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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會追不到這個可惡的小賊!她雖沒有凌空跳下土坡的本事,卻可以拽著野草滑下去,不一會兒便弄得渾身是泥漿草屑。但與那少年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了,只可惜,在她滑落一片較大的山坡之後,便不見了少年的蹤影。
她在那片山坡前轉了一圈,又爬到樹上遠眺,卻半點發現都沒有。只覺得匪夷所思。就算那人逃得快,也不可能忽然就消失了啊?她剛才明明看到他在山坡上方跳下來。除非這一跳就穿越了,不然地面上總會有印跡留下的。這是為什麼呢?莫非……他是藏起來了?
明鸞開始仔細留意起周圍的環境。這是山坡下的一小片平地,窄窄的,地上滿是雜草,坡面上也長了許多野草藤蔓,周圍則是各種各樣的樹,因為前些天才下過雨的緣故,有幾處坡上的泥土有滑落跡象,和著積水,顯得有幾分泥濘。她又抬頭觀察每一棵樹的樹冠,每一棵都要踢上幾腳,務求確認樹冠中沒有人躲藏,倒落得滿頭是水,頗為狼狽。這般忙活了一遭,她還是覺得不放心,想想這少年幾次的狡辯,分明是個有心眼的人,說不定正躲在暗地裡笑話自己呢!
這麼想著,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便故意道:“看來真的叫他逃跑了,豈有此理,我得去找背後指使者算賬去!”便朝山下走,故意重重地踏著步,待經過一株大樹後,便迅速躲在其後,原地逐漸放輕了腳步聲,最後摒聲靜氣地等待結果。
讓她失望的是,她在樹後足足等了十分鐘,還不見有人出來,她不死心地回到山坡下,那裡的一草一木跟她方才離去時相比,也不曾有過半點變化。她恨恨地跺了跺腳:“算他這回走運!”方才扭頭走了。
又過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山坡下的藤蔓忽地一動,伸出了少年的半個頭來,停了一停,朝四周轉了轉,接著才狼狽地爬了出來,整個人往藤蔓上一倒,長長地吁了口氣。
他方才幾乎逃不過去了,無意中一腳踩空,方才發現了這片藤蔓下有個淺淺的洞,大概是最近才形成的,裡頭滿是泥漿,他不得已躲了進去,把藤蔓蓋在洞口,僅僅夠藏住他的身體而已,若不是他長得瘦小,只怕早就被發現了。方才聽得腳步聲離去時,他差一點就要出來了,還好記起了第一次被發現時,就是因為自己沒能掩藏住腳步聲,而此時的山上,滿地都是乾枝落葉,地勢也不平穩,人踩在上面,每一步都會發出不同的聲音,但章家小女兒的腳步聲到了後期幾乎是同樣的,只是聲量大小有異而已,加上她這段腳步聲只維持了二十來步,更叫人生疑。如果距離二十多步以外,就聽不見腳步聲了,那他方才是怎麼被發現的?他為保險起見,就多了個心眼,繼續按兵不動。當他透過藤蔓的縫隙發現明鸞再次出現在洞外時,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個,他在她離去後特地多等了一會兒,方敢爬出來。
經歷了這一番追蹤與躲避,少年只覺得渾身筋疲力盡,也顧不得積水泥濘,整個人癱在藤蔓上不動了。章家的小女兒接下來會去哪裡?如果是去鎮上找人,倒也罷了,自己還有時間逃走,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出現在半道上截住自己?他可沒有信心再逃脫一次,到時候可就真的要主動坦白自己的身份了。但他要是不走,總不能留在山上,更別說還會有別的巡林人有可能發現他,最要緊的是,他現在離朱文至一定很近……
這種矛盾的心情真叫人糾結,他覺得自己的頭疼死了……
明鸞沒有直接去找閒漢們。反而上山找回了自己的提籃,本來想著人已經逃了。她可以繼續送東西給朱文至與胡四海,但一想到那少年,就總覺得心裡不安。他這一逃,就變相證明了他的心虛,那麼他那些理由十有**是信不過的,但他跟隨在自己身後卻是事實,會是為了什麼目的呢?如果是為了皇太孫朱文至,那此時此刻的他,會不會正跟在自己身後?
思索片刻之後。明鸞就在距離小屋不到三百米的地方踏上了回程,直接下山去了。她先到鎮上找了閒漢,沒有直接問他們,只是旁敲側擊了幾句。便證明了那少年所言完全是子虛烏有。氣憤之餘。她更覺心驚,連忙趕回家去,將今天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祖父章敬。
章敬聽得大驚。想了想,壓低聲音道:“你今天做得很好,一日沒弄清楚來人的真正身份與目的,就一日不能去小屋,免得被有心人發現了太孫殿下的蹤跡。等你二伯父回來,我就讓他去打聽那個王小二的身份。鎮上人口不多。若真有一個面上有燒傷痕跡的少年出現,一定會有人看到的。屆時便可打探清楚對方的來歷!”
明鸞應了,放心將事情交給了長輩們料理,自己仍舊象平常那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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