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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套藍色鑲金邊琺琅餐具。
蘇無痕和小珍相互看了看,覺得好奇,倒是蕭允和朱少羽似乎司空見慣了一般,脫了鞋子盤腿坐到了矮榻上。
“上來!”蕭允見兩人磨磨蹭蹭,將手遞給了蘇無痕。
蘇無痕端詳了他的手一番,一抬頭去看見朱少羽偷偷撇來的眼光,於是微微一搖頭,沒有脫鞋,輕輕一躍,自己坐到了矮榻的邊沿,雙腿半垂在外面。
蕭允收回手,沒有說話,轉而拿起一個精緻的杯子研究起來。
小珍也就學著蘇無痕的樣子,坐到了朱少羽的身邊。
那袖衣女子笑臉盈盈的問道:“二位小姐無須顧忌,此處雅間不會有其他的男子來。”
言下之意,蘇無痕和小珍大可以放心的脫鞋,也不會有無禮之說。蘇無痕心驚這畢月國女子的豪放,臉微微一袖,只好學著蕭允盯著一個杯子看了起來。
那袖衣女子也不再多說,雙手拍了一拍,一隊綠衣女子魚貫而入,或手端酒水,或手託小食,依次的上前擺在桌上。其中一個妖媚的女子再給蕭允斟酒的時候,忽然對蕭允粲然一笑,伸手去撫摸蕭允手指上的蟠龍扳指。
蕭允微微一皺眉頭,不著神色的將手縮了回去,端起那個酒杯,放在鼻子下慢慢的嗅著:“不愧是畢月國的好酒!”
一行女子下去後,袖衣女子又拍了拍手,兩行金色衣裳的女子上前,一行女子手持不知名的樂器,丁玲哐啷的開始彈奏,一行女子隨著那熱鬧的曲調,靈巧的擺動著腰,惹得腰間流蘇上的鈴鐺一片脆響。
如此**歡鬧的舞曲,蘇無痕和小珍何曾看過,一邊緋袖了雙頰做低頭狀,一邊卻仍不出抬頭撇上一眼。
那偷偷摸摸,想看不敢看的模樣,惹得蕭允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向倔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妹,也會害羞不敢看幾個舞女?”
“你!”蘇無痕聽罷,猛的抬頭對上蕭允,想反駁他,可是一時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詞句,粉袖的臉頰慢慢變成了緋袖色。
蘇無痕心裡惱怒,扭頭到一邊,開始大膽的看那些舞女,那些舞女因為兩人的鬥嘴似乎舞得更加歡暢,在一聲響片聲後,齊刷刷的掀開裙前罩著的金紗,**一抬,裙子竟然滑到了大腿根。
蘇無痕再次將臉扭了過去,正好對上蕭允充滿笑意的眼睛,正準備發火,蕭允伸手將她的頭一按,“小心!”
那為首的舞女竟然從裙下抽出一把匕首直刺蕭允,蘇無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剛才的惱怒一下子跑到了九霄雲外,只是緊緊抓著蕭允的腰帶,只聽那個女子發出“啊”一聲慘叫。
蘇無痕才抬起頭來,那女子的手腕被蕭允牢牢的控在手裡,手上的匕首已經落到了桌子上,另一個女子也拿著匕首橫刺過來,被蕭允一腳踢過,踢中腹部飛了出去彈到牆壁上,落了下去。
另外兩個女子正圍著朱少羽,打的正歡,小珍縮在矮榻最遠的地方,渾身不住的顫抖。
蘇無痕想起來自己還是會點三腳貓功夫,於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一掌劈開又撲上來準備對蕭允不利的女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下你可明白了?”蘇無痕一邊和那女子手上糾纏著,一邊不忘記嘲笑蕭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蕭允一反常態的調侃道。
“無恥!”蘇無痕將自己劈暈的一個女子扔到蕭允腳邊。
“當心!”蕭允一把拉過蘇無痕,將她護在身後,可還是稍微遲了一步,刀鋒劃過蘇無痕的袖子,一隻好端端的百褶水袖就去了一半。
“噹噹噹”雅間忽然衝進來一隊蕭允的人馬,將一干女子制服,為首的那人看著蘇無痕沒有袖子的那隻手,惶恐的跪下:“屬下萬策保護不利,請二皇子處置!”
“還好,你們及時趕到!”蕭允撇了一眼那些人盯著蘇無痕露在外面的玉臂,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脫下自己外袍將蘇無痕裹了起來。
“二皇子英明!這些畢月國人的確是太平黨所控!”萬策抱拳道。
原來如此,蕭允一反常態的停下來喝花酒,而且只帶了三人,其中兩人還是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只是為了麻痺對手。
蘇無痕不得暗暗的佩服蕭允的心思。只是這太平黨是前朝餘孽,一直作為暗流在暗處破壞成朝的經濟命脈,只是為何今日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做出刺殺皇子和公主的事情來?
回到驛站後,蘇無痕拿著這個疑問問蕭允時,蕭允只是冷冷的看了蘇無痕一眼道:“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