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扛在肩頭上。我沒那麼大力氣。可我能把一個人扛在肩上,扛結實,誰也別想阻止我。”
肖沐天的聲音:“知道你的問題嗎?事情做了,再把事情糟蹋了;人在山頂上站著,非要證明自己和山頂沒關係;頭仰著,眼裡是滿天星星,非把腳往泥水裡夠,拉都拉不住。你以為你這樣很有個性是不是?”
“別來這一套,拿這個哄新兵蛋子行,哄我你得添點兒新內容。”郝大地顯然很激動。肖沐天也激動了:“沒有新內容。不許你再騷擾她。她已經很難了,再下去你會逼死她。”
“這麼說有用嗎?你以為只有你才對她負責,只有你才愛她,才能讓她生活得有希望?老實告訴你,你根本不是那個能夠對她負一輩子責的人,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過去她根本沒活過,是我讓她活過來的。”郝大地反擊肖沐天。
古蒙兒聽到這裡,身後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是曹仁,披著衣裳,示意他要出去。
肖沐天在極力說服郝大地:“怎麼活?讓她神神道道,不顧一切,把那點兒可憐的自尊都毀掉,把平靜的生活毀掉,來迎合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瘋子,來和你跳高原桑巴舞?你不覺得你很幼稚?”肖沐天看到曹仁從帳篷裡出來,不說什麼了。郝大地哼了一聲,轉身向帳篷走去。古蒙兒想躲,來不及,郝大地一頭鑽進帳篷,陰沉著臉,看也沒看古蒙兒,丟下一句話就去了自己的地鋪。“撒尿多穿點兒。別聽牆角。”
話不是能接的。古蒙兒還愣著,後面跟著肖沐天,肖沐天看了看她說:“沒事就早點兒睡。”
古蒙兒看著肖沐天回到自己的地鋪上,能看出來,他在極力壓抑自己。過了一會兒,肖沐天檢查一個個睡得酣熟的兵,替他們掖好毛毯。曹仁回來了,凍得哆嗦,往毛毯下縮。肖沐天過去推了推曹仁,曹仁翻身爬起來,肖沐天讓他去自己睡袋裡睡,他知道曹仁把睡袋給了娜葉,作為醫生的曹仁,他必須是最後一個倒下的人。曹仁看肖沐天一眼,欲言又止,索性就去了肖沐天的軍用睡袋。
肖沐天和衣在曹仁的地鋪上躺下,拉過毛毯裹住自己。九毛九在郝大地懷裡拱了拱,起身走到肖沐天身邊,鑽進他懷裡。肖沐天舒坦地摟住九毛九,郝大地在一邊喊:“回來。”
肖沐天慢慢鬆開胳膊,九毛九不情願地起身,回到郝大地懷裡,哼哼了一聲。郝大地沒摟它,眼睛睜得很大。
隔著雪牆的豁口,睡在帳篷裡面的古蒙兒觀察兩個人,她實在看不懂這兩個人究竟同時在愛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娜葉在雪地裡東一塊西一塊扒牛糞,曹仁過來了,遞給娜葉一小包藥片,叮囑她晚上睡不著就吃一片,要不明天頭準疼。氧氣袋只有兩個,得到關鍵時候用。
曹仁給娜葉遞藥時,職業習慣地去抓娜葉的手,把娜葉的手捏在手裡。娜葉慌了,把手抽回來藏在身後,曹仁剛開始不明白,後來明白了,他解釋他沒別的意思,量量他的脈。都量了,就剩下她,不信她可以去問他們。娜葉抿嘴笑,攏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繼續拾牛糞,很快就走遠了。曹仁站在那裡看著娜葉走遠的背影,郝大地突然在身後說話了:“說句良心話,老董這傢伙不負責任,有這樣的愛人在,死九次也得活回來。”曹仁回頭,郝大地正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走遠的娜葉。
曹仁想要給郝大地量血壓,郝大地笑起來,走幾步站下,朝遠處的九毛九打了個響亮的口哨,然後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曹仁。
在宿營地,鍋下牛糞火很旺,鍋裡見氣了。肖沐天坐在鍋邊縫著一條綁腿,很認真,牙一咬一咬的。古蒙兒看不過去,上去從肖沐天手裡把針線接過來。想著這一路都是郝大地做飯,她就對肖沐天說她和娜葉來幫郝大地做飯,只是高原不是內地,傳統手藝用不上,恐怕她們是想幫忙也幫不上。
古蒙兒一邊做針線活,一邊和肖沐天說話,郝大地說得沒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和肖沐天說話,越來越渴望更多地瞭解這個在她眼裡說話言簡意賅、行事果斷卻又和郝大地爭同一個女人的優秀軍官。
古蒙兒讓針紮了一下,取了手套看手指頭,肖沐天向古蒙兒伸手,古蒙兒遞過自己的手,肖沐天沒捉她的手,卻從她手上取回針線,自己縫起來。古蒙兒不是小心眼兒的人,會錯了意也沒當一回事,說要給肖沐天講一個腦筋急轉彎,想逗他開心,肖沐天偏不給她機會,說這些兵們講的腦筋急轉彎,他都聽過。古蒙兒不管肖沐天聽沒聽過:要讓一根鐵棍變短,既不能折斷,又不能削短,怎麼變?
肖沐天回答說:“和一根比它長的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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