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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更奇怪的是男人的雙眼前蒙著一條眼帶,似乎是眼睛看不見了。
但男人顯然絲毫不在乎自己的一頭白髮以及瞎了的雙眼,只要能一直聽著下面的人唱戲,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有得必有失,他失去了很多但他得到卻是更多更多,他付出這些代價,只要能保護雪衣平安無事?
一場戲曲唱盡,錦臺之下的座無虛座的人流也漸漸離開了,【如坊戲班】的雪衣戲子是出了名的怪胎,一天只唱兩場戲,多一場也不肯唱,哪怕你出再多的錢甚至使用,他不唱就是不唱,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
當然也沒人敢真的對雪衣戲子使用,畢竟他身邊有一名銀髮護衛時時刻刻保護在他身邊,別說是想埋伏雪衣戲子了,連線近碰他一下,手都要被那銀髮男人扭斷?
。人去樓空,煞是安靜了不少,一直在大廳之外止步不前的俊美男人緩緩地走了過去,還在錦臺之上伸懶腰的司雪衣眼尖地一眼就瞟到了氣質出眾的男人,眉開眼笑招手道:“喂,段莫離,你可總算來了,我們都還以為今年你不來了?”
沒錯,這身穿寶藍色錦袍的男人正是段莫離,他自五年前開始,每一年都會千里迢迢從皇城遠道而來【郢都】的【如坊戲班】,也不是為了辦妥什麼國家大事,只是圖一個唯一能與死去的孟曉月有丁點絲毫的牽絆罷了。
五年前,玄邪雨、師伯仲和順月終於如願找到了凜徹與雪衣,只是那時候的凜徹已經瞎了,頭髮也白了,但是他們能夠活著回來,才是最最最重要的?瞎了又如何?頭髮全白又怎樣?凜徹又不是那種軟弱不堪一擊的男人,這點傷這點苦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然而最讓他們值得高興的事是,凜徹和雪衣襬脫了生死輪迴的宿命,凜徹終於會老了,他正隨著時間逐漸變老,不再是從前那個不老不死的他了,他以自己的方式償還清宿命的孽債,他融入了這個時代成為了真正的一份子,而不再是被阻隔在外的另類。
凜徹和雪衣經歷了無數次風風雨雨生生死死,或者早就彼此命繫一線了,失去誰都不再完整,但現在他們活得非常的完整、幸福、充滿了希望?
歲月靜好,很想我們就這樣安然老去。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只可惜,最後終究還是缺了一個人,孟曉月回不來了,永遠地離他們而去了……
“我當然會來,為了月,我絕不會失約。”段莫離選了一桌大圓桌坐下,虛虛揚手一請,對他們幾人說:“坐。”
一派正室主人的理所當然模樣。
“貌似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雖然段莫離每一次來都必定會反客為主,而且還一臉光明正大的理所當然,玄邪雨雖也習慣了段莫離的驕傲姓子,但是他真不能明白段莫離的臉皮究竟有多厚,才能做到這般的若無其事,佔去主人位置?
順月小心翼翼地叫了段莫離一聲,也坐了下來,凜徹與雪衣則是坐在一起,一群人喝茶聊天交談著,倒也沒有出現冷場情況,更讓人驚奇的是一向沉默不言語的凜徹也時不時會插上一嘴,還在廚房裡奮鬥的師伯仲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拿著勺子就衝了出來,看見坐在一圓桌前和氣融融猶如一家人的他們,頓時氣炸了鍋,“操?老子還在裡面炒菜,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白眼狼竟然在外面勾三搭四也不叫上老子,簡直成何體統??”
師伯仲的一番話,頓時惹來了笑聲連連。段莫離單手托腮,烏黑的髮絲順肩優雅滑下,他望向師伯仲,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姣美的薄唇揚起惡劣的魅笑,閒著無聊戲謔之:“師伯仲,要不要跳槽到皇宮當御廚?管吃管住,重點是太監多多。”
段莫離的話一出,隔著他一個位置坐的順月很不雅地將口中的茶全數“噗”了出來,遭殃了對面座玄邪雨的一張俊秀臉龐……
段莫離很毒舌,這些年來是變得越來越毒舌,沒辦法這是他剩下唯一的愛好,他當然必須要好好的物盡其用,時刻不放過任何能夠毒舌的機會?朝廷上不少的大臣心底裡暗暗認為段莫離是心理扭曲的變態,因為他非常喜歡時不時毒舌你一下,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生無可戀的滋味,然後閒來無聊的日子他則會抽抽籤,排排順序,看看哪個時運不濟的倒黴鬼讓他抽中登門拜訪,交流一下彼此“治國志邦”的心得。
然後在看到你生無可戀又臨近要怒不敢怒的掙扎邊緣之際,他便揚起爽快到的妖孽笑容,拍拍袖袍,笑眯眯就離開,完全不顧你當時的心境有多複雜要多複雜?
“什、什麼太監多多,老子不懂這些?”師伯仲僵硬又心虛的表情,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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