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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車載著我們抵達文峰廣場。
菜頭要幫女兒買幾張教師節卡片,魏仔跟隨而去。留下殺手拿牌子。
我很顯。
吃火窩自助餐,上星期吃的同一家。
一樣的時間。要排隊等待。
我陪了殺手一會兒,就溜去逛商場。空曠的走道,冷清,讓人覺得很孤單。覺得殺手很無辜,要守在門口等進場,這一等不知要等到何年馬月。餓都餓扁了。
然後我的心情就變得極度傷感起來。
這兩個傢伙太不夠意思了。
我轉了一圈,人去樓空。
沒心情吃飯,也不去眺望店內有沒有熟悉的身影,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出了廣場。
走了很久,從手提電腦包裡掏出手機。
手機沒電。
有三個菜頭的未接電話。
我發了簡訊:改天吧,今天沒心情。
秋風吹送,夜空蠻晴朗的,我走著一點都不覺得累。
等到在家附近打包炒麵,查到通話記錄中已接來電有菜頭的名字,那通無意間接到的電話連我都沒察覺,他怎麼想,已經無關心情。
而後來的事,多猜測只會傷壞腦筋。 txt小說上傳分享
猜
我們都活在猜的世界裡。
只要沒說清楚,是可以亂猜測的。
小剛說跟我相處久了,都可以猜到我的思路。在有限的空間,我是可能大起大落,大喜大怒,大情大性。前一秒和後一秒的變化雖快又大,還是在可以接受的範疇內的。
當然啦,玩瘋了誰會受得了?
小剛仍然有點懷疑,我的喜怒哀樂是可以被創造出來的。
至少他相信我的情緒不會被猜進心裡。
我認識的朋友中極少是要用心來猜的。
如果相處的每一秒鐘都得費盡思量挖空心機,日子一定過得很不開心。
而如果這份心思是為了取悅伴侶的話,則另當別論。
至少瘦子老大在談論起西門時,心情是相當地憤怒的。
瘦子老大仍然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他的憤怒隱藏得很深,淡淡地擴散開來不著痕跡。
不用猜的,我能瞭解他的處境。他經歷的只是我曾經歷經過的事件。
只是我和西門是同級的,他是西門的老大。
瘦子老大和西門及西門太太同在一個屋簷下,重演著我和西門夫婦曾經醞釀的氛圍中。開始的時候,我們三人倒還和樂融融地談天說笑。後來氣氛變了,變得異常壓抑,讓人想逃,想躲避。
我一直想不透也猜不明白,原因何在。
直到那一天西門拉著神仙姐姐逼著在我面前對峙。
西門說:“說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猜不懂他話中的含意。
西門說:“你是不是變態的?不然為什麼還在我太太面前提起她,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拿神仙姐姐來當玩笑只是一個玩笑。
害西門和太太吵架我已非常過意不去。
“道歉是沒有用的。”西門超級介意與神仙姐姐發生曖昧。
西門說:“我會盡快搬出去,不過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我和神仙姐姐安靜地對坐在會議廳內,神仙姐姐已哭得像個淚人兒。我永遠忘不了那幕情景,因為我的一個小玩笑間接連累了神仙姐姐。我對她有太多太多的抱歉。“對不起。”我說。
神仙姐姐說:“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想象中快樂的過日子的,有些人每個夜深人靜時只能躲在黑暗中哭泣的。”
我一直記得這句話,它讓我銘記亂開玩笑的後果,也讓我對神仙姐姐的愧疚加深幾分。
後來,我才發現不只是我猜不透西門,全公司沒人猜得透他。
我得到了一個結論:西門喜歡欺負人,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
要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認清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不理睬對方。發揮群眾的力量時,他便形成孤立,他便需要找機會反省。
他反省過嗎?
他反省過。
他得到另一個理論:他活在金枝欲孽之中。人心難測,誰對付誰,誰在找誰煩麻,誰又暗中在做什麼勾當,沒完沒了的心機和詭計。
他誠心的道歉希望我原諒他的所作所為,他承認處處在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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