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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擅長說話的主,這不當下就內急,就跑廁所了?
還沒卸下臉上的畫妝司雪衣簡直男女難辨,特別那嫵媚的聲線,有男子的英氣,又女子嬌媚,確實是天生千面戲子,“你就別唬他了,這事一唬他就要穿幫,其實我們都知道,只不過由著他繼續裝傻罷了?”
司雪衣話音一落,隔著他一個位置坐的順月正喝茶定驚著,猛然這樣一嚇,“噗”一聲又是一噴,苦的是坐在他對座的玄邪雨啊,俊秀的臉再一次被別人的口歲洗禮,他皮笑肉不笑道:“再敢來一次,我直接把你的嘴給縫了?”
“不……不是,是這茶太燙了……”順月的頭越按越低,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在眾人“心知肚明”的眼神之下,決定還是把自己當做透明算了?
又閒聊了一會兒,這時【如坊戲班】門外進來了一對富態平和的商賈夫妻以及一對清秀的丫鬟,那商賈的老夫人一進來就出聲問道:“請問這裡誰是雪衣戲子?我們夫妻倆前些天剛從外地來郢都居住,聽聞這裡的戲曲可好聽,我家小女最愛就是聽戲,想要問問晚上的那一場能讓我們包下嗎?”
看到有一筆收入可觀的生意送上門,司雪衣當即就站起身來,發揮他三寸不爛之舌:“你好,我就是雪衣,晚上的一場還沒有人包下,你要想包下全場子,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那就一言為定,我讓老爺先給你訂金。”老夫人拍了拍老伴兒的手,示意他付訂金,又轉頭喚她身後的一對丫鬟,輕聲問:“小翠,晚霞呢?”
“小姐?”那叫小翠的雙辮子丫鬟立刻東張西望的,隨即苦著臉道:“之前小姐還在的,現在一轉眼又不見了。”
段莫離不喜歡太過人多的熱鬧,他站起身來,對凜徹與雪衣他們點了點頭,示意道:“我出去轉轉,晚些會回來找你們。”
說罷,段莫離轉身就走了,他匆匆轉身瞬間,那一對丫鬟對他成熟俊顏的驚鴻一瞥,紛紛都被他卓越的俊姿給迷住了,哪裡還聽得見老夫人的吩咐呢——
“這丫頭一刻都靜不下來,一定又不知道跑去哪裡玩了,你們兩個找她一下,記住趕在晚上前帶她回來聽戲啊?”
身後傳來了老夫人千叮萬囑的話,段莫離聞言不由得搖頭輕笑,修長的腿一個跨步就邁了出去,往山中曇花林走去,那裡是最僻靜唯一沒人會打擾他地方——
日暮西沉,晚霞映天邊,紅雲朵朵漂浮,金燦紅光輝耀滿整一片曇花林,美輪美奐恍若畫中之景,誰又猜到在一座山頂之上會有如此美妙的景緻呢?只可惜一片的曇花並沒有開花,要不然一定會更美更動人?
眺望遙遠的天幕之際泛起夕陽的紅光,壯觀宏麗的一幕卻讓段莫離深深感慨,那血紅的晚霞彷彿又讓他回到了十五年前與孟曉月分離的那一天,永不可滅的一天,對他而言那一天便就是他的一輩子?
隨手摘下一片竹葉,段莫離含在唇中惆悵若失地吹奏起來,悽美的旋律在一片曇花林之中響徹迴盪,襯上殘陽西下的悲壯美景,倒真是別有一番纏綿悱惻,細說情苦的感受?
悽美的音律婉轉地流露出段莫離情深若痴的愛意,一片還在閉合沉睡的曇花林頃刻間因他為她而燦爛盛開了,那一刻間的美景是極致的唯美極致的絢爛,曇花的一生只能開一次花,但一次足以化作永恆讓人永生難忘?
段莫離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麼一大片曇花的盛開,嘴中吹奏的竹葉也掉落了,然而奇就奇在竹葉明明是掉地了,可悽美的旋律卻依然還在響徹著?有人……有人在和他吹著一首一模一樣的曲子???
段莫離忽然就全身繃緊了,一雙黑眸子瞳孔不受控制地擴大,心跳莫名地加速狂跳,他緩緩轉過高大的身軀來,只見一名白衣少女正蹲在燦爛綻放的曇花前,俯臉低聞,曇花潔白層層綻開的花瓣遮擋住她的容顏,只聽見那悠悠婉婉的悽美音律正是出自於這位白衣少女?
明明才只有十步之遙的短暫距離,但段莫離這一條路太長太長,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十五年過去了,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年少輕狂的少年了,然而這一刻他卻突然好想衝動起來,好懷念年少那種不顧後果的狂妄……
正當段莫離步步小心地靠近白衣少女之際,少女突然活潑地蹦跳起來,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白衣的倩影流連在盛開的曇花林之中,她懵懂又珍惜地摘下一朵純白芬芳的曇花,遞在鼻息前好奇地聞著,秀眉一疏,剎那間盪漾起天真爛漫的笑容,似乎察覺到段莫離越發炙熱震撼的眼神,少女抬眸一望,水眸流動著淡雅的靈氣,少女單純地向段莫離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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