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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旨意中明說了是要章寂帶著家人一起進宮,自然連家中大小人等都算上,章敬倒罷了,沈氏也有因夫婿得來的誥命和服飾,但二房、三房等人卻頗有些為難。章放還未回來,這兩房裡除了文虎就都是女眷,除去周姨娘是半個奴婢外,其他三人俱有孝在身,進京後就沒想過還要入宮,新做的幾件衣裳不過是為了孝期裡穿的。陳氏原想自家正在守孝,還是別進宮的好,省得衝撞了聖人,但前來傳旨的內官卻道,皇上想見章家所有人,章寂也在旁說不妨事,陳氏才硬著頭皮,從她與明鸞、玉翟剛做好的幾件新衣裳裡頭各挑揀出一套勉強可以出門做客的,暫且將就了。
四房的林氏重病在身,孃家出身又有些敏感,也就不必去了,文鵬也不去,但章寂有心要在皇上面前提一提這個孫子,好為他正了身份。這麼一來,進宮的人就包括了大房夫妻倆、二房的玉翟文虎姐弟,以及三房的陳氏和明鸞,人數眾多,安國侯新開府,馬車只有兩輛,不得不臨時派家人急奔去臨國公府借了一輛回來。
不料臨出門時,又出了變故。
沈氏滿心歡喜地妝扮了一番,穿上全套誥命服飾,力求將自己打理得端莊威嚴、氣度不凡,只是氣色不好,病容憔悴,怎麼打扮都讓人覺得面黃肌瘦。翠園眼見著時間不早了,好說歹說勸了半晌,才說服她動身。但她到了前院,見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明鸞玉翟姐妹倆穿著素淡的服飾,玉立亭亭。心裡忽然就惱了。
玉翟臉上雖有斑痕,但本身五官長得好。只要用心打扮了。隔得老遠看過去還是很青春美貌的。而明鸞年紀略小些,卻勝在個子高挑,回京後不再漫山遍野地跑,膚色也漸漸白晳起來。加上已有了發育的跡象,遠遠瞧著。也顯得十分窈窕,竟不比玉翟差多少。
沈氏不由得想起,新君已經到了該大婚的時候了。沈家女兒還遠在嶺南尚未迴歸。怎能叫這章家姐妹入了新君的眼?哪怕是做了妃子,也夠給人添堵的。沈章兩傢俱對新君有大恩,新君可以對其他勳貴大臣家的女孩兒不屑一顧,卻一定會厚待章家的女兒,她怎能坐視親侄女吃虧?
這麼想著,沈氏就忍不住開口:“三弟妹和二丫頭、三丫頭怎麼也要去?還有虎哥兒也是。你們都有孝在身,怎能進宮見駕呢?豈不是衝撞了聖上?”又用責備的目光看向陳氏:“三弟妹。雖說你久未見聖上了,有心瞻仰天顏,但也不該忘了忌諱。”
陳氏的臉一下漲紅了。她方才早已提過這一點,是宮中內宮說聖上有命,章寂又說不妨事,她才答應的,如今沈氏這麼一說,叫人聽了,倒覺得是她貪慕虛榮,明知不該進宮還硬要上趕著去似的,叫她如何不惱?
章寂聞言瞥了長子一眼,章敬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聖上下旨召見,哪裡能推託?三弟妹也說過這樣不妥,但內使們都說無妨,你又何必多事?天色已經不早了,趕緊動身吧!”
沈氏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聖上日理萬機,大概也是一時疏忽了。況且三弟妹還年輕,兩個丫頭又是這樣的年紀,進宮見駕,實在不妥當,就怕外人知道了會說閒話,沒得連累了三弟妹和侄女兒們的好名聲。”又微笑著對那內官道:“若是聖上怪罪,公公只管說是我的意思就是。”
那內官露出一個古怪的臉色,偷偷看了看章寂,又看了章敬一眼。章寂冷笑一聲,章敬覺得妻子給自己丟了臉,正要發作,卻聽得玉翟冷笑道:“大伯孃好威風!聖旨說違就違了,好象篤定聖上一定會聽你的話似的,敢情你有資格給聖上做主呀?你要死也別把家裡人拉下水!咱們家已經被流放了幾年,還死了不少人,沒興趣再叫你連累一次!”
沈氏氣得臉都白了,當著那內官的面就說:“二丫頭,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即便是在窮鄉僻壤住了幾年,也不能連規矩都丟了。我是你的長輩,你怎能當著聖上派來的使者的面,這般跟我說話?!你把聖上的臉面擺在哪裡?!”
明鸞一聽就知道她這是要挖個坑給玉翟跳,一旦玉翟說的話有一丁點疏忽之處,她就能編個天大的罪名出來轄制住章家人,忙上前拉了玉翟的袖子一把。但玉翟沒有理會,反而將她的手甩開,繼續冷笑道:“聖上的臉面跟你有什麼關係?如今是你往自個兒的臉上貼金呢!你說我不敬長輩?那你的規矩又到哪裡去了?!聖上下了旨,身為臣下就該聽從;祖父是我們章家最大的長輩,他發了話,晚輩們也該聽從。你先是違了聖旨,有揹人臣之道;又公然違抗長輩的吩咐,有違人媳之禮。既不忠,又不孝,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充長輩?!”
沈氏氣得渾身發抖,章寂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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