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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我怎麼說也跟您有極近的血緣關係。您這病若是能痊癒還罷了,若是……那叫外人如何看我呢?”
朱文至怔了怔,沒聽明白:“這與外人有何干系?”
朱翰之看著他,覺得有些氣悶:“皇上想不明白麼?總之,這件事我做不得。不但是我,只要是宗室中與您血緣近些的叔伯兄弟們,都做不得!您若還聽不明白,只要想想若您這隱疾好不了。您可能會做什麼事,就明白了。”說罷往後面的椅背上一靠,舀過茶碗悶頭喝茶。不再說話了。
朱文至起初還一頭霧水,漸漸地倒是明白過來了。若他真的不能有子嗣,那為了皇室傳承,必須要選一個皇儲,最有可能的就是從近支宗室中過繼。整個朱氏宗族,還有比朱翰之與他血緣更親的人麼?不用說,朱翰之的嫡出子嗣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朱翰之提出要迴避,就是想到這一點,免得日後有人猜疑他為了自己的兒子能登上皇位,所以做假欺君。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朱文至反倒輕鬆起來:“好兄弟,你倒提醒了朕!這確實是個好法子,這幾天朕日夜難安,只怕會成為皇家的罪人,如今總算鬆了口氣。即便朕生不出兒子,還有你在呢!朕傳位給你也好。傳位給你兒子也好,都是一樣的,大明江山不愁沒法子傳承下去!”
朱翰之揉著額角,覺得有些頭疼:“皇上,您難道忘了?我如今早就不是你弟弟啦!我不過是個遠支宗室罷了。即便您要選侄兒過繼,那也該是從幾位藩王堂叔的子孫裡選,還輪不到我。”
“胡說些什麼?”朱文至笑道,“先前因你一心為朕著想,朕感念你一片苦心,便由著你胡鬧。但若朕當真難有子嗣,自當為你正名,也為你的子孫正名。那幾位藩王叔們與你我都隔了兩重,哪裡比得上你我兄弟親近?即便論忠誠可靠,他們也比不得你。”
朱翰之笑了笑:“皇上這話可別叫燕王叔聽了去,他一定要傷心的。為您做了這麼多,您居然還覺得他不如我這個無所事事的弟弟忠誠可靠。”
朱文至忙道:“朕絕無此意!他與其他幾位叔叔又怎能相提並論?朕對燕王叔是絕對信得過的!”
朱翰之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不把話挑明瞭,現在還沒到合適的時候呢,便道:“皇上,將來的事誰也料不到,興許您好好治上幾年病,就能養好了呢?若到時候我的兒子已過繼給了您,您卻又有了自己的子嗣,那叫我的孩兒該如何是好?這件事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朱文至不由得急了:“好兄弟,你就真不願意幫我麼?!你是我最親的家人,除了你,我還能依靠誰呢?!”又跺腳道:“若真要選別人,只怕光是為了爭那個位子,那幾位叔叔們又要打起來了!大明江山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又要再次經歷動盪。你我都是朱氏皇族子弟,怎能看著家國不安,也不想法子出一份力呢?!”
朱翰之看著他,咬咬牙:“皇上就不必再說了!事情還早著呢,您先安心治病,若真的治不好了,再與我說這話。您別忘了,我還未娶妻呢,我媳婦兒如今守著父孝,至少要兩年後才能過門,等到能生兒子,又要一兩年,到時候只怕您的身體已經沒事了,早已生下一堆皇子公主。”
朱文至想了想,道:“若事情果真如此,倒是朕的造化了。只是聽秘醫的口風,只怕是不大可能的。別的不說,朕大婚一年後,若後宮還未有訊息,朝中就能生出風波來。朕真的需要一個可以做繼承人的孩子安頓人心。要不……”他猶豫地看了看弟弟,“你要三年後才能大婚,實在是太晚了,要不要先納個側室……”
不等他說完,朱翰之已經變了臉色站起身來:“皇上的話臣弟只當沒聽見,請不要再提了。天色不早,臣弟這就告退。”說罷也不顧朱文至連聲叫喚,飛也似地離開了,胡四海在外頭不停地叫他,他也充耳不聞,頭也不回。
胡四海回頭看看殿中的朱文至,後者嘆了口氣,沮喪地坐倒在龍椅上,忽然覺得有人進了殿中,還以為是胡四海,抬頭一看,才發現是皇后。他勉強笑笑:“弟弟回絕了,他說他要迴避……”
他本是要訴苦的,沒想到皇后居然連連點頭:“懷安侯此舉是為了避嫌,足見其人實誠。若是換了旁人有私心的,怕是立即就答應下來了,日後無論如何,也能為自己謀些好處。也就只有懷安侯這等真心為皇上著想的,才會堅決回拒皇上所求。”
朱文至不由愕然,皇后又道:“皇上看重這個弟弟,也請蘀他想一想。若是此時他蘀您在宮外奔走,日後又過繼子嗣給您,宗室朝臣會如何看待他?即便您覺得無所謂,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