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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得偏過頭去。強大的打擊,讓她眼前昏黑,甚至覺得耳裡嗡嗡作響,要不是狼王揪住她的發,她肯定早已摔跌出去。
劇痛一點一滴,滲進她的身子。她軟弱無力,痛得發出呻吟,卻覺得頭髮再度被扯緊。
然後,又是一下重擊。
這一次,幽蘭甚至發不出呻吟。
痛楚爆發,奪去她所有力量。她緊閉雙眼,無助的顫抖著,聽見男人的咒罵,以及衣裳被撕裂的聲音——
驀地,銀光閃過。
當!
一把鋒利的銀刀射來,精準的穿越過狼王侍從所圍成的人牆,牢牢的插入石牆中。閃著光芒的刀鋒,離狠王的頸項,只有半寸不到。
“放開她。”
冰冷的聲音,震動了所有人。
狼王臉色發白,一動也不敢動。而遮蔽他的人牆,因為金凜的到來,竟無聲的瓦解,人們不敵金凜所散發的氣勢,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
漆黑的眸子,在掃見那粉嫩的頰上,因為重擊而留下的紅腫傷痕,而略略眯起。怒火進裂了箝梏,在那雙黑眸裡,燃成燎原大火。
金凜唇邊的笑意,讓人更覺膽寒。
“別大驚小怪。她不過是個奴隸!”狼王硬著頭皮,丟下手裡的女人,站起身來,強迫自己,不要因為金凜的目光而畏縮。“而且,她還是個南國人。”他強調。
“就算是奴隸,也是我的奴隸。”
金凜彎唇,目光更駭人。
“只要是在我城裡,就是我的人。”
他緩緩說道,唇邊帶著客氣的笑,但那銳利冰冷的視線,卻將那些狼族的人,一個一個掃過,然後定在狼王身上。
“無論是誰,都不許傷了我的人。”
他臉上雖帶著微笑,但任誰都聽得出,話裡的警告意味。
氣氛緊繃著,幾乎可以用刀劃開,所有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清晰的感受到金凜全身輻射出強烈的憤怒,以及戰意。
雖然,以奴隸待客,在其他的部族裡是稀鬆平常的事。但是鷹族紀律嚴明,不僅僅是族人,就算是奴隸,也不受欺凌,這是金凜的原則,從來不曾被打破過。
狼王來過幾次,自然也知道金凜的原則。
只是,他一時著迷於幽蘭的美色,又因為被打,而氣昏了頭,才會妄想要就地侵犯她。
說來說去,是他自己理虧,但是,縱然被金凜撞見,那駭人的怒氣也太不尋常。身為主人,他大可輕描淡寫,開口訓斥奴隸,再遣退她
就好,根本用不著拔刀相向。
任誰都瞧得出,金凜對這個奴隸的在乎,遠遠超過了他護衛其他人時的堅定。他的怒火,燒得那麼炙熱,簡直像是個眼見心愛妻子被別的男人輕薄的丈夫。
找不到臺階可下的狼王,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方要張嘴,好在,一旁的金冽,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出來打圓場。
“狼王,大廳已備妥酒宴。”他從容走上前去,滿臉都是友善的笑,甚至還伸手,熱絡的攬住全身僵硬的狼王。“走吧,好酒好菜,都在那兒等著呢!”
狼王眯眼,考慮了一下,終於決定,沒必要為了一個奴隸,跟鷹族為敵。他冷哼一聲,揚手一揮,帶著那群侍從,全都往大廳走去了。
原本擁擠的迴廊,瞬間冷清不少。
只剩下軟倒在地上的幽蘭。
以及握緊雙拳、垂眼注視著她的金凜。
他痛恨她。
金凜咬緊牙關。
他更痛恨自己。
金凜反覆告訴自己,倒臥在地上的,是一個最惡毒的女人。是她背叛了他,將
他誘入圈套,監禁了三年之久,卻又能在事後裝作完全無知,繼續以那無辜的表情、澄澈的眸子,對著他睜眼說瞎話。
這三年以來,他無時無刻,不深恨著她。
但是,當親眼看見狼王輕薄她、痛打她時,憤怒佔據了他的身軀,所有的理智,全數被怒火燃盡。那一瞬間,他幾乎就要揮刀,當場砍下狼王的人頭!
他深吸一口氣。
該死!
他是這麼恨她,為什麼在看到她受欺凌時,卻會覺得無法忍受?
“凜……”
軟軟的嗓音,輕喚著他。
原本倒臥在地上的幽蘭已經清醒過來。劇痛仍在折磨她,頭部遭到痛擊後,她直覺得嘿心、暈眩,極度的下適,但是金凜的出現,讓她渾然忘了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