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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應天府尹不會連皇帝的面子都不買,卻完全忘記了對方已經無數次落他的臉了,又怎會在乎再落一次?
沈昭容低頭抽泣,哽咽道:“女兒真的不甘心!我們家對皇上可是有大恩的啊!不但有救命之恩,還有撫養之恩!難不成因為女兒曾一時糊塗,他就把這些恩情都忘了不成?女兒已經一退再退,不再奢望為後,只求能入宮為妃了,為什麼他連這點小事也遲遲不肯答應?”
沈儒平聽了,除了嘆氣也沒有別的反應了:“說來都是你和你母親糊塗!若當初他死訊傳來時,你們不是急著要另找人家,而是再多等幾個月,皇后之位就穩穩當當到手了!無論是宮氏,還是你小姑姑,全都是因為你的婚事才死的。為何當初就不能再等一等呢?他才走了半年,燕王就起兵了,哪怕是他真的死了,守上一年也是盡了禮數。”
沈昭容咬牙道:“都是陳家人胡亂傳訊息,興許當時章家明知道他沒死,卻來哄騙我們!否則,女兒又怎會以為他當真死了?!”
沈儒平有些煩躁地道:“陳家人只不過是說了沉船的事,若不是那姓呂的事先說了要走海路,我們也不會誤會他與皇上遇難了。章家當時也是亂成一團,怎會是哄騙我們的?況且當時我們兩家只是略有些不和,尚未到死仇的程度,他們何必拿這種事來騙我們?!你就少說幾句吧,我還是那句話,那時候要是再多等幾個月就好了,你母親糊塗,你也跟著胡鬧,事實上你才多大年紀?何必急著嫁人?!”
沈昭容窒了窒,仍舊不甘心地說:“就是他們害的!若不是他們一再與我們家過不去,女兒又何必著急?那鄉下地方連個象樣的人家都沒有,也就柳家可以勉強入眼,又不會瞧不起我們這些流放的罪眷,女兒才覺得他家勉強可以配得。若早知道皇上無事,女兒又怎會看得上他家?!”
沈儒平這回是真的不想聽下去了,直接站起身來:“你再埋怨也是於事無補的,就這樣算了吧。再鬧下去,你的名聲就真的無法挽救了。萬一老家的族人聽到了風聲,前來逼著我將你送去家廟,或是直接叫你自盡以證清白,你又該如何是好?我只剩下你一個骨肉,你難道還叫我再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不成?!”
沈昭容掩面痛哭,哭了半晌才道:“如今即便是我們想要息事寧人,只怕章家人也不肯輕易放過我們了。女兒如今落得這樣的結果,除了嫁入宮中,還有別的活路麼?!只有入宮才能救下女兒的命,父親,您就發發慈悲,替女兒想想法子吧!”
沈儒平睨了她一眼,心頭更加煩躁了。皇帝若是想納女兒入宮,早就點頭了,又怎會拖到這時?看來這個女兒是真的廢了。他開始覺得,也許他該早日續娶一房妻子。不需要高門大戶,只要是清白的書香體面人家,身子康健,容貌端莊,等日後有了能傳宗接代的子嗣。沈家才再次有了希望。
沈昭容還不知道父親心裡轉著什麼念頭。她如今見不到皇帝,無法向他訴說心中的委屈。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可以〖自〗由進宮的大姑母沈氏身上。為此,她越發嚴厲地催促杜大去打通安國侯府門房的關節了,因為杜大遲遲不能成事。她開始懷疑。當初因為聽說這人姓杜,讓她想起了冤死的生母,就一時衝動將人買下,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
還沒等到沈昭容成功聯絡上沈氏。皇帝已經在朝上宣佈了自己看中的皇后人選,正是李家二姑娘李瑤。至此。小道訊息早已傳遍了京城的上等人家,開始向中等人家滲透了。眾人一瞧,果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皇帝選中的是出身老牌勳貴、有著出眾品行的名門閨秀,都沒有了異議——就算有,在長時間的等待與猜測中也漸漸消退了。眾人回過頭來看,才發現這一切確實早有證明:李家剛剛在幾天前孝滿,如今要給家中的姑娘小爺們辦喜事就沒有妨礙了,皇帝能考慮得這麼周到,實在是個知禮之人。
不過,皇后的人選無人挑剔,不代表事情就順利解決了。既然正宮的出身高貴,那後宮總要添幾個出身略差些的人吧?皇帝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只守著一個正宮娘娘。於是,在與年輕的小皇帝以及老辣的燕王討價還價了三天後,朝臣們又贏得了一場勝利——有兩家閨秀將會在皇帝大婚後的第三天入宮,成為妃嬪,其中一位是先帝老臣張家的孫女,另一位則是臨國公府石家的庶女。
李家二姑娘代表著燕王等一眾從龍功臣的勢力,張家孫女代表著先帝老臣與一眾文臣清流的勢力,而石家的庶女,則代表著那群曾經服從或屈從於建文帝與馮家的權勢、預設其權位的建文舊臣,從此真正臣服於新君座下,也為新君所接納。
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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