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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間,有一些,或者可以說完全雷同之處。
所有這些推論的結果是:荷蘭的總督奧蘭治親王,毫無疑問,一定會萬分感激海牙的司法界替他減少統治七省聯邦的麻煩,甚至連任何一點陰謀反對他的統治的因素都消滅乾淨。
這一個理由比其他所有的理由都重要。為了有效地消滅陰謀的因素,大家一致同意判高乃里於斯·望·拜爾勒先生死刑,因為他被控告而且證實了,在鬱金香愛好者這個單純外表的掩護下,曾經參與了德·維特兄弟背叛荷蘭遭到人人唾棄的陰謀和可恥的勾當,曾經參與了他們和與荷蘭為敵的法國人的秘密聯絡。
判詞上還補充說,上面提到的高乃里於斯·望·拜爾勒應從布依坦霍夫監獄提出,押赴豎立在同名廣場上的斷頭臺,交死刑執行人砍頭。
這次討論非常嚴肅認真,所以進行了足足有半個鐘頭,犯人在這時候已經被押回牢房。
書記官到牢房裡來向他宣讀判詞。
格里弗斯由於骨折引起高燒,躺在床上不能起來。他的鑰匙交給他的一個助理看守。美麗的弗里斯姑娘蘿莎跟著把書記官帶進牢房的助理看守來了,她立在門角里,用手絹捂住嘴,免得讓人聽見她的嘆息和哭聲。
高乃里於斯聽宣判時的表情,驚訝的成份多於悲哀的成份。
書記官讀完判詞以後,問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說實在的,我沒有什麼要說,”他回答,“不過我得承認:在一個謹慎的人為了避免犯法而預料到的所有死罪原因中,我從來還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個。”
書記官聽了這個答覆,帶著像他這樣的公務人員對各類要犯常有的尊重態度,朝高乃里於斯鞠了一個躬。在他正要走的時候,高乃里於斯問:
“書記官先生,順便間一聲,這件事定在哪一天?”
“就在今天,”書記官回答,犯人的鎮靜態度弄得他有點不知所措。
門後面傳來一陣嗚咽聲。
高乃里於斯伸過頭去看誰在哭,可是蘿莎料到這一著,已經閃到後面去了。
“還有,”高乃里於斯繼續問,“幾點鐘執行?”
“中午十二點,先生。”
“見鬼!”高乃里於斯說,“我好像在二十分鐘以前就聽見敲十點,我沒有多少時間好浪費了。”
“是的,為了和上帝和解,”書記官向他一射到地,說,“你可以隨便要求哪一位神父。”
說著他一步步退了出去;助理看守剛要把高乃里於斯的牢門鎖上,跟他走,這時有一條哆嗦著的雪自的胳膊伸到他和沉重的牢門中間。
高乃里於斯只看見一頂鑲了白花邊耳遮的金帽子,美麗的弗里斯姑娘們常戴的那種帽子;他只聽見有人在和助理看守耳語。助理看守把那一大串鑰匙交到伸在他面前的白手上,然後走下幾級梯級,在半樓梯上坐下,就這樣樓梯上面由他看守,下面由狗看守。
金帽子轉了過來,高乃里於斯這才看見美麗的蘿莎掛著兩行眼淚的臉,和淚汪汪的藍色大眼睛。
年輕姑娘朝高乃里於斯走過去,雙手捂在心痛如紋的胸膛上。
“啊!先生!先生!”她說。
可是她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美麗的姑娘,”高乃里於斯感動地回答,“你希望我做什麼呢?我可以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對什麼都無能為力了。”
“先生,我來求你一件事,”蘿莎說,伸出雙手,一半是伸向高乃里於斯,一半是伸向上天。
“別哭得這麼傷心,蘿莎,”犯人說,“因為你的眼淚比那即將來臨的死亡還要叫我難受。你知道,一個犯人越是無辜,越是應該死得從容,甚至應該死得愉快,因為他是殉難者。好啦,別哭了,告訴我,你要什麼,美麗的蘿莎。”
姑娘跪下來。
“原諒我爸爸,”她說。
“原諒你爸爸!”高乃里於斯詫異地說。
“是的,他對你那麼兇狠;不過,這是他的脾氣;他對每個人都是這樣,並不是光對你一個人粗暴。”
“親愛的蘿莎,他遭到的意外,已經使他受到了懲罰,甚至可以說懲罰得有點過分了,我原諒他。”
“謝謝!”蘿莎說,“現在,告訴我,我也可以為你做什麼事嗎?”
“你可以擦乾你那雙美麗的眼睛,親愛的孩子,”高乃里於斯和善地微笑著說。
“可是,為你……為你……”
“一個只剩下一個鐘頭好活的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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