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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鳳便勸明鸞:“不如跟三嬸說一說吧,都是因為三叔去得突然,三嬸未能重回章家,才引出了後頭這些事。倒不如請祖父出面,跟族長好好說說,仍舊把三嬸記回族譜中就好。三嬸名正言順地仍舊做章家媳婦,日後要過繼嗣子養活,也方便多了。不然你將來出了嫁,孃家沒個親兄弟扶持,三弟五弟又小,總不是辦法。”
明鸞皺皺眉,不置可否,又問元鳳:“今天過來,是不是仍舊吃了晚飯再走?”元鳳道:“母親正病著,家裡又只有二孃看家,我怎能放心?一會兒就回去的,不過哥哥倒是可以留下來多陪陪祖父。”
這時細竹面色古怪地走了進來,彎腰在明鸞耳旁道:“後門有人傳信給我哥哥,讓哥哥轉交給姑娘您,說是急事,眼下正在後門等回話呢!”
明鸞一挑眉,想著難道是朱翰之來信了?眼中倒露出了幾分喜色。細竹卻又搖搖頭:“不是北邊來的。”
明鸞心中大奇,便接過她手裡的信,見它厚厚一疊,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拆開來將最上頭的一張紙開啟看了,臉色頓時一變。
那張紙上只有一句話:請姑娘高抬貴手,大恩不敢忘,必有回報。署名是曹澤民。
☆、第七十六章 密信
明鸞心中驚異,但也馬上想到這是石家長孫身邊那個僕人的事引發的,只是她以為在背後指使的是郭釗,卻沒想到居然會是曹澤民託人捎了這封信來。
前些天章寂去探望妹妹時,已經跟臨國公提過那僕人的事了。他還沒怎麼著,臨國公自己倒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新皇登基後,安慶大長公主並不曾挪地兒,仍舊在山上庵堂裡清修呢。皇帝心裡其實對這位長輩是頗為怨恨的,雖然她也是叫人哄騙了,但只因一點謠言,就不顧亡夫與悼仁太子多年的師生情誼,做出這種趕盡殺絕的事來,可見其心狠!不過想到歐陽太傅生前對悼仁太子一向關懷,而他無兒無女,最牽掛的也不過是這個元配妻子,皇帝念及太傅情份,就沒對安慶大長公主下殺手,只是仍命她在山上清修,看守的官兵換了一批,但依然看得嚴實,也不許她下山去,倒是沒禁了人去瞧她。
不過皇帝上位後不曾赦免了歐陽太傅門下眾生,因此流放的仍舊在流放,坐牢的仍舊在坐牢,丟官的仍舊無官,被打壓的仍舊被打壓,誰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瞧她,她的日子過得並不比先前強多少,不過是幾個公主府的舊僕每十天半月給她捎些衣物吃食罷了。
安慶大長公主手下這一撥歐陽門下學生,有不少都參與了當年那一場政變,至今翻不得身,朝中上下都有些忌諱。臨國公石家本就是建文舊臣,正恐身上不夠乾淨,叫人挑剔呢,哪裡還禁得住再來個與安慶大長公主門下勾結不清的罪名?要是被看他們不順眼的御史知道了,滔天的大禍即刻來臨,等不到他家娶了皇帝的表妹,就已經要倒黴了。
於是臨國公慌里慌張地,也不敢聲張,胡亂找了個藉口。只說那僕人打壞了一件要緊東西,打了一頓,趕出去了。他家長孫不知內情,還以為是這僕人一心為他出謀劃策。引得祖父忌憚,才會受了這場罪,苦求祖父半天不得後,心一硬,就不再提起。
明鸞從祖父處知道了此事的後續發展,還以為事情已經了結,沒想到今日卻收到了曹澤民的信。只是人都趕走了。他還寫信來求什麼?莫非還有後文?想來郭釗那幫人只要沒有安慶大長公主管著,都還有點腦子,莫非他們在石家安插了不止一人?!
明鸞暗暗心驚,又看信封內的其他幾頁紙,瞧那上頭還寫了些什麼。誰知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又出了一身冷汗。
那幾頁紙並不是信,卻是幾張記錄單子。頭一張裡寫著沈昭容哪一天出門去了哪裡。先是在安國侯府得了財物,具體是些什麼物件,有多少數量。等等,都有清單列出;後來她又叫何人往何處典當了些粗製的銀飾,換得多少銀兩,然後拿去收買了住在哪條街哪間房子裡的哪個流氓地痞,命他叫人在城中散播章明鸞母女二人的流言。流言的內容包括陳氏在未嫁時便與江千戶有什麼來往,出嫁後在夫家又因何事惹得丈夫猜忌其不貞,流放到嶺南後,靠著江千戶得了多少好處(這部分多是杜撰),又在去年燕王起兵前與其夫因何事生了口角,然後主動求和離。是在和離後,燕王起兵訊息傳來,章老侯爺才提出讓她帶走孫兒之事,後來因事不能成行,今上派人去接章家人時,她原已跟章家人分離了。後來又被孃家陳氏族人送回京城,與章家人會合,然後就一直以章三未亡人自居,住進了南鄉侯府,其孃家兄弟又憑章家的關係得了官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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