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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你忽然給我說這話,真叫人摸不著頭腦。我親孃叫太子妃害了,你還舛我別難過?就算把沈家所有人都千刀萬剮,我親孃也回不來”
明鸞眨眨眼:“可這件事……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只不過沒在太孫面前提起罷了,還故意讓他和胡四海以為您不知情……上回我在小屋外可聽得清清楚楚呢!”
朱翰之轉回頭去:“章三姑娘,非禮勿聽,你沒學過麼?”
明鸞撇撇嘴,望天道:“我又不是有意的,我本不知道你當時在那小屋裡,也不知道你在跟太孫說話,我本是尋胡四海去的。”語氣比先前差了幾分。
朱翰之望向另一邊的天空:“是啊,我當時確實沒跟兄長說實話,兄長也信了,可現在叫沈家人說破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這個倒不難……”明鸞興奮起來,正要給他出主意,卻望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正盯著自己,忽然覺得不對頭了,“這種事你自己應該有想過怎麼應對吧?怎麼還要問我?”
朱翰之抬起手擦了把臉,從背後看來就象是在哭泣一般,嘴裡說的話卻是截然不同的語氣:“我是有應對之法,只不過你素來有些小聰明,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麼叫小聰明!
明鸞咬了咬牙,不停地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身份高貴,而且已經有靠山了,跟虎落平陽前途未明時期的太孫不能相比,便深呼吸一口氣,儘可能冷靜地道:“太子妃害你生母的事,呂先生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想你應該有跟燕王提過吧?”
朱翰之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否則這三年多的時間,我都不肯讓他打出我的名號,沒點說得過去的理由是應付不了他的。”
明鸞心中雖然想不明白太子妃害了朱翰之生母,為什麼會成為朱翰之不肯出面助燕王反抗建文帝的理由,但也不想節外生枝,便沒再往下問,直接道:“既然呂先生知道,太孫又以為你不知道,接下來說話的分寸就要掌握好,別讓他們兩邊都生出疑心來。要不你可以說……呃,原本只是猜想或者懷疑,但想到太子妃一向的為人,應該不至於這樣,但如今聽到太子妃親弟弟的話,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心裡實在很受打擊啥啥的……你覺得怎麼樣?”
這主意正中朱翰之心意,他不由得瞥了她一眼:“果然是有些小聰明。”嘴角微微翹起,心下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但明鸞聽了卻有些不高興:“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自個兒想一個去!反正現在沈家人是決心跟你撕破臉了,太孫已經有厭他們的意思,該怎麼操作,才對你更有利,你心裡是清楚的。別浪費了這個好機會!”她握了握拳,“要讓太孫覺得你是個好弟弟,那邊卻是壞舅舅,壞舅母,這麼一來,以後就算太孫做了皇帝,把沈家人都接回去好吃好喝地供起來,他們也討不了好!”
朱翰之睨她一眼,懶得多說,又再次抬手擦臉:“去打一盆乾淨的水來。”
明鸞不解:“做什麼?”
“傻丫頭,當然是洗臉了。
明鸞更糊塗了:“你臉上沒有髒東西啊。”
朱翰之沒好氣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才要洗,明白麼?!”
明鸞不明白,糊里糊塗地打了盆清水過來,朱翰之就著她手中的盆低頭舀水洗了把臉,因身上沒有帕子,便拿起袖子一角去拭水。明鸞連忙放下水盆,去父母屋中拿了塊最近新給章敞做好還沒用過的布帕出來遞給他,他看了她一眼,接過來擦了擦臉,看著上頭的針腳低聲問:“瞧這針線,縫得歪歪扭扭的,莫非是你做的?”
明鸞大感不平:“哪裡歪了?我的針線已經很可以見人了好不好?!”
朱翰之翹翹嘴角,又拿帕子在臉上用力擦了幾把,重新轉過頭來時,雙眼與鼻頭都帶了些紅腫,加上額上、髮際水跡未乾,彷彿是剛剛哭過的模樣。
明鸞恍然大悟,又覺得自己方才犯傻了。這人根本就是在演戲呢,她怎麼就相信他在難過了呢?還小心翼翼地說話,真是蠢死了!對著位古代的奧斯卡影帝,她就不該相信他的假象!
朱翰之轉身又走回正屋方向,明鸞雖在暗暗唾棄自己,但還是跟了
正屋中,呂伸昆正強壓著怒力給沈儒平做說明:“……早就安排好了,假裝成富商,坐船由海路北上,只要找信得過的船家,再裝夠食水,一路上只選擇幾個偏僻的港口停靠補給,儘可能少上岸,少與人來往,便可以避開朝廷耳目前往海津。那裡有燕王新建的大沽港,是完全由北平掌控的港口。只要到了那裡,殿下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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