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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的意思是說,明天要審問你的那位法官今天已經來同過關你的這間房間的情形;一知道你關在高乃依·德·維特先生的房間裡,他就陰險地笑笑,我怕等著你的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可是,”高乃里於斯問,“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看看那個紋架!”
“可是我沒有犯罪呀,”高乃里於斯說。
“吊在那兒的兩個血肉模糊的人,難道犯了罪嗎?”
“這倒是真的,”高乃里於斯發愁地說。
“再說,”蘿莎繼續說下去,“輿論要把你變成罪人。有罪也好,沒有罪也好,你的案子明天審判,後天定罪。眼下處理起來可快著呢。”
“小姐,你說了這些話,結論是什麼呢?”
“我的結論是:這兒只有我一個人,我又軟弱無力,我爸爸昏了過去,狗套著嘴套,因此呢,沒有什麼攔著你,不讓你逃走。趕快逃吧,這就是我的結論。”
“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有能夠救高乃依先生和約翰·德·維特先生,唉!我很想救你。不過要快;哪,我爸爸已經緩過氣來了。再過一分鐘,他就要睜開眼睛,到那時候可就太晚了。你還猶豫嗎?”
事實上,高乃里於斯一動不動地站著望蘿莎,倒好像他望著她的人,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
“你不明白嗎?”姑娘著急地說。
“不,我明自,”高乃里於斯說;“不過……”
“不過什麼?”
”我拒絕。他們會控告你的。”
“那有什麼關係?”蘿莎紅著臉說。
“謝謝你,我的孩子,”高乃里於斯回答;“我還是留下吧。”
“你留下!天吶!天吶!難道你還不明白你會定罪……死罪,上斷頭臺,說不定還會像約翰先生和高乃依先生那樣被殺害了以後,割成一塊塊的!看在老天的份上,別管我,從你現在待的這間房間逃走吧。留神,這間房間給德·維特家的人帶來惡運。”
“嘿!”看守醒過來,叫道;“誰又在提起德·維特家的那兩個流氓、無賴、壞蛋?”
“別激動!我的好人兒,”高乃里於斯露出和善的微笑,說:“對骨折來說,最忌的就是生氣。”
接著他悄悄地對蘿莎說:
“我的孩子,我沒有罪,我要以一個沒有罪的人應有的鎮靜和從容的態度等待我的法官。”
“不要說了,”蘿莎說。
“不要說了,為什麼?”
“不能讓我爸爸疑心我們倆談過話。”
“那有什麼害處?”
“有什麼害處?他會永遠不准我再上這兒來,”姑娘說。
高乃里於斯聽見她對他說的這句天真的心腹話,微微一笑,他覺得在他的不幸之中有了一點幸福的光輝。
“喂!你們倆在那兒嘰嘰咕咕談什麼?”格里弗斯說,他用左臂託著右臂,站起來。
“沒有什麼,”蘿莎回答,“這位先生在關照我,你應該注意些什麼。”
”我應該注意些什麼!我應該注意些什麼!小美人兒,我看你也有應該注意的!”
“注意什麼,爸爸?”
“不準進犯人的房間,要是進來了,也得趕快出去;走,你先走,快走。”
蘿莎和高乃里於斯交換了一個眼色。
蘿莎的眼色是想說:
“你看見了吧!”
高乃里於斯的眼色表示:
“上帝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第11章 高乃里於斯·望·拜爾勒的遺囑
蘿莎沒有猜錯,法官們第二天上布依坦霍夫來審問高乃里於斯·望·拜爾勒。不過,審問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高乃里於斯把德·維特弟兄倆和法國的致命的通訊收藏在家裡,是有證有據的。
他沒有否認。
在法官們的眼裡,還不能確定的只有:這些信件到底是不是他的教父高乃依·德·維特親自交給他的。
既然這兩個殉難者已經死了,高乃里於斯·望·拜爾勒再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他不但不否認這包東西是高乃依親自交給他保管的,還把當時情況和經過也講了出來。這種親密的關係把教子也牽連到他教父的案子裡去。高乃依和高乃里於斯顯然是共謀。
高乃里於斯不只供出這一點就完了,他把自己的好惡、習慣和交遊全都一五一十講出來。他講到自己不關心政治,愛好研究,喜歡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