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第3/4 頁)
您是富貴中人,自然是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要為三餐奔波勞碌吶,哪裡能象您這般自在。”
貴子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去瞅那少年:“小兄弟你還在生我的氣吶?”
少年猛地抬頭,在郎中肩膀上露出臉來,衝他狠狠瞪了一眼:“誰生你的氣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貴公子聞言笑得更大聲了,雙眼視線卻在少年的下巴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方才果然是他看錯了這少年下巴上確實有顆痣,可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呢?那顆痣的位置是不是比上回見時稍稍偏了一點?當然,匆匆一瞥間也有可能是他看錯了,他是記性好,目力倒不算特別出
郎中趁著這間隙,搶過話頭,反客為主:“公子這是要上哪兒去?莫非也打算回北邊了?還是有什麼大買賣?”
貴公子笑道:“買賣上的事已是談妥了接下來要辦一點私事。”卻沒提是什麼私事。
郎中頓了頓,又笑道:“公子的買賣一定做得極順利吧?一瞧您就知道不是一般商人可比的,只論這身氣派,恐怕連金陵城那等富貴之才,也挑不出幾個象您這樣的人物來。”
貴公子笑笑,只當這是慣常聽的奉承話:“不敢當,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如何敢跟京城的貴人相比?先生實在太客氣了。”
“這可不是客氣話。”郎中露出幾分諂媚之色“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是接連相逢呢?我瞧公子眉宇間隱有幾分倦意,想必是要做大買賣耗費心神了。我雖是個山野郎中,在四時養生進補上倒還有些心得,不知……可有什麼地方是為您效勞的?”
貴公子怔了怔,有些意外。這郎中瞧著挺仙風道骨的,言談也不俗,沒想到居然會跟一般攀龍附鳳的勢利小人般做同樣的事,實在出人意表。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人既然能遊走四方行醫,眼力自然不家主上回話。否則這不清不楚的,連訊息是怎麼走漏的都不知道終究有隱患。”
郎中神色肅穆:“小友言之有理。此事如此機密,接觸到的都是主上身邊至親至信之人,連王妃尚且一無所知,又怎會洩露?倘若真是主上身邊的人傳出去的,這個隱患絕不能留!”他看向少年:“再說,主上既然吩咐了要將人接回去,是好是壞也要有個準信。方才是我一時慌亂了,請小友勿怪。”
少年臉色又緩和了幾分:“先生言重,其實先生可能忽略了一件事。那什麼郭四爺,其實就是郭釗!他是歐陽太傅親傳弟子,也是目前安慶大長公主手下最得力之人,絕不可能投向建文帝或是馮家,沒有安慶大長公主的命令,他是不會為朝廷做事的。以眼下安慶大長公主的處境,建文帝怎會將這等大事交給她手下的人去辦?而郭釗若是知道了那個秘密,又是從哪裡得到訊息的呢?若說安慶大長公主在你家主上身邊還埋有釘子,我是絕不會相信的。”
郎中神色一振:“確實,自打三年前石頭山之變,主上就對身邊的人進行過清理,留下來的都是絕對可信的。
安慶大長公主又不善經營秘諜,便是早年歐陽太傅有過佈置,也早在這幾年裡拱手讓給了錦衣衛,若來的是錦衣衛的人,倒也罷了,偏偏是她手下最得力的郭釗。”
“所以我們可能都誤會了。”少年雙眼顯露精光,“那郭釗未必就是衝那人去的。先生別忘了,安慶大長公主手下還有一個得力親信曹澤民,是被流放到了嶺南,也許就是在德慶呢?”
郎中想了想:“確實有這個可能,流放充軍到嶺南的罪人,無論分派到哪一個軍戶所都是有可能的。既然章家與崔家能去德慶,曹澤民未必就不能去。”
少年看了看天色:“可惜眼下時間不夠了,不然我們還可以再想法子查一查,看曹澤民究竟是去了哪裡,也就能弄清楚郭釗的目的了。”
郎中捻胡冷笑:“雖然不知道曹澤民所在,但郭釗既然是要去德慶,我們少不得要想個辦法,趕在他前面先行,又不能叫他發現了。不然可沒法解釋我們為何再次與他同路。”
少年瞥了遠處碼頭上郭釗的船一眼,微微冷哼一聲,翹起了嘴角。
郭釗對這二人的一番商議佈置全無所知,他心中惦記著流落德慶的同門,心中有些黯然,但當著隨從們的面,又不好露出來。聽得底下人報說一應行李食水用品都搬上船了,已經可以開航,便匆匆用過午飯,登舟起行。
船升起滿帆,才離了廣州碼頭沒多遠,正是該迎風破浪全速前進之際,不知為何竟漸漸慢了下來。郭釗心中有些不滿,便派人去向船家質問:“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