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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傑的病房所在。
浪翻雲看著不情不願的若熙,輕嘆道:“小丫頭,這次算賣浪某一個人情可好?”溫文言軟語的,我能說不好麼?若熙皺皺鼻子:“若要我出手就得都聽我的,否則我才不管,省的砸了我的招牌。”問題是:你有招牌麼?
外間屋裡坐著六七個老態龍鍾的所謂名醫,正七嘴八舌的爭論。這個說應該先調理氣血,那個就說應該先癒合傷口。身後幾個僕役也亂哄哄的,大家吵成一團。
若熙秀眉微挑,對戚長征道:“把他們都趕出去,這是菜市場嗎?”說著搶先進了內室。她看不得庸醫草菅人命。
床上,盧傑仰面躺在那裡。他的面色蒼白嘴唇泛青,齊肘而斷的雙臂上裹著厚厚的白布,上面血跡斑斑。這人,怕是隨時有斷氣的可能。氣血兩虛,怒火攻心。幸好救治及時,止住了血,否則不等若熙出手就一命嗚呼了。
浪翻雲嘆息了一聲,看著救治的若熙問道:“小若熙,這人……可還有救?”
用金針和藥物吊住了盧傑的一口元氣,若熙提筆在紙上寫下一付藥方遞給戚長征要他去抓藥。轉頭看了浪翻雲一眼,若熙自信地皺皺挺翹的鼻子:“本神醫出手自然是有救的!不過……也要看他是不是願意活了。”
練武之人給廢了四肢又割了舌頭,這樣天大的打擊他能接受得了麼?若熙沒有把握。
看著僕役給盧傑灌下若熙開的藥,青白的臉色漸漸緩和。又過了一會兒,他呻吟了一聲慢慢醒了過來,又“哇”地一口淤血噴了出去。
眼見盧傑的臉色漸漸青白直至泛起淡金色,若熙秀眉冷冷挑了起來,她手捻金針封住盧傑的要穴。“怎麼?覺得自己殘廢了所以不想活了?真是廢物!”
盧傑身子一震,猛地雙目圓睜瞪視著若熙。
浪翻雲擋住了馮總鋪頭和戚長征,示意若熙自有主張。
金針連閃把盧傑紮成了個刺蝟,若熙輕籲口氣:“一行三百多人全部被害,這其中還包括了你的三個師弟。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你,甘心麼?”
盧傑用力掙扎了一下,泛著血絲的雙目直直看著眼前這風姿絕世的美少女。
小心地扶盧傑靠倚在床頭,若熙淡然道:“就算真的去死也該報了這血海深仇再死吧?不然,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只怕你死,也不瞑目吧!”
浪翻雲看著若熙三言兩語激起了盧傑的生存意志,不禁暗自讚許地點頭。
若熙起身示意浪翻雲可以過來問話了,姑娘她功成身退去也。
浪翻雲坐到床邊看著眼前受盡折磨的漢子道:“我是浪翻雲,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這件事,我必然細查到底。”
聽得浪翻雲的名號,盧傑黯淡的眼睛忽地一亮,他激動地啊啊了幾聲,又挫敗地低下頭,嘴角流出血跡。有口難言,奈何?
戚長征恨恨地跺腳:“該死!這夥人好陰毒地手段,如此折磨人實在是令人髮指!可惜盧兄有口難言,我們也實在是無計可施。”難道線索就此中斷?戚長征委實不甘心。
看著沉默不語的幾人,若熙輕笑道:“說不出還寫不出麼?拿個大號毛筆縛在他臂上不就成了。”
浪翻雲笑著揉揉若熙黑亮的長髮:“好聰慧的丫頭!”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竟然沒有想起。
看著雪白大紙上歪歪斜斜的鷹飛兩個大字,浪翻雲用手指揉揉眉心:“鷹飛?江湖中可有個叫鷹飛的人?這人,又是什麼來歷。”百餘名精銳好手,精確的情報,事後又迅速撤退躲過怒蛟幫等人的耳目。這種種佈置絕非等閒可以辦到。
戚長征沉思道:“浪大叔,似乎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這人,也算得一流好手,必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戚長征在思忖,若是他對上這個鷹飛可有勝算。
馮總鋪頭謹慎地問盧傑:“這個鷹飛可有什麼特徵?”五千兩黃金是筆大數目,如今這天大的案子就壓在了他的頭上,馮總鋪頭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盧傑吃力地在紙上寫道:身材高大、二十多歲、異族口音。
見盧傑吃力地樣子,浪翻雲心有不忍,他安撫地看著盧傑道:“既然有線索我們必然會努力去查。盧兄好好休息養傷,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冤情必然有血洗的一天。”
盧傑吃力地在紙上寫下:萬事拜託,盧傑跪謝。
幾個歪斜的大字讓浪翻雲堅若磐石的心也不禁微微泛酸。可惜了這樣一個青年才俊,就這樣生生毀了!
寒夜客
嶽州城西的清涼寺是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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