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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明。
明鸞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冷不妨聽見身後傳來叫聲:“姑娘!”她回頭一看,卻是細竹與王寬兄妹倆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道:“方才人一擠,就失了姑娘的蹤影,嚇得我冷汗都出來了。幸好遇上了哥哥,他個兒高,一眼就瞧見姑娘在這裡。”又張望四周:“大爺大姑娘他們呢?”
明鸞知道文龍與元鳳身邊都有許多人圍著,想必不會有危險,便笑道:“叫你哥哥四處瞧瞧,若是能找到他們在哪兒,即便無法會合,也能安心些。”
細竹應了,叫王寬一瞧,後者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個花燈攤子前發現了文龍的蹤影,他身邊跟著元鳳等人,正面帶憂色地眺望過來,見明鸞無事,頓時鬆了口氣。
明鸞瞧見街上人多,擠得他們東倒西歪的,便叫細竹與王寬:“跟哥哥他們打聲招呼。讓他們自己玩兒去,回頭再到船上會合。這條街咱們常來的,兩邊的人家都極熟,況且有你們在。也不怕我會被拐子拐了。”王寬就遠遠對文龍做了半日手勢,才瞧見後者點了頭,帶著元鳳往另一個人群少些的地方去了。
細竹見明鸞領著他們兄妹擠到街邊的夾巷去。便有些好奇地問:“姑娘打算上哪兒去呢?如今沒有大爺大姑娘在,倒是可以少些忌諱。”
明鸞笑了笑,側耳再次傾聽那葉笛聲,道:“跟我來。”便順著那笛聲傳來的方向慢慢尋過去。
笛聲是從河邊傳來的,只是一路走過去,行人就漸漸稀少起來,明鸞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繡鞋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細竹張望著四周。似乎有些明白了:“這不是去張記的路麼?姑娘是想去瞧瞧侯爺回來了沒有?昨兒我哥哥才去問過,張嬸說侯爺興許要留在京裡過節呢。”
明鸞腳下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繼續順著那笛聲往前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張記附近的街道,但她沒有停下,反而轉了個彎,往河邊去了。踩著石頭階梯往下走,果然瞧見水邊充作拴船柱的石墩子上,坐著一個身穿青色夾棉錦袍的男子,正背對著她,朝著水面吹著葉笛。在他腳邊,有幾個點燃了蠟燭的蓮花燈。另有兩個已經放進了河道中,就在不遠處的水面緩緩飄流著。
男子的背影顯得挺拔而瘦削。明鸞看著看著,心裡便不由得有些酸楚。她怎會認不出來呢?這就是她的未婚夫呀!只是才幾個月不見,他怎的瘦到了這個地步?
她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走了過去,坐在另一個石墩子上。低頭聽著葉笛,又去看那蓮花燈上的字,不外乎祝願皇帝平安,風調雨順的話,也寫了祝自家祖父章寂康健,或是兩人婚事順利之語。她靜靜地坐著,心裡漸漸安穩下來。
笛聲不知幾時已經停了,朱翰之微笑著坐在對面看著她:“你怎麼過來了?”又看她身上的打扮:“這是出來看燈?姨祖父這兩年倒是越發開明瞭,心境也開闊,遇到縣裡有什麼節慶,總要帶著你們出來玩耍一番。”
明鸞笑笑:“祖父帶著弟弟們在前頭戲臺那裡看戲呢,我和大哥大姐姐一道出來的,不過方才人多,就失散了。咋一聽見這葉笛聲,我就猜是你,尋過來一瞧,果然。”
朱翰之有些詫異:“街上人那麼多,戲臺與燈會那邊又熱鬧,你居然能聽出來?”又笑了,“可見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明鸞抿嘴一笑,又問他:“我聽王家兄妹說,你要留在京裡過節的,怎麼會過來?也不給我捎個信。”
朱翰之苦笑:“我是臨時要過來的,沒來得及說。”他回頭看看細竹兄妹倆,見他們很有眼色地守在石階上方,替二人把風,不由得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明鸞問:“這蓮花燈你是打算都放了嗎?常熟這邊好象沒這個習俗,況且……這不是中元節才做的事嗎?”
朱翰之笑道:“今日雖不是中元節,但我忽然想起那年中元節的事了,正巧,也是在河邊,也是熱鬧的慶典,也有社戲、花燈,連天上的滿月都一模一樣,只差在一個是在夏天,一個是在正月裡。我心裡想你,本來要去找你的,你家門房說姨祖父帶著全家人出遊了,我只好一個人在這裡悶坐。雖沒有你陪著,但我做了跟那年一樣的事,就如同你在我身邊一般。果然,我正放著河燈,你就來了。”
明鸞心下一甜,笑道:“我方才聽了你的笛聲,也想起了那時的事兒呢。怎麼就這樣象?跟昨天才發生過似的。”她看了看他手中的葉子,“這是從哪裡來的?你吹得倒是比從前好了。”
朱翰之哈哈一笑:“叫底下人尋的,誰知從哪裡來?就連這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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