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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在家多待些時日也是無妨的,太太必不會怪你。”
沈昭容淡淡地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本來只告了一日假,因病耽誤了幾日,已是有負太太信任了,既然病癒,自當回來。”
那丫頭又笑了笑,徑自去了。杜氏走過來忿忿地道:“這柳家好沒規矩!你是客人,怎的連個粗使丫頭都敢給你眼色瞧?!待日後你成了這家的媳婦,定要好生管教一番!”
沈昭容沉默不語,回到房中整理自己的行李。杜氏見狀,便掩了門,上前嘆道:“我知道你是受了驚嚇,但你細想,那事兒本不與你相干,不過是她運氣不好,走路腳滑了,才會磕了腦袋。這原是上天定了的,你何必為此不安?”
她不說還好,一說,沈昭容眼圈就紅了:“若是那時候便替她請了大夫來……”
“大風大雨地往哪裡請大夫去?!”杜氏跺腳,“布村又沒有大夫,只一個偶爾替人接生的婆子,還不如我管用呢!況且她傷得那樣厲害,只怕不等我們請到大夫,就斷氣了,到時候我們有嘴都說不清。那章家無事還要為難我們一番,更何況是他家的人死在我們家裡?我的兒,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她說的那些話,一旦叫人知道了,別說嫁進柳家,只怕連太孫的未亡人,你都做不得了!”
沈昭容扭過頭去,眼中落下淚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母親不要再說了,我……我知道分寸。”
杜氏本來還想再勸,見她這樣,也不好逼得太緊,只得坐在一旁幫她整理衣裳,等她情緒平復了些,方才道:“原本我們家可以擺脫嫌疑的,只是沒想到村口那老不死的居然見過章二家的,又死咬著不肯改口,才害得我們手忙腳亂。早知道,當初就該說她來過了,鬧了一場,已經走了。這樣她在路上出什麼事便不與我們相干,如今卻是來不及改口。”
“母親,您別再說了!”沈昭容深吸一口氣,“隔牆有耳,我們還是不要再提起這件事的好!”
“好好,就依你。”杜氏笑道,“如今既然回來了,有些事也該早作打算。昨兒晚上我囑咐你的話,你可都記得了?”
沈昭容頓時漲紅了臉,又扭過身去,低頭不語。杜氏嘆道:“害什麼臊啊?如今章二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若是不用這類法子,你便是討得柳太太十二分的喜歡,她也不會開口向我們家提親的。就當是為了日後,也是為了你父親的功名,你就聽母親一遭吧!”
沈昭容小聲道:“這種事……這種事……我本是好人家女兒,怎麼能……”
杜氏哂道:“這有什麼?從前你父親與我只管照未來國母的規矩教導你,但你即便真的成了一國之母,面上要端著架子守禮,私底下還是免不了耍手段爭寵的。你想想你兩位大姑母,面上瞧著端莊,私下若沒有點手段,如何籠絡住夫婿,不叫他們往那些狐狸精身邊去?從前是因為你年紀還小,我就沒有教你,如今正是當用的時候。”說罷湊到女兒身邊,低聲重新囑咐了一番。
沈昭容聽得臉越來越紅,貝齒用力咬住了下唇。
就在沈家母女密議之際,柳璋回到了家中。不等他去尋父母商議婚事,管家便報上來道:“大爺來了,正在書房裡呢。”柳璋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是堂兄到了,連忙去書房見他。
柳年紀比柳璋大了近十歲,長著一張好脾氣的圓臉,身材墩實,瞧著就讓人覺得福態,見柳璋來了,忙起身呵呵笑著向他問好。柳璋問了些老家諸人的近況,便問:“哥哥可見過父親與母親了?”
“見過了,叔叔正忙,叫我在這裡看書,嬸孃說一會兒吃飯時會打發人來叫我。”
柳璋眉頭微皺。母親不喜堂兄,避而不見,這是正常的,但父親卻對堂兄向來照顧,怎會把他一個人丟在書房裡?便問:“父親有事要忙麼?”
柳歪歪頭:“我也不知他在忙什麼,聽旁人說,好象是什麼軍糧的事。真奇怪,叔叔不是州同知麼?怎麼還要管軍糧?”
這沒頭沒腦的,叫人如何明白?柳璋只得叫了人來問,才知道是廣西那邊傳來的信,說徵安南的大將軍馮兆東說,戰事一時半會兒不能了結,軍糧又告急了,要兩廣送五十萬石糧食過去。這事兒已經上稟朝廷了,只是路途遙遠,旨意還未到達廣東。
柳璋嚇了一跳,上回為了二十萬石糧食,他父親已經絞盡腦汁了,如今又要再籌上五十萬石,豈不是要人命麼?況且,明明聽說安南戰局已經穩定下來,很快就要結束了,怎麼又膠結起來?
柳璋不懂軍務上的事,這疑問只在他腦中打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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