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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
我低著頭,乖巧的把牛蒡粥盛到瓦罐。諸葛均又是一聲長嘆,端著粥就往茅屋裡走。
我沒什麼忐忑不安的,自己做錯的事,就要自己受,誰叫我來了這裡,卻不守這裡規矩。諸葛亮如果再說讓我走的話,我走就是了,橫豎也就是個死,反正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讓我可怕的。
快要接近響午的時候,諸葛均把我叫了出來。我抬眼就看到青衣少年,站在門口低聲淺笑的跟諸葛亮說話,聲音很小,我聽不見。
走近後二人禁聲,諸葛亮清清亮亮的聲音對我說道:“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徐庶,字元直,今日你就跟他下山去吧,以後好自為之。”
諸葛亮的聲音無平無波,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再聽到的時候,心裡又是隱隱做痛。
他見我不做聲,也沒理我,拉著徐庶又有說有笑的往外走。嘴裡說著什麼:“兄回去後,看到崔州平就幫我傳個信,讓他有空前來一敘。”
諸葛均站在我身後,我低著頭,竟然欲哭無淚。做罷,做罷,只當我沒這個福份,在這居住吧,我長嘆。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麼呢,來這快要二個月,就算找到回家的路,那又如何?只怕就連那具身體也被摔的血肉模糊了吧。
老爸和老媽傷痛了兩個月,估計也已經平復了吧……
我在恍惚的扯著嘴角慘笑,那頭又聽到諸葛亮說道:“黃碩,你跟元直兄下山吧。”
我抬頭直直的看向他,只見他明亮如水的眸子不沾一絲塵埃,宛如一潭清泉,看不到底。才十七的諸葛亮,就已經是如此高深莫測,難怪後人都說他近妖,他是真的近妖。
我不言,在心裡深呼了口氣,鎮靜的一步一步走近徐庶。心想著,自己這一世也不算虧了,死之後還能看到近妖的諸葛亮,還有這位同樣是歷史名人徐庶,我還有什麼虧的。
這時諸葛均在我身後猛的一言:“二哥,昨日的事,錯在我,不是黃碩的錯。”
他這一句,宛如一顆岩石丟到深潭,立馬水花四濺。諸葛亮有絲詫異的在他身上和我身上來回看了數眼,輕擰著眉峰,淡淡的說道:“三弟,有些事你還尚不懂,回屋去吧。”
我也沒想到最後這一刻諸葛均會為我說話,其實我何嘗不知道,那半碗湯只是一個藉口,一個我宣洩的藉口,錯的是我。
“黃碩,不是我不留你,是留不得。”諸葛亮看到諸葛均皺著眉回了屋,便揚聲清清冷冷的看著我說道。
這時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庶輕咳了兩聲笑道:“孔明,有道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昨日我看也是她一時感慨才會那樣,如今時逢亂世,兵荒馬亂的你又叫我怎麼安排她呢?還是算了吧。”
諸葛亮眉峰輕輕一擰,看著我的目光又凌厲了兩分。
“若心情純然,自然是還可再教,只是這心性太野,自問,是無法栓住的。”
我的心尖猛的一顫,原來我在這裡心性野了,我忍著心尖上的痛,苦笑兩聲。只道是我太放肆,不懂這個世界的規矩。像我這樣朝九晚五安安份份,連個男朋友都沒交,甚至還是個老處女,何談野字。我長嘆……
“只是……那也不是辦法。”徐庶還是有些猶豫。
“也只能這樣。”諸葛亮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兩在打什麼啞謎,但我卻感覺,他們像是人販。我冷笑一聲,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頭直勾勾的看向諸葛亮,心道,人就是死之前,也有發言權,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我的來歷,那日就告訴你了,你不信,我沒法證明,但你知道,先前的那番身世,是我胡編的,算不上是你的僕人。既然你認為我野,那就野吧,我無話可說,這幾日謝謝先生的憐憫,我黃妁多謝了,橫豎也是個死過一回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何妨?人命,算什麼?連個饅頭都比不上,一文錢就能買條命,呵……呵……”說到最後我冷笑,睥睨著他,說到底,這諸葛亮還是個俗人,後世的人把他看的太高了吧。
“那獐子是我捕回來的,抵這幾日的幾碗黃豆,綽綽有餘,從此,我不欠先生什麼,先生也用不著這番悲天憫人的替我這賤民安排生路。我是死,是活,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抿了抿嘴,其實我一直以來就是個不善言詞的人,特別是心情激動的時候,更加不知道自己那些該說,那些又不該說。說到這,已經快是我的底線,回頭想想,既然已經要走了,還說這麼多做什麼。
大概上把錢財劃清,把情份劃清,就可以了,多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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