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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三年,六月十九,寧遠侯顧廷煜過逝。
同年七月,諭旨欽封顧廷燁為寧遠侯,銜超品二等爵,加封其妻盛氏為正一品誥命夫人。
【本卷完】
最終卷:那人卻道,海棠依舊
第149回
顧廷煜一死,邵夫人身心俱垮,多少累積下來的疲憊傷心一股腦兒發作,當即病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躺倒了;而太夫人也表示‘傷心過度’,只能在床上哼哼唧唧。
明蘭曉得情勢不妙,思量半響,遂暗下決心,顧廷煜的喪事她堅決不能攬過來辦,且不說顧家的規矩她不熟悉,此情此景,她無論怎麼做都會有人嚼舌頭,可作為新出爐的侯夫人,又很難推脫,思來想去,便鄭重去請煊大太太來幫忙。
“不是我躲懶不肯出力,可我就這點子年紀,何曾經過什麼大事,大哥的白事何等要緊,若是出了錯,還不定有人怎麼說呢。”明蘭倒也坦率,索性一概說開了,“這府裡的人,也就大嫂子您叫我貼心放心了,您若不幫我,我便不知尋誰去了。”
煊大太太本就好事之人,素愛攬事,又見明蘭這般誠懇,滿口倚重,心裡舒坦之下,當即便應下了,回去便與丈夫商量。
“這麼大的事,你就答應了?”顧廷炳這兩天就要往西北去了,顧廷煊正忙著四處打點,一回來就聽得這訊息,頓時以為不好,對妻子急道,“長房的事咱們還是少攙和吧,別弄的又惹上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知道什麼!”煊大太太白了丈夫一眼,湊近了細說,“這事我前後想了,固然是煩了點,但卻是有好處的。一則,弟妹她的確是有難處,這白事若辦大了,未免燁二兄弟不樂意,若辦小了,不免有人說閒話。我替她把事攬過來,她必會記得我的好處。二則……”
她端了被溫茶給丈夫,放低了聲音,“瞧咱府裡這情形,分府另過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咱們可得事事靠自己了。可這些年,公爹大事小情都叫二弟去辦,咱們要門路沒門路,要人頭沒人頭,銀子也不多。趁這回辦白事,你我多結交些有用的才是。”
顧廷煊不以為意,搖頭道:“咱家就那麼些親戚朋友,你不早認識了?”
“你呀!”煊大太太用力點了下丈夫的額頭,“原先那些和這回衝著燁二兄弟面子來上門祭拜的,能一樣嗎!那可大都是拿實權的呀。他們見弟妹肯將這般大事託付於我,還能不另眼看待我們?!”
顧廷煊素來怕事,可想著兒女們都漸大了,要說親的說親,要求學的求學,將來免不了還要謀差事,總不好事事依賴顧廷燁,他最後嘆息的點了點頭。
為表示誠意,第二日明蘭就親去邵氏處求取侯府的對牌和庫房鑰匙,費了半天唾沫才把自己的苦衷和請外援的必要性講清楚,誰知邵氏氣若游絲:“……都在娘那兒……”
怎不早說!明蘭立刻又殺去太夫人處。
太夫人額頭上纏著米黃翠絲細棉帕子,正病懨懨躺著吃藥,明蘭第二次聲情並茂的述說完畢後,她似是楞了下,盯著明蘭看了許久,眼睛略帶紅絲的直看的明蘭心頭髮毛,才叫向媽媽去拿東西。
明蘭暗抹了把冷汗,心滿意足的把對牌和鑰匙交給煊大太太,她咬死了‘自己年紀輕,還不能獨當一面’,又吃定了太夫人不敢叫朱氏把事情接過去辦。
如今外頭謠言滿天飛,直指這幾十年來太夫人這後媽當的‘別有用心’,這當口若再叫朱氏攬這事來辦,那就更有說頭了——這都攬權幾十年了,藉口長子病弱叫大兒媳好生照看,到了這會子還不肯放手哪!
煊大太太是個爽利人,加之無人掣肘,順風順水之下,把這場白事辦的十分漂亮,低調又不乏尊重,禮數週全卻又不繁瑣,該哭喪時,全府哭聲雷動,半里地外清晰可聞,該待客時,僕役穿插裡外,井井有條。
而明蘭只需要要揣著半瓶桂花油,一天去顧廷煜靈前哭個幾次就成了,還有力氣熟悉熟悉寧遠侯府的人事關係,順帶往她好奇已久的府庫房瞄上兩眼。
她深覺得請對了人,每隔一天都要對煊大太太表示一番感謝,天天換辭,絕不重樣,誇的煊大太太快活之極,渾然忘記每日只睡兩個時辰的疲勞辛苦。
除此之外,剩下的時間明蘭大都耗邵氏屋裡。
根據太醫院正的說法,太夫人的病屬於‘心情’調養問題,邵氏卻病來如山倒,氣勢洶洶幾有油盡燈枯之態,明蘭嚇了一大跳,想著與其去外面裝悲傷,還不如照顧活人更有成就感,而且將來也好相處些。
邵氏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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