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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偏只痛恨書本,被日□著方學了幾個字,根本不能和整天吟詩作賦的墨蘭比,想到這裡,王氏神色一斂,道:
“你們父親說的對,不是要你們學詩詞歌賦這些子虛浮東西,而是學些道理才是正經,將來掌家管事也有一番氣派!”墨蘭頭更低了,如蘭鬆了口氣。
盛紘覺的王氏說的也沒什麼不對,便沒有說話,忽想起一事,道:“以後上學,你們三個不要掛那副大金鎖。”轉而對王氏道:“他們這般讀書人素來覺得金銀乃阿堵之物,大哥送的那三副金鎖尤其光耀金燦,出去會客還成,見先生不免招搖。”
王氏點頭,道:“那便不戴了。”想了想,又對女孩們道:“你們姊妹三個一同見人,不好各自打扮,前日老太太不是打了三副瓔珞金項圈麼?你們把各自的玉鎖掛上,都說玉乃石中君子,莊先生必然喜歡。”
盛紘很滿意:“太太說的對,這樣便很好;…可是,明兒有玉麼?”說著看向明蘭,目光有些歉然。
王氏笑道:“明丫頭在我跟前日子短,我也疏忽了,還是老太太周到,特意從自己的屋裡翻出一塊上好的玉料,送了翠寶齋請當家師傅親手雕成了,我瞧著極好,玉色溫厚,質地潤澤,手工又精細又漂亮,瞧著比四丫頭五丫頭的還好,我說到底是老太太,拿出手來的東西就是一般的好!”
明蘭低著頭,暗歎:女人啊女人,說話不暗藏些玄機你會死啊?
這玄機藏的並不深,大家都聽懂了,男孩們還好,如蘭立刻射過來兩道探視線,低著頭的墨蘭也抬頭看向她,盛紘知道王氏的意思,不動神色道:“你是嫡母,丫頭們的事原就該你多操心些,如今還要老太太補救你的疏忽,真是不該。”眼看著王氏咬著嘴唇眼光不服,盛紘又加了句:“也罷,反正明丫頭養在老太太處,也只好多煩勞些了。”
夫妻倆一陣目光你來我往,然後歸於平靜。
明蘭給他們默默補充——
盛紘的潛臺詞是:當正房夫人的,所有的孩子原就該你來管,你厚此薄彼還有理了?
王氏的心裡話是:你丫的,不是我肚裡出來的,又沒從小養在我身邊,憑什麼還要我費錢費心費力,沒給他們苦頭吃,就是算我聖母了;不過你媽怎麼也學一副樣子。
盛紘結案陳詞:算了,孩子也不要你養,各找各媽就是了,明蘭的親媽死了,就靠著祖母好了,你也別多廢話了。
最後盛紘又說了長棟幾句,這孩子才四五歲大,他的生母香姨娘原是王氏的丫鬟,如今依舊附在正房裡討生活,兒子算是養在太太跟前,這小男孩素來膽小畏縮,既不是嫡又不受寵,王氏倒也沒難為他們母子,只不過一概忽略而已。
出去時,明蘭看見等在房門口的香姨娘,低眉順眼,恭敬低調,她看見長棟出門來,喜氣的迎上去,溫柔的領著小男孩走,明蘭忽然覺得:比起死去的衛姨娘,她還算是幸運的。
……
華蘭出嫁後,如蘭就住進了葳蕤軒,盛紘訓完話,如蘭就陰沉著臉回了閨房,一腳踹翻一個大理石面的烏木如意小圓墩,然後撲到床上,用力撕扯著錦羅緞子的枕頭,後頭王氏跟進來時,正看見這一幕,罵道:“死丫頭,又發什麼瘋?!”
如蘭嚯的起來,大聲道:“四姐姐搶了我的玉鎖也就算了,那是林姨娘有本事,憑什麼連明蘭那個小丫頭也越在我的前頭?我還不如個小婦養的!”
王氏一把扯住女兒的胳膊,拉著在床沿坐下,點著額頭罵道:“你父親不是後來又給補了一個玉鎖嗎?玉色只在墨蘭那個之上,你個沒知足的東西!明蘭那個是老太太給的,你自己不願去壽安堂,怪的了誰?”
如蘭恨恨道:“我是嫡出的,不論我去不去討好祖母,她都當最重我才是,如今不過教明蘭哄了幾天,竟然嫡庶都不分了,還整日說什麼規矩禮數,別笑死人了!一個庶出的小丫頭,給口吃的就是了,還當千金大小姐了!我聽人說,外頭人家裡的庶出女兒都是當丫頭使喚的,隨賣隨打,哪有這般供著!”
王氏氣極了,旁邊劉昆家的笑著遞上來一杯茶,一邊打發走一干小丫頭,一邊收拾地上的狼藉,道:“姑娘年紀小,不知道,只有那不識禮數的商賈和莊戶人家才不把庶出女兒當人看,越是顯貴的人家,越是把姑娘家一般對待的!要知道姑娘是嬌客,將來嫁人總有個說不準的。當初太太在孃家時,有兩個遠房表姐,一個嫡,一個庶,那家也是一般當小姐供著;論親時,嫡的嫁了高門大戶,庶的嫁了個窮書生,可也是天有個不測的,誰知那高門大戶竟後來沒落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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