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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們聚會時總是感慨學無所長,找了很多個月工作,面試來面試去的,最終卻待在一個從來就沒有經歷過或者不感興趣的職位上。苦吧。也不算。為了討生活。他們如是說。夢想和實現總是無法掛鉤。
夢想是什麼?
夢想是一道七色虹彩。
我們圍在榕園樹下繞圈圈,一圈又一圈,越來越快,然後把雙手張開,迎風招搖:WE ARE THE KING OF THE WORLD! WOO…HOO~!
那年我有一半的時間耗在MBE LAB,陪學長們熬夜做實驗,盯著MONITOR上跳動的數字,興奮地大叫玻璃表面上終於濺鍍上艱難的金屬膜。夢想原來很苦,我差點以為這會是未來夢想的全部。但發生了一些波折,我離開了。
我以為配上夢想的翅膀可以飛得更高更遠,卻看到一些醜陋的嘴臉而收起了白羽。
那年。我們經常不期而遇。我在運動場上奔跑,她也在運動場上奔跑。我在榕園樹下練跑,她也在榕樹下練跑。在許多次的換課堂的路口,我們交集,會心的打個招呼。真巧。
我曾經以為她會是我的唯一與最終。但卻從不曾對她開口過。
她問我的夢想。去美國留學,當個科學家。像愛因斯坦一樣。她總是不解。美國夢有什麼好的?
我也不解。
但每一次看著ROCKET BOY冒著生命的危險在空曠的草地上試放火箭時,勾起我的不僅是那個單純的造夢時代,更多的是火箭男孩為追求夢想的狂熱和激情。
那部電影我看了十遍,每一遍都為枯萎的夢想添上新的火苗。
後來,空中的夢想家成為NASA的宇航員。他的夢想把整片十月的天空燃成醉人的啤酒海。
我仍然陶醉在往事中,音符把阿妹別在空中。微醺地飄浮著。
我也問她的夢想。
她說。當老師。平淡地教著小學生。
我也不解。當老師有什麼好的?平平淡淡的哪裡算得上是夢想?
她說。我們都在尋求高不可攀的夢想,到頭來卻發現平淡的生活求之不易。有多少人可以平凡的度日,無憂無慮的?
我沒有辯駁。日子平靜地走過。當我再回頭,她在雲端。我為她寫下了一首別離情詩。
她成為我永恆的夢想。
我終於相信夢想和實現是無法掛鉤的。
與心情有關
心情這種事很難說,明明是晴空萬里的,說變就變,誰也說不準。
九月底前要完成六十幾份檔案,小剛趕到精神緊張,吃不好睡不香,經常突然間喊餓,吃了一大包零食還吵著說不夠。
小靜的手裡也有幾百張的檔案要翻譯,常翻到一半,會間歇性失憶。問她。啊了半天,說累。沒事。
神仙姐姐總是最後一分鐘接下新專案,要我兩天內趕給她樣品和檔案。
大家都把我們當超人。
我們把心情壓到最低,儘量不去影響其他人。
但辦公室變得鴉雀無聲,了無生氣。
魏仔突然說我虐待阿姨,逼她幫我倒茶。我說沒有。我也不想她累,跟她說了幾次,她就是不聽,偏要倒給我。魏仔一聽,立刻把我桌上的茶全倒光。兩大瓶。要我說什麼好呢?一個小小的玩笑竟把我的情縮拉到底谷。
心情這種事很奇怪。我竟然有想哭的感覺。說不上來。
看著空蕩蕩的杯子,真的很想揍魏仔兩拳!
這傢伙輕易的把水給浪費了,不知悔改,還以為我在生他的氣。
快下班的時候,小剛突然跟我說,心裡很悶。
明天,新專案的幾份檔案都要提交完成。
他盯著一張空白的樣表發呆,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我對他說,這種感覺是空。
隨手一抓,周圍都沒有靈感。
他的靈感一根根地變成了白髮,剛來的時候他還是滿頭黑髮的。壓力正在一步步地往他身上擴散。
他希望我不要離開。不然我們的部門會散。
很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說,還有殺手在。
殺手。小剛有點感慨。有一天他慢慢被吃掉都有可能呢。
會嗎?
我的回程日期已經定下。多說無益。幾項重大的專案必需順利的交接完成,不然耳根不會清淨,馬後炮的大有人在。
我的腦袋用力太多,有些累,不想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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