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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為將時,也曾聽說過王將軍的名聲,都說是個勇武過人、又正直率性的,沒想到見面不如聞名,堂堂王將軍,也會做起脅持弱女幼童的事來了,真叫人失望。”
那王將軍並未氣惱,反而冷冷地說:“章老侯爺,你用不著拿話激我。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對待謀逆,我犯不著跟人講什麼仁義道德!”
章寂低聲吩咐:“三丫頭,準備好你的箭,無論你箭術是否平平,如今也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記住,不要手軟,一旦你手軟了,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肉!”
明鸞心中一凜,心跳迅速加快,手緊緊抓住了那把弓,腦子裡不停地回想起奉大山與盤月月教過的射箭決竅。
章寂又揚聲對王將軍道:“從前聽聞將軍是個忠勇之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建文字就是弒兄逼父、謀朝篡位之人,你又何必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你本是個有本事的,帶兵抵禦外敵,建下不世功勳,或是剷除各處匪亂,靖平地方,才是你該做的事,也不枉費了你家世代忠義的名聲!”
王將軍冷笑道:“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了,誰是忠臣,誰是謀逆?你當我看不清麼?!即便悼仁太子曾是先帝屬意的儲君,他也早死了,他的兒子更不用說。在那之後,先帝看中的是我皇陛下,也曾頒佈了傳位詔,那所謂弒兄逼父的傳聞,不過是燕逆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編造出來的罷了!”
章寂這時又低聲囑咐了趕車的人幾句話,然後再次揚聲與王將軍辯駁:“明眼人都能瞧出來的事,將軍這樣說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你當年不在京中,大可以尋經歷過的人打聽打聽。悼仁太子被殺後,先帝惱怒越王弒兄,曾下令擒他進宮,越王潛逃在外,太孫又下落不明,因此先帝是屬意衡王繼位的,還多次召衡王進宮侍疾。可惜,這事兒後來也不了了之了。越王既有弒兄罪名在前,先帝又怎會再傳位給他?!你說這只是燕王編造出來的,那旁人為何也說是真的?太孫也不曾反駁。你若真以為越王才是正統,那我與你也無話可說。只怕你不是不知道實情,只不過是明明知道了,還執意為了自己的富貴榮華,顛倒黑白,助紂為虐罷了。可憐王家世代清名,卻要叫不肖子孫給帶累了,往後世世代代,史書上都會記載你們王家是亂臣賊子!”
王將軍大怒:“你這老匹夫!給我住口!”說罷下令士兵:“給我上!”
章寂幾乎與他同時下令:“就是現在!快射!”明鸞咬緊牙關,舉弓描準了衝在前頭的一個士兵,心下只猶豫了一瞬,只聽得耳邊章寂大喝一聲“射”,手上就一鬆,箭已直直射了出去,正中那士兵肩頭,他慘叫一聲,便摔倒在地。
射出了第一箭,後面的就容易了。明鸞心跳得飛快,手卻奇蹟般地越來越穩,一支一支的竹箭從她手中射出去,轉眼間已經射倒了四五個人,雖然個個不是射中肩頭就是腿腳,還有一人是腹側中箭的,沒一個傷了要害,但也大大削減了對方的戰鬥力。那些士兵本就受了不少罪,才苟延殘喘至今,見狀也有些躊躇了。
王將軍見狀,越發暴怒:“都給我衝上去!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難道連個小丫頭也收拾不了麼?!”這話一出,又有別計程車兵衝過來了,這回他們學乖了,一邊衝一邊變幻著身位,讓明鸞瞄準不易,射空了一箭。
章寂急了,質問趕車的門房:“怎麼還不走?!”他明明囑咐對方趕緊駕車掉轉方向逃離的。那門房也急得滿頭大汗,手上的動作越發慌亂了,只將馬頭調轉了半個身位,卻在原地踏步不止,不但沒有成功調頭,反而躁動起來。
明鸞見狀,不管不顧地射出手上的一箭,箭從一個士兵的耳邊擦過,卻沒攔住他的腳步,眼看著他就要撲到車前了,她伸手奪過趕車那門房手上的鞭子,用盡全力反手一鞭甩了過去,啪的一聲就打得對方慘叫起來,臉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接著她又打了幾鞭,趕走了幾個已經到達車前計程車兵,同時擠開門房,接手了駕車的任務,迅速調轉了馬頭。章寂隨後接過弓箭,朝第二撥趕到計程車兵連射了三箭,箭箭中的。
明鸞很快就駕駛著馬車撞開圍上來計程車兵,轉彎向來的方向跑,原本跟在後面押車的那名還未逃走的門房見狀,忙跳上馬車後緣,緊緊攀住了車廂一角,隨馬車一道逃離,手裡還抓著一根剛剛揀來的樹枝,不停地向側面襲來的亂兵揮舞。而章寂此時已經轉身朝向車廂後方的小窗,繼續用手中的弓箭收割著追兵的性命。
他雖年老體衰,卻也是將門出身,自幼習武,又曾一度為將,這些曾經安身立命的本錢他還未放下,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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