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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在聊天,放了侍者出來,才有了容景玉進入園子時感受到的氛圍。
“除了大人、老夫人與夫人外,兩位侍妾與二小姐也來了。”提畫簡略說道,“此時就等大小姐過去了。”
聽兩位侍妾也來了,容景玉不禁好奇。她在頤心園裡,還從未見過她父親的兩位侍妾,連同兩人剩下的孩子,也不曾見過。
聽步搖說:‘二小姐容韻的生母連婉涵性格嬌柔,善解人意,深得大人歡心。四小姐與二公子的生母汪南雖來自大家族,但性子冷清,在剩下孩子之前,地位反不如沒有家世的連婉涵。’
如今有了機會,她定要好好觀察一番,不定他日交起手來,不至於對對方一無所知。
門是開著的,容景玉一出現在門外,就引起了注意。
“見過父親,見過母親。”容景玉規規矩矩地行禮,她沒有看到容老夫人,想必是在樓上或者偏屋、隔間內。
“想必這便是大小姐吧。”容景玉朝聲音發源地看去,發現是一位著輕容紗白底印芙蓉齊胸襦裙的女子,容顏嬌美,水汪汪的杏眼看上去楚楚可憐,微微上揚的眼角卻平添一抹別樣的嫵媚,使得她不執於素白,如春日花苞輕綻的桃夭,嬌妍鮮活,沒有盛開極致的灼灼芳華,有的只是柔紅淡粉,嬌嫩身攜雨露的含羞帶怯。
她的邊上,是一身著藍色衣緣,緣繡青花的白色曲裾的女子。女子妝容素雅,簡潔大方,秀美的臉上淡淡的,一雙美目平寧無漪,宛如佛龕前的青蓮,出塵清絕。
聯絡從步搖那聽來的資訊,容景玉知道桃花般的是連侍妾,像青蓮的是南侍妾。
“眉若遠山,眸似秋水,發如煙攏之浮雲,膚集冰玉之精華,氣度從容閒雅,真真是個美人!”連婉涵讚不絕口,“小小年紀便已有天人之姿,長大不知該何等傾國傾城。”
她轉頭,衝藍芩溪道:“夫人當年便美名遠播,如今大小姐又是這般好樣貌,長大了,這江南第一美人的桂冠怕是非大小姐莫屬不可。”
藍芩溪聽到有人誇讚自己的女兒,自不會有不開心的,淡淡笑道:“話不能說得這麼肯定,‘江南第一美人’這個稱呼,景玉還差得遠了。”話語間謙虛又有些驕傲,還有一點點旁人聽不出來,卻被下方的容景玉捕捉到的惆悵與期待。
看來這其中還有不少故事……江南第一美人?容景玉並不在意,但她知道,其他女子卻不會像她這樣想。在美貌這一點上,任何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不會甘心認輸,就如她自己也並非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只是虛名累人,她對其敬謝不敏罷了。
“夫人太謙虛了,當年纖塵小姐身為江南第一美人,夫人只與對方棋差一招,景玉小姐又這般出色,將來定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舉奪冠,你說對吧,南姐姐?”連侍妾笑盈盈地詢問起身旁的南侍妾的意見。
連侍妾這一招不可謂不狠,但凡對當年的事有些瞭解的,都能知道藍芩溪心中一直對錯失‘江南第一美人’名號一事耿耿於懷,連侍妾能夠說,南侍妾卻不能隨意應。
南侍妾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對坐在上方的藍芩溪道:“大小姐容貌確實為汪南平生罕見,哪怕當年的纖塵小姐也略遜一籌,只是如今年紀尚小,看不出那等絕世之姿。”
連侍妾想要拉南侍妾下水,卻也要看南侍妾願不願意下去一遊,她規避了連侍妾的機鋒,沒有得罪上方的藍芩溪。
不過她也沒有誇張,這位大小姐是真的漂亮得讓南侍妾意外……雖然膚色少了血色,可這也使得對方更像是一尊玉人了,立於世間又超然世間,單單是這份予人的感覺,便勝了當年的紅纖塵一頭。
想到那個燦若驕陽,又如罌粟勾人心魄的女子,南侍妾至今心仍有輕顫:那份美,就像火焰一般,妖冶炙熱,世人便如飛蛾,明知結局,也情不自禁、無法自控地飛撲過去,已經無法分辨那究竟是光源還是燭火。
南侍妾目光復雜地看著容景玉,這位大小姐比那人更加出色,容貌如今尚看不出來高低,但那種毫無修飾,雲淡風輕間流瀉出的曠然,讓她回憶起曾經站在山頂,觀看日出的景象,她幾乎可以想象對方長大後的波瀾。
容翰墨坐在位子上,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任由自己後院內的三個女子勾心鬥角,徑自對容景玉道:“這是連侍妾,這是南侍妾,這個是你妹妹容韻。”哪怕受傷了,也沒有消去容翰墨那份家主的威嚴,一出聲,屋內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聽他說話。
容景玉會意,上前一步,對三個初次見面的人行了一個半禮,“景玉見過南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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