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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斥玉翟:“好了,二丫頭,別在外人面前丟我們章家的臉。”
玉翟氣鼓鼓地扭過頭不說話,明鸞上前挽著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安慰著,擺出跟她一國的架勢,還“小聲”說:“二姐姐,你別生氣了。大伯孃是病得太久了,又長時間不見聖上,才會一時犯了糊塗。聖上是什麼人?如今世上哪裡還有人能做他的主?即便有,那也一定是皇家的長輩,聖上秉承孝心,敬著幾分,還有可能會聽那位長輩的勸。咱們大伯孃雖是他姨母,到底是臣下的妻子,若是從前在外頭也還罷了,聖上年輕,聽她幾句教導,那是聖上知禮。但如今聖上已經登基為帝了,一個臣下的妻子還要仗著長輩的身份去教導他,聖上仁厚,不會說什麼,卻叫別人如何看待大伯父?萬一有御史參大伯父挾恩圖報呀,挾天子以令諸侯什麼的……那豈不是太糟糕了嗎?”
她這話明裡是對玉翟說的。其實是在警告章敬。果然,章敬聽了。臉色都白了。他如今可不正煩惱著麼?萬一沈氏說的這些話傳了出去。朝廷上那些人還不定怎麼攻擊他呢,萬一連燕王也誤會了,豈不糟糕?他當即便訓斥沈氏:“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可是病糊塗了?若是實在清醒不了,那你還是別進宮的好。省得衝撞了聖駕!”
沈氏一心要見新君,怎肯放棄這個機會?只能恨恨地瞪了明鸞與玉翟一眼。暫時偃旗息鼓了。
倒是陳氏板著臉站出來道:“大嫂所言確實有理,我們也就不去了。這位公公,還請您在聖上面前為我們請罪。若是聖上怪罪。您就說,這都是安國侯夫人的意思!”沈氏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她卻面無表情。
她又不是木頭做的,怎麼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但沈氏是皇帝的親姨母,既然反對,她也沒必要強求。進宮於她而言。並不是什麼榮耀的好事,若皇帝怪罪。就讓他只管去尋自家姨母說話。
內官一臉為難,章寂想了想,卻點了頭:“就這麼辦吧,索性二房、三房都不必去了。”章敬還有幾分擔心,章寂便冷笑說:“你怕什麼?你夫人在聖上面前的臉面大著呢,只怕我們都要讓她三分!”章敬心中暗惱妻子生事,嘴上卻無奈地應了下來。
送走了章寂與大房夫妻二人,陳氏吩咐了管家兩句話,便命玉翟、明鸞與文虎各自回房去。明鸞上前問:“母親,您方才怎麼忽然間說不去了?雖然大伯孃不樂意,但咱們也沒必要看她臉色呀?”玉翟也在旁連連點頭:“她算什麼東西?怎能因為她說幾句閒話,就順了她的意?!”神色間還帶著幾分忿忿。
陳氏嘆道:“不讓你們去,自有我的道理。你們細想想,好好的,她做什麼攔著我們?若是因為平日裡有些小口角,她心中懷恨,就更沒必要了。如今後宮無人做主,留用的又多是前朝宮人,她單獨一個女眷進宮,連個丫頭都不能帶,遇到什麼事,可是連個幫手都沒處找去,卻還非要攔著我們,可見必是有什麼緣故。”
明鸞疑惑:“會是什麼緣故?”玉翟若有所思:“難不成……是立後的事?她在提防我們?”明鸞吃了一驚:“我可從沒想過這種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陳氏搖頭道:“確實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都在守孝呢,你姐妹倆即便要說親,也是孝期之後的事了。而新君已經到了該大婚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們。只是大嫂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她一心要將她孃家侄女兒捧上後位,又怎肯冒險讓你們搶先見駕?”
明鸞只覺得好笑:“這有什麼?以前在德慶的時候,我天天見皇上,也沒怎麼著。”
陳氏仍舊搖頭,她擔心的不是明鸞,因為明鸞早已有人看上了,只是沈氏不知道罷了,以新君和朱翰之的關係,絕不可能兄奪弟妻,但玉翟卻不同,她父在母亡,只需要守一年孝,算算時間,只剩下大半年而已,她從前在德慶時也不曾與新君照過面,沈氏要提防也是提防她,明鸞不過是順帶的。
只是這些話陳氏不好明說,唯有含糊地道:“我知道你們都惱了你們大伯孃,我也惱,但她是你們大伯父的妻子,是這安國侯府的主母,我們不搭理她就是了,沒必要為一點小事就得罪了她。”
玉翟臉色一沉,咬咬唇,跺腳道:“誰怕得罪她?有本事她就把我趕出大門去!”說罷甩袖走了。文虎懵懵懂懂地看向明鸞,明鸞便說:“快回你自己房間去吧,今天的功課寫完了嗎?”他連忙搖頭:“還有一半呢!”蹬蹬蹬跑了。
明鸞見堂中只剩下自己母女二人,便湊到陳氏跟前笑道:“母親,別擔心,她那點小心思家裡誰不知道?祖父絕不會讓她在聖上面前說出立沈昭容為後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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