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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鬆動了,若非如此文龍表兄也不至於如此輕易地發現密信。若不是他正好在那時候到了吉慶,等信和簪子被送到遼東,隨便落到什麼人手上,都可能叫人發現簪中的秘密。若有個好歹,兄長就危險了。”
朱文至一臉怔然,他以前雖然聽沈氏與沈家人商量過,要藉助陳家之力捎信往遼東,卻沒想到他們真的付諸實施了,若在從前,他可能只會覺得高興但一想到前些日子章寂曾說過的話,他不免覺得沈氏所為略顯輕率。正如朱文考所言若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叫旁人得了密信那他還有活路麼?送信的陳家人又不知內情,恐怕只會看重那封明面上的信,對簪子未必放在心上吧?
胡四海在旁小聲道:“去年秋季的時候,李家已有步步緊逼之態,想必章大奶奶也是迫不得已?只是……確實太過冒險了些。”
朱文至閉上了雙眼。在他心中一向冷靜睿智的姨母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朱文考在旁聽得分明,卻彷彿沒聽見一般,繼續道:“文龍表兄一看到密信,知道事關重大,也沒跟陳家人分說明白,便立即動身北返了。他原是打算回遼東向大表叔與四表叔報信的,但途經北平時,又覺得事情緊急,還是先知會燕王兄一聲比較好,因此燕王兄與我反倒比大表叔兄弟倆知道得還要早些。”
朱文至勉強笑道:“這也是機緣巧合了,誰也沒想到文龍表兄會在那時候拜訪吉安陳氏。”
“確實如此。”朱文考嘆息一聲,“這幾年,燕王兄多番派人尋找兄長的下落,不但京城周邊都踏遍了,還去了章家與沈家的原籍,甚至連胡四海的老家也去了,幾位曾做過兄長先生的大儒文臣的家鄉,母親身邊親信宮人的老家,等等。若不是王兄隨沈李兩家去了嶺南,怕是早就與我團聚了。”
朱文至苦笑道:“我也是沒辦法。當年我才出宮沒多久,就病了,胡四海帶我到京城附近租了個小院住下,一養就是兩個月。等我病癒,皇爺爺已經崩了,章沈李三傢俱被流放,建文帝羽翼已豐,朝中都是他的爪牙,而燕王兄與開國公府又……預設了他的名份。我當時心灰意冷,哪裡還敢妄想別的?記起母親臨終前囑咐我要聽姨母的話,我便帶著胡四海追章家去了,後面的事,方才你已聽我說過了。”
朱文考嘆道:“燕王兄也覺得你可能曾經在京城周邊滯留過些時日,他前年派出的人手一度找到了你住過的那個村子。”他說出了一個地名,正是太孫朱文至養病的地方,又道:“只可惜,你曾在那個村子借住的事,朝廷也知道了。馮家老二親自帶人去查問,聽說村裡的人死的死,瘋的瘋,如今已經沒剩幾家了可憐,都是孤兒寡母呢,也不知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這都是建文與馮家做的孽!”
朱文至臉色又變了他顫著聲問:“怎麼?那些人……也受了我的連累麼?!”
朱文考嘆息著安慰他道:“這都是建文帝與馮家的錯,兄長千萬別放在心上。等日後你重回京城,奪回皇位就能讓他們血債血償了!”
朱文至苦笑著搖頭:“為了我一人,害了這麼多無辜的性命,我還有什麼臉面說要重回京城,奪回皇位?只怕到時候血雨腥風,為我而死的人就更多了!”他含淚握住朱文考的手:“好兄弟我如今不指望別的,只求能有清靜日子過就行。燕坐先讓你來,是為了助我奪嫡麼?你回去跟他說吧,不要再為我費這個心了,不值得。”
胡四海在旁大驚:“殿下您怎能這樣說?!”
朱文考也嚴肅地道:“兄長,你難道忘了父親的冤情,忘了母親的遺願麼?!若你覺得對不住那些為你而死的人,正該奮發向上,為他們出一口氣才是!若你就此自暴自棄,豈不等於是讓他們白白死了?!”
朱文至聞言臉色又是一變:“難道……我想清靜些度過餘生都不行麼?”
朱文考搖搖頭:“兄長,現在不是清靜的時候,你我俱是朱氏子孫,難道你就不想為大明江山做些什麼?你可知道,建文帝即位三年都做了什麼事?”見朱文至轉頭望來,便道:“你可知當年京鳺城事變,燕王兄為何預設了建文帝的名份?就因為建文篡涑位,北方蒙古得知,以為是大好機會趁機派大軍南下中原。燕王兄與開國公雙雙帶兵阻攔,在那個當口,若是對建文即位之事有半點異議,朝巄廷隨時都有可能撤去他們的兵涑權,那還有誰能抵擋住蒙古大軍?因此燕王兄他們忍辱負重,預設了建文的皇巄位,一力將蒙古大軍驅出邊境,可恨建文與馮家不分輕重,只因心虛,擔心燕王兄與開國公等大將會對他們不利,便派了馮家老二來搶兵權結果叫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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