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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著對方,可是,時至今日,起落中已然將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在謙恭與寬容中獲益多多的她,突然希望,能有個機會,向方母說聲“謝謝”。
所謂的五星級豪包,其實也就是房間大一點,裝修好一點,外加,有個小舞池。見到舞池,陳君予咧開嘴笑了,他頗有些欽佩地衝大哥樹起大拇指,卻沒多說什麼,依舊磨著萱蘭繼續他倆的情歌對唱。
“娉婷!”
正埋頭找歌的娉婷被同學用胳臂肘一撞,惡狠狠抬頭:“不痛呀?”
同學衝她身邊的黑影嚕嚕嘴,娉婷這才發現陳君憶已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跟前,正以一個無限標準的邀舞姿勢結合半請半令的眼神等待著她的回應。
蝦米?跳舞?國標還是探戈,抑或踢踏?有什麼不同?
李娉婷眼前一團漆黑。這是什麼年代,真還有會跳舞的人?不過,這話題扯遠了,說回來,別人跳不跳、跳得再好,那都是別人的事,對她來說,跳舞,嗯哼。
“陳總,我不會跳舞,天地良心!”為了強調自己的實誠,她不惜指天發誓,“我朋友倒是會走上幾步,不如,你請她跳吧。”她手指萱蘭,出賣得毫無愧色。
“你家總舵主請的又不是她!”陳君予惡狠狠跳將出來反對。他原本就一俗人、商人,不管李娉婷有多娉婷,冰山美女總是抵不過眼前的繞指溫柔呀。萱蘭MM面甜語輕,宛如小鳥依人,相比較李娉婷這位太極高手帶給他的挫折感,計算器叭啦叭啦一摁,舍婷保蘭幾乎就是不用猶豫的選擇。他暫時放下話筒,走過來將娉婷拉起,推向陳君憶:“我大哥念MBA時可是嬋聯了T大三年的國標冠軍喲。和他共舞一曲,不知道是多少美眉的夢想,今天算是便宜你了。怎麼這麼看著我?還嫌著不划算?罷了罷了,小哥我和蘭MM親自為你們伴唱一首‘有一點心動’,好不好?”
好你個頭!娉婷恨不能脫下高跟鞋直接扔在陳君予的臉上,卻還不及這麼做,陳君憶便握了她的手過去:“不會跳,那就象你說的那樣,走兩步吧。”
“……難以抗拒,Oh!人最怕就是動了情,雖然不想不看也不聽,卻陷入愛裡……”等不到曲音起,陳君予已似狼嚎般吼開。
“陳總,我……我真的不會跳!”李娉婷石化在陳君憶的臂彎輕攬裡,感覺到了嬰孩學步的艱難。
“跟了我走就是。”說著,陳君憶隨了緩緩響起的音樂,輕哼:“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誰願意,有勇氣,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陳君予選這首歌,有他的深意?
這種略顯曖昧的環境與行為使得娉婷大不自在,她在心裡將那個引領大小總舵主來至“天籟絃音”的人罵得可謂是體無完膚,然後,自己側臉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不過,必須承認,陳總舵主的確可謂是舞林高手。他那長期堅持運動的肌肉在蔓盈舞姿中將力量與溫存最無瑕的統一表露到了極致,卻還,深沉得一如他的為人。在他的引領下,娉婷慢慢踩踏到了節奏。
“您那位朋友怎麼先走了?”娉婷不喜歡這種氣氛,想找個話題蓋住。可是,話剛一說出口,她就悔得不行,提什麼都好,幹嘛聊Sherry。
陳君憶舉目四顧:這裡,適合談這些嗎?
不適合。
可是,心下掂得出:除非是用行政命令,否則,他休想單獨約出她。
他不想他倆就永遠是上下級關係,也不想,她將二人所有的相處時間都算成是加班。
“她認出你了,賭氣要走,我說送她也不要。”
呃,娉婷結舌,懊惱地垂下頭:“對不起,陳總,我也不想的。”
她有什麼需要說對不起的?卻因為他是陳總,是她的頂頂頂頭上司,所以,無所謂是非,全都是她的錯。陳君憶的心,有那麼一絲,抽悸得發酸。想起初見她時明媚鮮妍的笑容,相比較此刻沉寂在唯唯諾諾之後的委屈和警惕,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緊了緊。
娉婷的腰瞬時僵直。
“如果,沒有加班費,明天下了班,你會不會和我共進晚餐?”他問。
以為她腦子被門夾了嗎?娉婷失笑,說:“沒加班費?陳總,違反勞動法咧。”
“就當是朋友間的相互邀約也不行嗎?”
瞟他一眼,朋友,和他?呵呵,高攀不上。她故意蹙眉想了想,說:“明天晚上?哎喲,陳總,不好意思,我報了職稱考試,明晚要去聽經管課耶,真是遺憾。要不,改天我請您,謝謝您的關照和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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