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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領四百精兵加入到援軍中去,八月中旬前就要開拔。這四百精兵,江達生已經挑選好了,也知會過本地的官員,端得是高效率,只是隨行的小軍官們卻未能確定名單。本來是要從每個百戶所的一名百戶與兩名總旗當中擇一人,再加上千戶所裡的副千戶與鎮撫等輔官,從中再擇其優者,選四人隨行,但許多軍官都退縮了。遠赴安南參戰,可比不得在德慶本地剿匪平亂,危險性更高。何況本地施行撫瑤之策已久,許多軍戶都耽於安樂,沒了雄心,也就只有幾個一心要立功出頭的武官報了名算算人數,只有七個。
章放對章寂報說:“兒子已經向千戶大人遞過話了,大人也點了頭,過兩日徵召令就能下來。而且聽說這回願意隨行的武官多數品階不高,大人有心要提拔我們,也是獎賞的意思。張百戶告病多日,百戶之位虛懸,兒子興許能趕在出徵前坐上那個位置。”
章寂有些意外,但他沒露出多少喜色:“既然去了,就要用心把仗打好同時好生保全自己,官職尚在其次。你並不是領兵去的,既然要跟在江千戶身邊,就要記得事事聽從上官號令,不可擅作主張,更不可貪功冒進。你需得記住,家裡還有許多人在等你呢。”
章放連忙肅然應是。
章敞在旁看著,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從小他們兄弟四人當中,就數長兄最為出色,小弟也 個能幹的他倒也沒多少嫉妒之意,只是覺得兄弟中還有個二哥與自己一般無甚成就,倒也不算孤單,沒想到一轉眼,二哥就成了章家的頂樑柱了,若二哥能在安南立功回來,不但自身前程似錦,章家也能從此擺脫困境,揚眉吐氣。可這麼一比較,他這個弟弟不是顯得太無能了麼?
章敞心裡雖不好受但人還沒糊塗,倒也沒在臉上露出什麼痕跡,只是一直說著擔心兄長的話。又有明鸞將今天朱翰之交待的話轉述給章放,於是幾個人便議論起太孫的安危與北平接下來要面對的困境來。
章放參戰,章家人大都默默接受了,擔心他安危之餘也盼著他能給全家帶來轉機,唯有宮氏鬧得厲害。她不能接受丈夫將要去打仗的事實,從丈夫回房開始,就一直哭著要他改主意,還說:“你若有個好歹,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兒子死了,女兒還不曾說親事,家裡人都厭著我,我已經沒了孃家,若連你都沒了,這輩子還活著做什麼呀?!”
章放煩得不行:“胡說!我早就入了軍籍,遲早要打仗的,若都似你這般想,誰去保家衛國?趕緊住口吧,叫父親聽見了,又是一頓好罵,別人也要笑話你,你不煩,我都煩了!”
宮氏嚶嚶哭道:“我知道別人都是個什麼心思,不就嫌如今的日子清苦,盼著你能搏個前程回來,好做迴風光的官家老太爺、官家少爺少奶奶麼?誰會想到你要冒多大的風險?!我寧可一輩子象如今這樣受窮,也不願意做寡婦!”
章放聽得不耐煩,索性摔了門出去。玉翟在房間裡聽見動靜,無奈地跑過來勸道:“母親明知道這些話不吉利,人人都不愛聽的,又何必非要說出口去惹父親生氣?”
宮氏頓時惱怒地將手邊的針線籃子摔到女兒身上:“那是你親爹!難道你也只顧著自個的富貴前程,寧可叫你爹丟了性命不成!”
針線籃子裡有針有線有剪子,玉翟一時防備不及,叫幾個針頭戳了一下,手背頓時就出了血。她委屈得不行,哭著跑回自個房間裡,把明鸞嚇了一跳。
明鸞見她流血了,連忙尋了金創藥來替她敷上,道:“二伯孃也太心狠了些,怎麼就把你給傷著了?!”
玉翟哽咽道:“她也是隨手丟了東西,本是無心的,我只是委屈,我自問一向對父母孝敬恭順,為何她還要把我想成那樣……我也不想父親去打仗,可父親都拿定了主意,我又能說什麼?祖父、父親與三叔都定了的,她再鬧又能如何?只會叫別人笑話。我怎麼就這般命苦……”說到這裡,已經撲到床上大哭起來。
明鸞只得安撫她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二伯孃是什麼性子,咱們都清楚,她只不過是一時氣頭上,就口不擇言罷了,未必真是那個意思。反正事情已經定了,她愛鬧就鬧去,大不了咱們今晚都別睡,等她鬧得累了,自然會消停……”
這時院門外傳來叫門的聲音,明鸞心裡奇怪天都黑了會是誰來,起身去開了門,卻是金花嬸。
金花嬸是來找玉翟的:“我的好姑娘,今日說好了要把活送過去的,你怎麼忘了?卻叫我在柳太太面前尷尬得緊。明兒可再不能誤了!”看得玉翟臉上帶著淚痕,她又尷尬起來:“喲,可是我來得不是時候?實在對不住,因柳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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