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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娘子施以援手,是我等之幸呢。三郎就不要推辭了。”
柳鈞見宇文榮說得誠懇不見半分的勉強,便收下了宇文榮的好意,心中對宇文榮的好感也蹭蹭蹭地上升到了非常高的地步。暗想待回了長安,定要在阿爺和三叔面前好生表一下這宇文七郎的援手之恩。
一邊的柳蘅雖然頭還有些暈有些一陣陣的疼,但是對這位只聞其聲不見其模樣的宇文七郎,也生了一起好奇和好感。不是說宗室子弟大多不太上進麼?想不到這宇文七郎卻是個例外呢。
宇文榮雖與柳鈞在說話,眼角的餘光卻是時刻留意著柳蘅的動靜,只看她微微皺了些眉頭,伸手撫了下額頭,知道她是頭痛未消。便與柳鈞尋了藉口告辭,讓柳蘅好生歇息養傷便去了。
待親自送走了宇文榮與老大夫,柳鈞回來見柳蘅沒有睡著,便感嘆道:“九娘,之前若非是七公子在二公子面前與我們說好話,二公子也不會分了這處宅子與我柳家人住了。更別說今日這位醫術了得的老大夫,也是七公子之力,才得了二公子首肯過來醫治我們呢。宗室子弟大多恣意倨傲,想不到宇文七郎竟然是這般人品。真是可惜了,他竟是河間王的庶子。”
柳蘅一聽,頭雖還有些疼痛,卻還是輕聲問道:“河間王?可是燕王的嫡次子?宇文七郎便是庶出的,那也是燕王的孫子,與當今陛下的血脈也不是太遠,總會有個前程的,有什麼可惜的?”
柳鈞呵呵一笑,坐在榻上的圓肚矮凳上,邊讓阿杏服侍柳蘅躺下,邊道:“河間王驕奢好玩樂的名聲,不但傳遍了河北,就是長安城中也有所耳聞的。與當今聖人來說,這樣的河間王那就是個糟心的親戚族人,自然不願意白白養著了。叔父去年提出改革宗室法度,與帝宗出五服者,不再承爵領祿米祿銀,與一般的平民子弟無異,須得學文習武謀取前程。如今長安裡吵吵鬧鬧得不行,我出京的時候,已經有所動靜了。若是這般,宇文七郎也只得一個最莫等的縣公爵位,以後還不能傳給子嗣的。”
柳蘅一驚,這位便宜老爹還真是不消停,如此一來豈不是將宗室給得罪盡了?哪怕皇帝心裡也不想要太多糟心親戚,可是被人恨的是便宜種/馬爹呀。“這事兒宇文七郎知道嗎?若是知道了,還這麼熱心地幫我們,那可真是難得胸懷寬廣呢。”
柳蘅覺得換做是自己,大概也是會不高興的。本來生下來就是土豪,不愁吃穿有錢有權有地位,更不愁子孫的前程,突然就變成了什麼都沒有一切都要自己去奮鬥,還得為子孫們去謀前程,又怎麼會高興得起來?
柳鈞點頭,臉上全是欽佩之色,“所以我才說這宇文七郎人品難得,心胸這般寬廣,值得結交呢。”
柳蘅一笑,也不去猜宇文七郎的心思,鼓勵了柳鈞幾句,又喝了湯藥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柳鈞也自回房養傷去了。而宇文蘭也正不解地問著宇文榮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柳贇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竟對宗室之事指手畫腳起來了。若是他的提議被聖人和政事堂諸位相公允了,你我以後的爵位不但低得很,等有了兒女,還得為他們的前程發愁。你竟半點也不計較,還如此熱心地幫柳家人。你到底在想什麼?莫非你是想施恩與柳三郎和柳九娘,柳贇就會對你我往開一面?爵位上會通融一二?”
宇文榮笑道:“若是我說我對柳家小娘子一見鍾情,二哥你相信嗎?”
宇文蘭氣惱得皺緊了眉頭,瞪著宇文榮:“別說笑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宇文榮搖了搖頭:“我說的便是真話,二哥,自從我見了柳家小娘子後,便決定此生非她莫娶。再說了,柳贇是柳贇,我可不會想著施恩與兩個小輩,就會被柳贇感激涕零。”
宇文蘭看宇文榮不似開玩笑,盯著他半天,搖了搖頭:“一見鍾情?你我都是宇文家的男兒,宇文家的男子心裡想的是什麼,我比誰都清楚。你不願意說實話也不必拿這種一聽都是謊言的藉口來哄我。”
宇文榮苦笑道:“二哥要我如何說呢?我呢,不過是河間王的庶子,將來最好也不過是承個國公的爵位而已,柳家人就算拿柳九娘去攀附權貴,大概也不會許配與我。更別說柳贇,不但是晉陽長公主的駙馬,更是天子近臣,哪怕是皇子也都會巴結於他,而柳九娘卻不是最好的選擇,她畢竟被柳家放在冀州養育了十年,根本不重視這個女兒的。在我看來,我與柳九娘是一樣的人罷了,好似出生高貴,卻都似無根的浮萍一般。所以我方才說的想娶她的話,沒有一字虛言的。只是到底能不能成,大概還要仰仗二哥你還有這次能不能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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