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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安國認為“微在巴蜀”,響應的人並不多。《史記》中說, “微”在山西潞城東,是紂王的庶兄“啟”的封地,因此“啟”又叫 “微子”。微子勸諫紂王不聽,逃出京畿後投奔武王參加了伐紂,跟隨他一起到牧野的可能就有微國的戰士:
“周武王伐紂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于軍門。”(《史記&;#8226;宋微子世家》)
牧野之戰後,周武王並沒有對商王室趕盡殺絕,而是出於*考慮,讓紂王之子武庚坐鎮朝歌,管理殷商遺民。誰知武王死後,武庚陰謀叛亂,被武王之子周成王所殺。為了穩定殷商餘脈,周成王最後選擇與周比較合作的微子作為商族首領,將他封在宋國,做了一方諸侯。微子從此勵精圖治,後來才有春秋五霸之一的宋襄公。
也有人說另有一個“微國”,在今陝西眉縣到秦嶺北麓的周至之間,和夏禹受舜禪封爵有關,那樣的話,微國參與伐紂的動機也就和羌人差不多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巴蜀之師
除此以外,庸、髳、盧、彭、濮,都屬巴方!
“古代的巴蜀兩國,不是兩個單一的、獨立的小國。而是四五十個,乃至數百個小國聯盟中的雄長與霸君。”(蒙文通《巴蜀古史論述》)
庸國,殷商時期即出現在漢中盆地東南,盤踞著如今鄂西北一帶的大片山林,是巴方旗下位於漢水流域的一個大國。漢水流域,其實是中華民族歷史上一塊不能被遺忘的地方,“漢族”之“漢”,就因此地此水而得名,但那已是漢高祖劉邦以後的事。商周以前,這裡一直是巴人的控制區域。當初武丁*巴方的戰爭,應該就發生在庸國附近。
漢中盆地與關中平原隔山對峙,是秦嶺和大巴山脈之間的交通樞紐,素有“小江南”之稱。優越的自然條件,使庸國一度十分繁榮。
由於當時商周力量爭奪的焦點在中原,庸國還處在*的邊緣,這種地緣關係為庸國贏得了一種特殊的區位優勢,使之成為岐山的政治家們在關中平原以南最值得倚仗的強援。《牧誓》八國,以庸居首,足見周武王對庸國的重視。後來到春秋時期,庸國得與巴國並列,成為一方諸侯:
“楚西之國庸為大,庸之西接於巴,巴接於蜀,此春秋時代之大較也。”
——(《華陽國志&;#8226;巴志》)。
春秋時期的庸國建都上庸(今湖北省竹山縣西南),是巴國的東北屏障,但同時也成為秦、楚之間的必爭之地,此後終於在大國角逐中成為犧牲品,於公元前611年為楚所滅。
庸國以南,就是“濮”。
“濮人”也是巴人。“濮”又稱“百濮”,一直活躍在大巴山脈和江漢之間,民族學家將“百濮”與“氐羌”、“百越”並稱,視其為中華民族早期歷史上一個十分重要的種群。孔安國說“庸、濮在漢之南”,西晉杜預說“建寧郡南有濮夷”,說的都含混不清。
歷史上巴與濮往往互稱。在巴人建立的巴國,被統治者最基本的民族成分應該是濮。“百濮越過巴山以‘巴人’作為統稱進入中原”(張良皋《華夏宗源新探》),巴人與濮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底是濮中有巴,還是巴中有濮,如今已很難辨明。《牧誓》八族中雖然沒提巴人,但以“濮”殿後壓陣,似乎就是對“巴師”的某種註解。
“東有巴、賨,綿亙百濮。”(漢&;#8226;揚雄《蜀都賦》)
“於東則左綿巴中,百濮所充。”(西晉&;#8226;左思《蜀都賦》)
“濮夷無君長總統,各以邑落自聚,故稱百濮。”(西晉&;#8226;杜預《春秋釋例》)
大致看來,濮地可能在蜀國東面的巴方附近和三峽、荊襄、夷陵一帶,包括漢水以南和清江、澧水流域,向南或許還延伸到武陵山區。這裡範圍很廣,人口很雜,歷史上各種勢力此消彼長,但只要把它與巴、楚關聯,就有章可循。
至於江漢平原一帶,先有三苗控制,接著巴人在此擴大影響,其後虎方揚威於商周、百濮散居在各地,最後才逐漸脫離巴方,淪為楚地。朱儁明先生認為“古荊為巴”,是很有道理的。公元前700年前後楚人發展的最初階段,就是佔了濮人的地盤起家的。濮人是否立國並不重要,但後來楚國的大片國土,基本都來自於濮。
“楚熊通……自立為武王,……始開濮地而有之。”(《史記&;#8226;楚世家》)
可見,楚脫胎於濮,濮共生於巴,濮人和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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