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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一級不說,也算是衣錦還鄉了。雖說你也有自家小算盤。可你沒黑我楊雄,反花了本錢給我尋了個好去處,好歸宿。就憑這一條,我楊雄欠你一個大情分。”
說著,楊雄衝馮虞一抱拳,馮虞趕忙還禮,心裡卻打鼓,不知道接下來楊雄會說出何等話來。
第九十一章 直言相告
頓了頓,楊雄又說道:“只是,如今離別在即,有幾句話我不得不說。”
“楊兄,請講當面。”
“好。馮大人,馮賢弟,處了兩年,我深知你有見識,有眼光,有能耐,有門路,卻偏偏無害人之心。這一條,便是我楊雄放心與你深交的緣由。只是,賢弟,這兩年你太順了。順了,難免忘了收緊行藏,容易給人捏著短處。就如月港楊家,說你私通海商干犯海禁不為過吧?你做的事,都有人瞧著,數日一報,全在我這兒。”
說著,楊雄打抽屜裡取了一疊文件,尋了個盆子,拿火石生起火頭付之一炬。
“莫怪我楊雄信不過賢弟,規矩便是如此。日後你坐了這個位子,同樣須如此行事。回頭與你辦個交接,你便知曉。呵呵,反正日後你福建所名分上還屬南直隸統管,有什麼不明之處,愚兄自會助你打點。你那親兵總旗周百勝我也一併帶去南京,你另選高明就是。只是日後行事務須謹慎,福建錦衣千戶這個位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加之通海暴利,惦記的人也不在少數,你當好自為之。還有,福建山高水險,匪類層出。不出事則已,出了事必是大事,萬萬不能輕忽。”
“多謝楊兄提點!”馮虞這回可是打心眼裡敬服楊雄。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只怕福建這一畝三分地有什麼動靜皆在此人掌控之中。如今想來,那周百勝只怕就是楊雄親信,福建上上下下,不知還佈下多少暗樁,如今全盤接收,發了!
馮虞正想著,卻聽楊雄又說道:“還有一條。賢弟,如今你已是一方大員,在京裡又有門道,這固然是好事。只是,這京師的風雲詭譎,你也再不能仗著山高水遠置身事外了。官場風雲變幻,要不就立定身形,我自巍然不動。要不,便要伸長耳目,有些風吹草動,及早改換門庭方才是保命之道。言盡於此,賢弟,善自珍重吧。”
出了千戶所,馮虞再無連日來的意氣風發,腳步沉重了許多。“順了,難免忘了收緊行藏,容易給人捏著短處。”楊雄一番話猶自迴盪耳邊。呵呵,自從來到這個世上,自以為行事天衣無縫,只怕早已為不少有心人看在眼中,只是自己在這位子上對這些人來說頗有些用處,故而冷眼旁觀。若是有一日……嫩,太嫩!穿越如何?預知來日又如何?真論起耍心眼使手段,還早著呢。幸好自己還算是沒起過什麼算計人的心思,否則只怕早給人滅了。
渾渾噩噩迴轉府中,眾人還都在廳裡候著呢。看馮虞臉色不豫,採妍趕忙過來扶著坐下,馮母緊著讓丫鬟取面巾倒水。馮虞笑著搖搖手,“無事,路上有些乏了。”
突然,馮虞看見一張陌生面孔在人群后邊探頭探腦。“誒,你是何人?”
馮母順著馮虞眼光回頭一看,“哦,依虞啊,這是咱們馮家一位遠房親戚,宣德年間遷居福寧州,論輩分,還是你侄輩呢。”
那人見說到他,趕忙湊上前來。“族叔,侄馮有理有禮了。”
什麼?!馮虞聽了這話,一口水直噴在剛湊過來的這位仁兄臉上。看此人一副苦瓜臉,倒八字眉,綠豆眼,塌鼻樑,一把山羊鬍子,四十上下的倒黴模樣,開口便管自個兒叫叔,也不知上輩子到底是積德還是造孽,修來這麼個侄子。
看著馮虞與那什麼馮有理大眼瞪小眼的尷尬模樣,全屋人憋不住全樂翻了。那馮有理心理素質倒是過硬,臉都不擦,很不屑地看了看那些笑得沒型的下人,“子曰,昔者明王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長幼順,故上下治。天地明察,神明彰矣。故雖天子,必有尊也,言有父也,必有先也,言有兄也。如今叔父有教,自當謹受之,正使自幹耳。有何可笑之處?不知所謂。”
聽這馮有理一通之乎者也,眾人都給說得一楞一楞,沒明白給人噴了一臉到底與天地神明有何關聯,一時倒也沒人敢再發笑了。
馮虞趕忙塞了條手巾過去,讓馮有理擦了臉,方才問道:“那個什麼……賢侄是吧,今日來福州是串門走親還是……”
那馮有理臉一紅:“這個,侄兒聽聞虞叔事業如日中天,想著那個……那個虞叔如今必是用人之際,子曰……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哦,這個子不曾曰過……”
馮虞險險又要笑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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