刻躍出了平行線,高高騰昇起,金燦燦的陽光普天照耀,將雲峰之巔的兩人光輝籠罩住,光線太過燦爛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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