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京輔?」
身邊傳來細細的嗓音。坐在摺疊椅上的銳利用驚訝的表情看著京輔。
鐵鏽色的雙眸帶著些許水色,此刻它們正不知所措地輕顫著。
「……你這樣起來沒問題嗎……應該說,還起得來嗎?」
「嗯。可以,意外的沒什麼大礙。反正我也習慣了。我的身體本來就挺耐打的。」
頭和側腹還有四肢。痛的地方堆得像山一樣高。
不過還真不愧是一年四季都在打架、照三餐掛彩的京輔。如果只有皮肉痛——也就是說沒有骨折、身體沒受重大傷害或傷殘的話他都能頂住。
幸好受的都是些跌打損傷,頂多骨頭稍微有些裂痕罷了。
恐怕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吧。再怎麼說久瑠宮還是個老師。嘴巴上雖然一直說 『殺』,實際上也不可能真的把學生殺死。
「是說,銳利……你那邊都沒問題吧?之後應該滿難熬的吧?」
面對京輔正色詢問,銳利嘴裡說者「……沒啊」,她將視線移到一旁。
「……你被抬到保健室後,就跟平常沒兩樣啊。和雞冠頭被調教後的情況差不多。反正我之後,也沒再被刁難到什麼嘛……多虧某個笨蛋突然跳出來罩我。所以,我想,那個……跟你說——」
銳利低垂者頭,轉向京輔。
她欲言又止、看似艱難地蠕動雙臂,那對眼眸朝上直勾勾地注視著京輔。
「謝······謝謝你,京輔。」
——銳利囁嚅道。聲音微微的、柔柔的。
她的臉頰染上一抹櫻色,被她用如此熱切的眼神注視者,京輔的心開始劇烈跳動。
這次換京輔說:「·······沒、沒什麼啊!?」將臉撇到一旁。
平常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現在態度突然轉變,還真令人不知該如何是好。銳利其實也同樣不知所措,她將手擱在膝上,嘴裡盡是沉默。
氣氛真是尷尬到一個不行。
京輔在想差不多也該換個話題了。
「那、那個……現在已經放學了嗎?」
「·······嗯。」
銳利點頭,對話結束。
「還、還有那個……舞那跟煉子呢?她們沒一起來嗎?」
「……有。我拜託她們離開一下。」
「喔,這樣啊……——咦?拜託她們?你……為什麼要特地——」
「因為我有事想跟你說······一對一的說。」
回答的聲影乾淨而明確,銳利抬起頭。
凝視京輔的鐵鏽色瞳眸閃著堅定與覺悟的光芒。
「……嗯?想說的事是指什麼啊?連人都特意支開……」
——話才說到一半。京輔腦中掠過『某種可能性』,他的心跳聲大了起來。 慌慌張張朝周圍巡視——圈。保健室裡有幾個置藥架和床鋪、|些醫療用品,除 了京輔跟銳利外就沒其他人在了。保健室老師似乎也不在的樣子。
春陽斜射進房內,銳利將她的手搭在床緣。
「老實說,京輔。其實我……」
「等……稍、稍等一下!等一下啦,銳利!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 她無視紅者臉仰頭逃避的京輔,身體向前探出。
「其實我沒殺過人。」
「·······啥?」
銳利吐露出真相——京輔沒想到會是這種『告白』,他的思考突然中斷。
——沒殺過人?銳利嗎?
怎麼可能。這種事哪有可能。一定是那裡搞錯了吧。
再怎麼說銳利也是個專業的『暗殺者』。
「·······我說我殺過六個人,是胡諶的。我其實一個人也沒殺過。明明很想殺去,但最後一個也殺不了·······六這個數字,其實不是我殺過的人數。是我沒殺成的人數啦。我把『暗殺者』的工作給搞砸了……啦……」
京輔困惑不已,銳利就近窺視他的雙眼、嘴角偏移者。
那微笑看起來充滿自嘲和自虐意味。
京鋪屏息,被銳利當成兇器的指甲緩緩抵向他喉間。
「……紅羽家是世世代代聽命於當家的暗殺名門。明明從小就被教了各種『暗殺技巧』……很可笑吧?我獨缺最重要的殺意。但好歹還算是有才能,所以給了我好幾次機會……每次失敗都有人打點。就算這樣,最後還是半次都沒殺成。最近終於來到第六次,第六次的『暗殺』失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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