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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份!這樣的父母養出來的女兒,肯定也是壞種子,合該一併砍了才幹淨呢!”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往知州衙門的方向走去,明鸞在路旁早已聽得呆了。如果說前面她還沒聽出端倪來的話,後面連姓名都出來了,她哪裡還會猜不到?分明就是宮氏那樁案子!難道說,官府終於發現宮氏的屍首了?沈家人確實殺了她?
明鸞心下一時亂了,忽然感覺到左臂一疼,有人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她連忙回頭一看,鬆了口氣:“原來是你呀,小泉哥,我被你嚇了一跳。”
崔柏泉臉色肅穆,四處張望一眼,便硬拉著她的手臂往自家方向走。明鸞被他拉了個踉蹌,忙說:“你慢點兒,我自己能走。”他才放輕了力道,卻仍舊緊拉著她的手臂。
到了崔柏泉租的小院,院裡並沒人,明鸞用力掙開崔柏泉,一邊揉著手臂,一邊張望四周:“你娘不在家嗎?左四叔呢?衙門今天還沒封衙呀?”
“我娘在隔壁人家做針線呢。平時舅舅與我有事要忙時,無人照看娘,僱人花費太大,況且眼下快過年了,誰也不肯上外做工,鄰居有個大嬸,是個寡婦,帶著一雙小兒女過活,便答應白天接我娘過去照看,一起做做針線,我們每月助她些米錢就是了。”崔柏泉再次拉住明鸞的手要她坐下,“你怎會在這裡?你們一家不是走了麼?我還聽說你生了病,是被人揹上船去的!”
明鸞乾笑幾聲,訕訕地道:“我的病已經好了,因為有事忘了辦,就回來看看。”頓了頓,“就是我二伯孃的案子。祖父人雖然離開了,但心裡還是記掛著,二伯父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總要給他個交代不是?”
“你還哄我?”崔柏泉冷笑,“你才走了幾日?走那天還病得要人背上船,如今不但折返了,還臉色紅潤活蹦亂跳的,你真當我好哄是不是?”
明鸞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郟:“哪兒紅潤啊?這是凍的,你看仔細了!”
“行了!”崔柏泉揮揮手,“我知道你如今不比以往了,既然被赦免了,你便是將軍家的小姐,自然瞧不起我這等落魄的小兵,也不樂意跟我說實話了。”
明鸞撇撇嘴:“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誰嫌棄你了?要我說實話也行,你可不能說出去!”
崔柏泉挑挑眉:“這麼說,那日上船的時候,我見到的真不是你?那早就懷疑了,本來還想上前告別的,你母親說你正昏迷著,我擔心要問個仔細,她又說不出來。我就知道,你那病一定有問題!”
明鸞訕笑,陳氏的性子還真的很難說謊,更別提說得順溜了,只得道:“我實話與你說,其實我提前幾日就離開了!”
崔柏泉大吃一驚:“什麼?!你這是……”
“我弟弟得了傷寒,你也知道。德慶這兒哪裡有好大夫能治好他?”明鸞撇撇嘴,“就算有,也不願意出診。我是聽說肇慶那裡有個名醫,醫術極好,才想試試運氣,就藉口說我也過了病氣,要在山上隔離,實際上是悄悄下山坐船去了肇慶。”她記起了郭釗曾經重金請來為曹澤民診治的那位大夫。
崔柏泉半信半疑:“是麼?那位大夫叫什麼名字?”
馬貴手下的人在肇慶城裡打聽訊息回來後,曾經提過那位大夫的名字,明鸞便說了,還補充道:“他家那鋪子好象是叫什麼妙春堂,說是妙手回春的意思。我不知道他的醫術是不是真的好,但架子很大倒是真的,聽說要來德慶出診,一開口就要一百兩診金。我哪裡付得起?只好灰溜溜回來的,沒想到才回來,就聽說了家裡人已經離開的訊息。”
崔柏泉一臉恍然大悟狀:“我道是誰,原來是他?這位大夫我也知道,醫術確實不凡,就是診金收得太貴了。從前舅舅也曾為我孃的病去請過他,可惜付不起銀子,後來是好說歹說,請了他的大弟子幫忙開了個方子。我娘喝了照那方子配的藥後,病情越發好轉了。如今雖然很少開口,只是埋頭做針線,但偶爾也能跟我說幾句話,跟常人已沒什麼兩樣。”
明鸞乾笑著點頭:“原來他是真有本事的?大弟子都這麼厲害了,早知道我也去找他的大弟子,哈哈哈……”她心裡有些愧疚,知道自己不該隱瞞這位好友,但想到自己潛逃去廣州做的那些事,又覺得還是不要太坦白比較好,便將這份愧疚小心收起。
她又問:“我方才在街上聽說了我二伯孃的案子,已經定了沈家人的罪了?”
崔柏泉點頭,正要與她說詳情,忽然聽得門上一動,吱呀一聲,開啟了,左四穿著官差服飾從外頭進來,三人照了一面。
左四臉色變了,肅然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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