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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鸞姑娘,你得回去問問姑爺的意思。”
明鸞心中怎會不明白柳同知的顧慮?連忙答應下來。人家已經給了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得靠自己了。她那便宜老爹章敞平日裡總說自己有學問,從前也確實有過功名,想必也有些真材實學吧?只是考童生試,怎麼也該考中才是。但如果他沒這個本事,那還是不要連累柳同知的好,能有這麼一個為人正直的靠山,實在不容易,人家也幫章家不少忙了,萬不能因為自己無能,就害得人家吃了虧。
明鸞拿定了主意,抬頭看見馬貴又去吩咐夥計安置華榮記送來的糧食了,有些訥悶地走過去問他:“華榮記為什麼要送糧食來呢?他們不是應該支援知州的嗎?咱們卻一向是偏向柳同知的。”
“我也不明白。”馬貴面露困惑,“方才送糧食來的人說,聽說我們也為軍糧出力,便助我們一把。可這事兒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雖然他們的商號就在咱們隔壁,可咱們除了早上那車糧食外,幾乎沒露過痕跡,他們從何處得知我們也要籌軍糧?”
明鸞想起方才的際遇,便把事情簡單地說了說,問:“會不會跟我與他們相遇有關?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馬貴更不明白的是:“華榮記的管事我雖然不曾全部見過,但卻從沒聽說有一位曹四爺,只聽說過曹二爺與郭四爺,你說他是個年青的公子?”
明鸞點點頭,描述了一遍那“曹二爺”的外表穿戴,道:“是他自己說他姓曹的,旁人叫他四爺。”
馬貴低頭苦想半天,還是搖頭:“我沒聽說過這人。”
明鸞擺擺手:“管他是誰呢,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又不跟他們打交道,只當不認識就是。”她看了看那十來輛運糧車:“那些糧食……”
馬貴笑道:“他們雖說是低價賣給我們,但我們沒必要佔他這個便宜,欠了人情,以後商場上見了面,也要矮他們一等。我已經叫人照市價算銀子了,一會兒便親自將錢送過去。”
明鸞忙道:“這樣也好,雖然你們可能要吃些虧,但現在,糧食比錢重要,咱們別欠他們人情,省得日後說不清。”
告別了馬貴,明鸞立刻回九市把事情告訴了家裡人。章家上下都歡喜不已,章寂還對章敞道:“從前只想到你功名被革,咱們家又是以罪人身份被流放來的,只怕功名路斷了,不曾想有此等機緣。這是親家與柳大人的一番好意,你可不能辜負了,好生將書本翻出來細細溫習一番,明年童生試,你須得一考得中。”
章敞初時聽到訊息,也是滿面喜色,不知怎的,此時倒有些惶恐起來:“兒子已經數年不曾摸過四書五經,從前也不擅八股,如今忽賂叫兒子去應試,這短短几個月,只怕不夠的。”
章寂微微沉了臉:“你從前又不是沒考過,那時你才弱冠,學問尚淺,都能考中,如今你怎的反而沒把握了?雖說幾年沒摸課本了,但你教過三丫頭與虎哥兒,平日裡也是書本不離手的。你成日家說自己有學問,嫌你二哥給你謀的差事荒廢了你的才學,如今卻又說出這等話來!”
章敞吶吶地,只能低頭乖乖認了錯,答應一定會盡全力備考。
對於明鸞說的路遇“曹四”與華榮記贈糧之事,章寂則指出:“無論那人是什麼身份,與咱們都不是一路人,你回絕得很好,雖然你說那幾株奇花是高產的糧食,十分難得,但你只種過稻米,哪裡會種它?與其欠了人家人情,還不如不收。至於華榮記贈糧,想必是那人聽說你姓章,猜出你的來歷,知道你與茂升元有親,更猜到茂升元買糧的目的,才想借這點糧食示好。歐陽倫門下自然都不是笨蛋,如今他們吃了虧,也知道當年誰是誰非了,可惜大錯已成,這會子他們想用點小恩小惠彌補我們,卻是休想!若換了是我,寧可把糧食送回去,也不領他們的情!”
明鸞暗暗咋舌,但想到馬貴籌糧不易,又已經付了糧錢,沒必要再把糧食送回去,便索性裝聾作啞,待回到房間,才小聲對陳氏說:“祖父好象很生氣呢,可是馬貴已經買下那些糧食了,沒必要送回去吧?”
陳氏有些心不在焉:“他老人家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茂升元要如何行事,他是不會干預的。”接著又對明鸞猶豫了一下,道:“鸞兒,讓你父親考生員,固然是好機會,可是我擔心……你父親未必能考中。”
第二十八章 文章
明鸞愣了愣,不解地問:“為什麼?父親以前不是考過秀嗎?就算放下功課幾年了,溫習溫習,總能撿起來的。”
陳氏苦笑著搖頭道:“你以為科舉這麼容易麼?當年南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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