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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行了個士子禮道:“在下正是諸葛孔明,碩弟這確實是吃醉了,見蒯老爺見笑了。”
(三國時期,士子重過工商,一般來說,商人見士子,不論年紀大小,商人都要先行施禮。這蒯荊原本是商人,但娶了建國夫人,雖然名義上還是商人,但已不需再屈尊降位的先施禮於人了,大概就是可以和天下名人士子,相提並論吧)
蒯荊像變臉一樣變的十分關切道:“我這天香樓後院有休息的雅室,既然醉了,那就趕緊摻過去休息休息吧,小大夫千里迢迢而來,蒯某招待不周,心中慚愧啊。”
看他嘴裡說的好聽,可臉上,卻沒表現出半點慚愧之色,諸葛亮輕笑了一下便道:“蒯老爺肯賞面前來一見,在下就很榮幸了。蒯老爺是明眼人,在下也不再拐彎抹角,在下的來意蒯老爺是知道的吧。”
不是諸葛亮不想同商人打交道,也不是看不起唯利是圖的商人,而是實在不喜眼前這蒯荊。唯利是圖可以,那本就是商人本色,可連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他不感興趣。再加上之前黃碩……
諸葛亮眼神複雜的看了眼伏在桌上醉的一塌糊塗的黃碩。
蒯荊愣了一下,立馬恢復到剛才那堆笑的嘴臉:“可是為了那把琴?”
諸葛亮點頭唔了一聲:“那琴本身就是我家先生之物,不知為何到了尊夫人手中,有幸。夫人慾將它還之,在下萬分感激,在此代我家先生向蒯老爺謝過。”
本來說的還好好的,話音一落地,蒯荊的臉色說變又變了。
“哼,我剛從府上過來,剛才已有一位自稱諸葛孔明之人去見我夫人了,今日可真是稀奇了。居然有兩位諸葛孔明。”蒯荊不陰不陽的冷哼。
諸葛亮色變,立馬想到,自己初來壽春,還不曾走露風聲,時間又是剛剛恰好,去者不是曹植還會何人。
急道:“那人是不是比我稍矮,身形稍瘦。面板白皙,年約十六,七歲左右?”
蒯荊兩眼一眯,冷笑:“看來你們都是認識的。”
果然是曹植,諸葛亮擰眉。
商人就是商人,剛才還是冷笑的嘴臉,這一會功夫不到又變了一個臉色。
“小大夫。小大夫。”蒯荊繞了過來,拿手推我,一邊輕言細語的喊道。
我朦朧中聽到有人喚我,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去,只見眼前一張放大無數倍的諂媚五官,嚇的我酒意頓時醒了一半。
“蒯老爺?”
蒯荊見我醒了,眉開眼笑道:“正是小可,小大夫怎麼來壽春了,上次還未來得急好生謝你,心中一直遺憾。此次相逢,小大夫一定要讓小可好生招待啊。”說罷,還很神似的咋咋嘴巴又道:“小大夫那藥可神了。”
我酒勁剛醒,聽他這一嘀咕腦袋就像一鍋粥一樣亂,撇過他,朝側立一旁的諸葛亮看去,只見他眉頭深鎖,眼中竟露出一絲焦急。
嗬。穩重如山的諸葛亮也會有著急的時候?出什麼事了嗎?
我沒理會蒯荊,揉了下頭便道:“諸葛亮,出什麼事了嗎?”
諸葛亮看了眼我,又看向蒯荊:“適才蒯老爺說有人冒充我進了建國府取琴。”
就這簡短一句。我大吃一驚,不用多想,我立馬想到的也是曹植。
驚道:“不會是曹,哦不,苗兄吧。”意識到剛才差掉害死曹植,我緊急的站了起來,酒勁徹底醒了。
諸葛亮若有所思的點頭不言。
我腦子裡浮現的是那建國夫人騎在曹植身上的畫面,臉色不禁抽搐……
我道:“他瘋了,這幹他何事?”我暗惱,剛才他還勸諸葛亮不要去,這會怎麼如此莽撞,還冒充別人把自己送入虎口。聞名天下的大才子,怎麼就做出這麼呆瓜的事來。
諸葛亮不言。
我急了,站了起來便朝蒯荊說道:“蒯老爺,你見的那位乃是我們的一個好友,麻煩你能否幫我們拿了琴帶他出來。”
我說的快,也說的直,沒有半點心機,蒯荊眼中怔忡了下。
說起來,梅然的關門弟子確實讓他有所忌憚,但一事歸一事,紫檀琴的事情,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現在回頭想來,怪不得當時小大夫走時,奇怪的看著那張琴。想必當時就認出來,那是水鏡先生的紫檀琴吧,可當時他怎麼又不說?
蒯荊面露尷尬,輕咳了兩聲道:“這個,恐怕小可幫不到兩位,天下人人皆知,我蒯荊的夫人是什麼人,小可也無須遮掩。”說到後面,我看到蒯荊眼中又流露出恨恨之意,聲音清冷。
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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