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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成為第二個沈氏,害人害己了!
且不說官方人士如何與瑤首相談甚歡,定下了種種事例,也不說九市鎮數家大戶如何在柳同知面前擔保會寬待本鎮轄地內的瑤民,章家伯侄倆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章敞候在門前,遠遠看到兄長與女兒走回來,便飛快地奔回堂屋向老父報信,又再次跑出門口相迎:“二哥平安回來就好,家裡人都擔心得不行,先前有人來報信說你平安無事,全家都鬆了口氣。父親還說明兒要去廟裡酬神呢!”慰問完了兄長,又瞪女兒:“早說了叫你一有訊息就回來報信的,你卻只顧著自己貪玩,叫家裡提心吊膽了半日!”
明鸞笑眯眯地道:“父親責備得是,都是女兒的錯。”
章敞被她一噎,竟接不上話了,章放輕咳一聲:“路途遙遠,我怕她年紀小,一個人回來不妥,才叫她與我同行的。”明鸞詫異地看他一眼,沒有吭聲。章敞一臉訕訕地:“是嗎……”院裡傳來章寂的聲音:“都擠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吧,該吃飯了。老二給我說說今天的事。”
章放應聲進去了,章敞又想跟女兒說些什麼,正猶豫著,明鸞便衝章敞笑笑:“父親,我瞧母親去啦?”不等他點頭就走了,只留下章敞一人在原地發呆。
晚飯的時候,家裡人聽完章放說起今日的驚險經歷,都感嘆不已。
宮氏倒是面露得色:“相公今日算是立大功了吧?柳同知與萬千戶都看著呢,以後誰還敢小瞧了你?那姚百戶算什麼?原本也不過跟我們似的,只是個小兵,只因有個好妹子,給前任知州大人做了小妾,就雞犬升天做上了百戶。如今知州已經換人做了,他沒了靠山,又沒本事,給相公提鞋都不配,早該讓賢了!”
章放聽得眉頭直皺:“你瞎說些什麼呢?給我住嘴吧!”
“我才不是瞎說呢!”宮氏不服氣地道,“今兒發生的事情都傳開了,連鎮上的人都在說,姚百戶是個妒賢嫉能的,又差一點害柳同知身陷險址,這百戶的位子是坐不穩了,正好相公立了功,咱們家又與柳同知相熟,還不輪到你升麼?”
章放的臉色更難看了:“這都是哪裡傳的謠言?你還嫌我麻煩不夠多?非要給我再惹點事回來?!”姚百戶今日確實犯了錯,但當時萬千戶是在場的,後者雖粗心,但要追究姚百戶的錯,少不得要將他也捲進去,事情鬧出來了,哪裡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但宮氏不知道現場的情形,哪裡懂得這些鸞鸞繞繞,頓時委屈不已:“怎麼就是我惹事了?外頭人都這麼說……”
“好了!”章寂大喝,“都少說兩句吧,還吃不吃飯了?!”
章放與宮氏夫妻都訕訕地閉了嘴,章寂面色陰沉地吃完半碗飯,重重放下碗便起身出了院門,本打算象平時那樣,在村子裡溜達一圈消消食,順便散散心的,卻瞧見一個人戴著斗笠,站在前方的大樹底下遠遠地望著自家的大門,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他心中疑惑,正要上前去問那人是誰,那人卻轉身離開了,迅速消失在夜色當中。
“奇怪。”章寂心想,“這人的身影怎麼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第二十二章 岔道
“你說的是真的?!”沈儒平幾乎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詫之色“他們家居然還能攀上州同知?!胡四海,你可別胡說八道,章家與我們一樣,都是流放的犯人,誰不知道我們三家得罪的是當今皇上?怎麼可能還會有做官的願意跟他們交好?!”
胡四海神色間有些不悅,但還是耐下性子柔聲道:“千真萬確,咱家在德慶城與九市鎮兩個地方都待了好幾日,把事情都打聽清楚了,章家與德慶州同柳信文交好,還是三年前剛到德慶時的事,聽說是在路上遇見了正好南下上任的柳信文,不知怎的就投了緣。柳信文在過去三年裡,逢年過節都會派人給章老侯爺送禮問安,章家人進城也曾多次前往柳家拜訪,章家人在自家後園種了十幾畝菜,大多是賣給了柳家。”
沈儒平眼中閃過一絲懊悔,如果柳信文是在南下途中與章家人相遇,才結下了交情,那他當年本該堅持與章家同行才是,他怎麼就犯了糊塗?居然聽信大姐所言,推遲行程,足足比章家晚了四個月到達。
而到了廣州後,又是大姐一力堅持,他才會選擇了遠離章家的東莞,結果,他們沈家在東莞一日不如一日,章家卻在德慶攀上了五品的官,不但吃穿不愁,還不用擔心會被人欺負。都是一樣的身份,境遇卻是天差地別,怎不叫人扼腕?
沈儒平咬著牙道:“就算跟一兩個官交好,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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