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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做的事情不是哭。”
不該哭?他的要求好過分,她才失去唯一親人吶。
搖頭,羽沛反對他的話。
她要哭、她該哭,不管眼淚是否羈絆姐姐,會否教她心疼,以至於她的魂魄在人間飄蕩、徘徊不去。
“我叫你不準哭。”他湊近她,低聲恐嚇。
眨眼,又一串新淚,垂在她紅腫的眼眶下面。微張口,她啜泣,小小的嘴唇顫抖。
“湛平的情況不好,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就走進病房裡,安慰他、鼓勵他,幫助他站起來。”分明是請求的話,他的態度不僅缺乏誠懇,還霸道得讓人反感。
她懂了,總算了解自己站在這裡的主要原因,原來,她還有利用價值。
有幾分叛逆,因為他的態度。
退兩步,羽沛仰著臉說:“這不是我的責任範圍。”
她居然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也不想想是誰造就這種下場?要不是她們姐妹的“精心設計”,湛平會躺在裡面,失去求生意志?
“不是?很好,那麼照顧辛羽晴的屍身也不在我的責任範圍,明天我就去刨墳,讓她曝屍野外。”
“你!”
“我是說到做到的男人。”態度堅定,他的話從未打過折扣。“要不要進去,隨便,別說我勉強你的意願。”
她還有考慮空間?根本沒有!不甘願,卻不能不妥協。“走吧。”她不看他。
“識時務是好事。”
冷哼一聲,湛鑫往前走,他刻意忽略自己還拉住她的手,忽略手心裡纖細的手腕微微發抖,更刻意的是……他假裝手心裡的一陣一陣陌生電流,從未存在過。
門開啟,羽沛在湛鑫高大的身後探出頭。
當她看見蒼白床單上的蒼白臉孔,雙眼失卻生氣,茫然地望住天花板,瘦骨嶙峋的手臂露在床單外頭時,所有的叛逆、不平全數消滅。那是一個和自己同樣悲傷的男人呵……
緩緩搖頭,她不要湛平哥變成這模樣,姐姐看見了,會心疼、會不捨,會痛哭淚流。
“湛平,你看我帶誰來了?”湛鑫走向前,扶起湛平。
溫柔的口吻、溫柔的動作,溫柔得像另一個湛平哥,羽沛有一絲恍惚,躊躇地往前走兩步。
“小沛……”看見她,湛平抓到浮木,伸出手,淚水淌下。
“湛平哥。”向前,奔進他懷裡,她是他的安慰,他又何嘗不是她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好好照顧羽晴。”
“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你們的幸福在彈指間翻臉,為什麼我等不到我的小侄子,等不到你們愛情的春天?”
她瞭解,問出這樣的問題,身後的男子肯定要大大生氣,但她管不了,她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知道。
“湛平哥,請你想想清楚,為什麼會出車禍?肇事人呢?姐姐坐在什麼位置,為什麼姐姐會死?會不會你的法語不通,也許姐姐並沒有死,她留在法國哪一家醫院裡,沒跟你回來?”
她提出一大堆問題,把湛鑫要求她“不準加重湛平情緒負擔”這回事,拋諸腦外。
湛平被她的話問住了,歪著頭,拚命回憶起當時狀況,思緒流過腦海,疼痛佔滿整顆腦袋,痛……他痛得齜牙咧嘴,雙手捧住頭殼,死命掐住。
“夠了,不要想,什麼都不許想。”用力拉開湛平雙手,湛鑫狠瞪羽沛一眼。
該死的女人,他警告過她,不準提及辛羽晴,不準擴大湛平的傷口,她幾時把他的話聽進去?她何止是擴大傷口?她根本是拿剪子,凌虐起湛平未結痂的心。
“有車子尾隨我們的計程車……”湛平喃喃自語。
“然後呢?”羽沛急問。
“我說夠了。”湛鑫大吼一聲。
用力,湛鑫把羽沛從床邊推開,一個踉蹌,她幾要摔倒,在她穩住身子的同時,湛平的聲音再度傳出。
“羽晴說純粹湊巧,奶奶派來的人不會從臺灣一路跟蹤到法國。但我不放心,拚命、拚命催促計程車司機開快一點,車子過了和平廣場……各地的觀光客很多,他們緩步慢行,在廣場上尋找陳年舊事……我要司機繞路……我們到了香榭里居……
路又大又平,我頻頻回頭看,看藍色車子有沒有跟在後面,羽晴半點都不緊張,還開啟窗戶向外探,她說造型像皮包的LV大樓好漂亮……
天!藍色車子又追上來了,我又催又催,把皮夾裡的錢全塞給司機,要他在最快的時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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