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第3/4 頁)
上了章家。結果就聽說了你要嫁給柳玦的事。你要是嫁了柳玦,就不算是太孫的未婚妻了。他們又怎會救我們?!”
沈昭容還是覺得不對:“即便婚約不算數了,我們也依舊是太孫殿下的舅家,他們怎會拋下我們不管呢?”她看了父親一眼,目光中帶著不滿:“父親就別再把責任推到母親身上了,她為了給您脫罪,將一應罪行都攬上身……”
“我哪裡有什麼罪?!”沈儒平憤怒地打斷了她的話,“至多不過是個藏屍的罪名,人可不是我殺的!就因為她對你三姑媽和表哥下毒手,坐實了殺人的罪名不說,別人都以為她是為我頂的罪,鬧得如今人人都當我是真兇!我們沈家世代清名,都被她毀得一乾二淨了!我早已休了她,她不再是你母親,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
沈昭容眼圈一紅,扭開頭去,緊緊抿著嘴不說話。
沈儒平急喘幾口氣,奪過她手中的包裹,開啟拿了個餅出來咬了兩口,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乾巴巴的,是粗麵做的?”
沈昭容冷冷地道:“家裡已經快斷糧了,附近的糧店見了我就趕,都不肯做我生意。這是先前在城裡買的,只剩一點了。”
沈儒平不以為然地道:“那就在城裡多買些回去。柳玦不是給了你不少銀子麼?”
“家裡就只剩那點錢了,總要預備著有急用。”
沈儒平又咬了兩口餅,沉聲道:“你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也沒意思。雖說不知道太孫能不能成事,但燕王兵多糧足,威望也高,至不濟也能割土分治。你章家姑父跟他是一夥的,他們首先便要將章家人接過去,你趕緊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悄悄收拾了包袱趕路,看能不能追上章家人。追上了,就找你大姑母,她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到時候你就跟著章家一起上北平去,見了太孫,請他派人來救我。”
沈昭容聽得一呆:“這……章家人已經走了幾日,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追得上?”
“追不上也要追!總不能留在這裡等死!難道你還指望你章姑父如今能騰出手來救我們不成?朝廷要洩憤,找不到章家人,未必就不會拿我們出氣!你走了,至少還能保住性命!”
沈昭容眼中露出猶豫與驚懼之色:“這……不行的,父親,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風險……”
沈儒平罵她:“蠢貨!你一個人不敢上路,難道不會找人幫忙?!你這般青春貌美,哪個男人瞧了不動心?若是害怕,就想法子給柳玦捎信,讓他回來幫你!”
沈昭容渾渾噩噩地出了大牢,只覺得寒風刺骨,孤單無助。父親的話雖有道理,但法子卻其蠢無比。她要找太孫,又怎能汙了自己的名節?想靠美色請人幫忙是不可能的。捎信給柳玦?倒也是個法子,可他如今在廣州呢,大過年的,誰會替她捎信?等到柳玦收到信趕來,章家人只怕早已到了北平。到時候路上亂糟糟的,就算柳玦真願意送她,她也不能叫太孫看見了柳玦。
苦思冥想了半日。她心一橫,決定還是先請人捎信給柳玦再說。如今她在德慶舉目無親,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除了向他求助。還有什麼法子呢?他既然許諾說絕不負她,理當為她排憂解難。
沈昭容想起柳玦從前提過,同知衙門那邊有兩個差役與他關係不錯,其中一個的母親還曾經幫他捎過信給她。眼下也沒別人可以拜託了,她便往同知衙門后街走去,想要打聽那兩個差役的住所。不料到了后街一打聽,才知道那兩個差役是住在別處,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便看見崔柏泉舅甥倆帶著一個瘦高個兒的少年從家裡出來,四周張望幾眼,才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她覺得那少年有些眼熟。一時也沒多想,只是轉過身。忽然覺得不妥,猛地扭頭回去打量那少年,心下頓時大驚,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攔下對方:“章明鸞,你怎會在這裡?!你不是早就走了麼?!”
明鸞忽然被人攔住,嚇了一跳,只當是叫人發現了,抬頭見沈昭容,才暗暗鬆了口氣,冷笑道:“走了又如何?就不能回來了?既然我二伯孃的屍首已經找到了,自然得有人給她收屍。你瞧,她不就在這裡嗎?”邊說邊將懷中的骨灰甕往前一鬆。
沈昭容臉色刷白,連退三步,盯著那甕微微發抖。明鸞還特地摸了摸甕蓋,衝著它說:“二伯孃啊,您瞧見沒?可認得這是誰?可憐你死得不明不白的,還有惡人逍遙法外。”
沈昭容臉色更蒼白了,顫抖著聲音道:“休得胡說,章二嬸分明是自己磕破了頭才死的,與我何干?!”
明鸞瞥她一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