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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而宮氏一死就被埋進土裡,除了雨水充足,顯得體積大了些,也不算太過猙獰,衣衫鞋襪都算齊全。明鸞在衙門的文書上籤了字,老松頭便到外頭買了副棺材回來將宮氏收殮了。
明鸞是現代穿越回去的,喪葬上的觀念倒比古人要開明些,帶著棺木趕路很是不便,不如燒成灰妥當,便與老松頭商量了,在江邊尋了塊荒涼的空地,拉著棺木過去,堆了柴火,燒了足足一天,燒得的骨灰便拿個一尺來高的黑瓫裝了帶走。
明鸞自覺諸事已了,也是時候趕回廣州與家人會合了,又悄悄回九市家中看過,凡是值點錢的東西都沒留下,柑園等幾處小產業也都叫章寂贈給了李家或是茂升元,連馬車也給了盤家。她不想節外生枝,也沒跟李家人打招呼,只是上山往自己種的藥田看了一眼,將其中幾株已經成熟的何首烏挖了出來,剩下的就全送給崔柏 泉了。最後她又去了瑤寨一次,跟盤月月道了別。盤月月知道她要走,很是不捨地哭了一場,又將自己新做好的一套女孩兒專用的弓箭送給她。
明鸞再看一眼這個曾經住了四年多的地方,帶著幾分不捨,與老松頭夫妻踏上了歸途。因為章家人都走了,茂升無也停業,老松頭決定要陪明鸞重回廣州,她沒有推拒,收拾了行李,就去向崔柏泉與左四告別。
左四出門去了,崔柏泉有些不大高興:“你這一走,我們是不是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明鸞看著他,遲疑地說:“等到大赦的時候,你也可以回去的……崔柏泉抿著嘴,低下頭不說話,明鸞心知他在難過什麼,想要勸慰幾句,忽然聽見大門被猛地開啟了,左四從外頭跑了進來:“不好了,衙門裡傳來的訊息,燕王反了!而且宣告奉太孫為君,要將篡位自立的昏君拉下寶座,遼東、西北大軍也舉旗響應!”
第六十二章 蓮花井
沈昭容呆呆地站在路邊,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今日大年夜,她正要去牢中探望父親,在街邊行走時,卻忽然聽到行人說起燕王起兵的訊息,最令她訝異的是,燕王打出的居然是皇太孫朱文至的旗號!
她第一個反應是燕王在撒謊!但馬上又反應過來,如果不是真的有太孫在手,燕王不可能做這種傻事,謊言太容易被戳穿了,他得不償失。可見,太孫真的還活著!
可他怎麼可能還活著?!既然還活著,又為何會傳來他已身死的訊息?!既然還活著,又為何不給他們送信報平安?!若不是以為他已死了,她一家又怎會生出別的想頭,指望著能借別人的力脫離險境?若她早知道這個事實,一定會安安分分地在德慶待著……
她開始渾身顫抖起來,深感上天對她實在太過不公了,若燕王與太孫能早些起事,她母親杜氏也許就不必死了,又怎會慘遭身首分離的噩運?如今人都沒了,即使燕王與太孫事成,救出她父女二人,他們沈家終究已經家破人亡。
她忍不住蹲在街上放聲大哭,路人見了,都竊竊私語,有人認出她的身份,四處宣揚一番,便再無人理會她了。她留在原地,直哭到聲音嘶啞,有氣無力,方才慢慢站起身來,挪動腳步往大牢的方向走去。她要向父親稟告這一訊息。
沈儒平聽了女兒的話,第一個反應也是“怎麼可能”?接下來又覺得:“是不是傳話傳錯了?燕王指的是朱文考那小子吧?”
沈昭容搖搖頭:“我在茶館外聽了好一陣子,清清楚楚,他們說的是前頭先帝親自下旨立的皇太孫。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她有些擔心地問:“聽說章家姑父也參與進去了,父親,我們會不會受到連累?我就怕知州知道我們跟章家是姻親,就把我們抓起來……”
沈儒平不以為然:“我們又不姓章,要抓也是先抓章家人!況且我本來就在坐牢。你一個小女孩兒,抓起來又有什麼用?”他左思右想,忽然大力拍掌:“我明白了!你先前告訴我。章家被朝廷特赦了,結果他家才走沒兩天,燕王就帶著章姐夫一起反了。這沒道理啊!德慶離京城那麼遠。想必那特赦令還沒到德慶,燕王與章姐夫就已經反了,那赦令又怎會送過來呢?會不會是燕王或你姑父故意造的假,其實是為了將章家人救走?!”
沈昭容聽得一驚:“這怎麼可能?若是燕王或章姑父做的,又怎會不救我們沈家呢?!”
“還用得著說麼?!”沈儒平白了女兒一眼,“說來都是那婆娘誤了我們一家!若不是她痴心妄想,以為太孫死了,便要你嫁入柳家。也不會鬧得沸沸揚揚的。我看燕王或你姑父派來的人十有**也準備了給我們家的赦令,只是名義上要借你姑父的軍功,才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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