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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多年未曾練習了,身體又不好,初時還有些生疏,後來卻越射越順手,心裡還想著,原以為這女孩兒家用的弓箭他用起來一定很不順的,沒想到這弓跟尋常閨閣用的弓箭相比還要強一些,他這年老力弱之人用起來,倒也算合適。隨著他射中的人越來越多,章寂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彷彿重新回到了曾經意氣風發的青春歲月。
手下本來人就少,還個個帶傷,如今眼看著就去了一半,剩下的人也傷上加傷,沒幾個是完好的,王將軍哪裡忍得住這口氣?當即咬牙切齒:“給我追!死活不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了他們!”便有親兵遞上了他慣用的強弓與箭矢,但又同時多提醒了他一句:“將軍,這是最後一根弓弦了,箭也只剩下三支。”
王將軍沒理會,一把奪過弓箭,搭箭便要射向章寂,只是這時候他耳邊忽然傳來破空之聲,他心中一凜,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向他的方向射出了強矢,立刻伏倒,只聽得“噗”一聲,方才給他遞上弓箭的親兵已經中箭倒地。
王將軍駭然向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大群全副武裝的精兵,為首的一人身穿玄色袍服,前襟繡著麒麟紋樣,卻是個從未見過的俊秀少年。他手中拿著弓,顯然便是射箭之人。
王將軍當機立斷,趁著這群精兵距他尚有數十丈之遙,立刻號令手下人逃跑。那俊秀少年連忙命人追上,但那群亂兵熟諳逃跑之道,拼命阻礙他們,卻在掩護王將軍逃走,眼看著王將軍竄上了附近的山坡上,一旦隱入叢林,就更難找到了。就在這時,章寂一箭射到,正中王將軍背心,他大叫一聲撲倒,少年已經直奔過去,迅速補了一刀,接著又有數名精兵趕到,將他制住。他站起身來時,滿臉是血,神情猙獰:“你到底是誰?!”
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答反問:“你抓安國侯府的人做什麼?”
那王將軍傲然板起臉拒絕回答。少年也不理他,徑自轉向旁人,便有手下押著一名亂兵過來稟道:“侯爺,這人招供了,說他們流竄在外,遲遲打聽不到越逆下落,碰巧遇見了安國侯府的人,便想將人拿住了,威脅安國侯說出越逆的去向。”
王將軍罵他:“什麼越逆?!你們才是亂臣賊子!”隨即被少年狠手一鞭,臉上頓時落下了深深的傷痕。他在軍中多年,位高權重,幾時受過這種屈辱?忍不住再問:“你到底是誰?!”
少年卻冷笑著衝他吐了一口唾沫:“亂臣賊子,你不配知道!”說罷便命人將王將軍押走,自己卻走到章家的馬車面前,放柔了聲音:“姨祖父,三表妹,你們沒事吧?”
明鸞探頭出來:“怎麼是你?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有,那人怎會叫你侯爺?”
第九章 原委
朱翰之笑道:“我如今被新皇封了侯爵,他們自然要稱呼我為侯爺。”
明鸞睜大了眼:“這怎麼可能?!他要封你,也該封個王才是!怎麼會是侯呢?!”
朱翰之抿嘴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探頭去看車裡:“你和姨祖父好好的不在家裡待著,跑這山溝溝裡做什麼呢?”
明鸞便答說:“我們來接我四叔的兒子。”她回頭指了指鵬哥兒,“瞧,就是他。你一定沒想到吧?原來當年我四叔與四嬸被林家人逼著和離的時候,四嬸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原本是打算在祖父過壽時說了來的,後來出了變故,就耽誤了。四嬸擔心孩子會保不住,才會答應了跟四叔和離,然後遠遠地離開了京城,趁機養胎,等她父母知道了實情,已經來不及了。只是後來林家人為了不讓四嬸去找我四叔,就把孩子抱走了,寄養在附近一個莊子。昨兒晚上,四嬸找上門來,說出實情,祖父便帶我來接堂弟了。”
朱翰之聽了,也有些吃驚。他是曾經聽人說過,章啟入獄後,他妻子就與他和離了,還曾經為救命恩人感到不忿,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還好他只是督促某些人將章啟的前岳父擠走,沒有下狠手,不然日後還真不好見章啟。他仔細看了看那孩子,雖然顯得有些瘦弱,而且頭略嫌大些,身體卻瘦小,但眉眼間十分肖似章啟,便知道這真是章啟的親骨肉。他心下一軟·含笑向鵬哥兒打了個招呼:“你好呀,我是你二表哥,我叫朱翰之,你叫什麼名字?”
鵬哥兒原本一直呆呆盯著章寂看的,聞言轉過頭來,看著朱翰之,有些怯生生的,但還是聲音平穩地做出了回答:“我叫章文鵬,今年四歲了。我娘叫我鵬哥兒。”口齒清晰,顯然是個聰慧的孩子。
朱翰之心中越發喜歡了,笑著對章寂說:“姨祖父,您這孫子可真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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