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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司倚真原有司遠曦、韋岱兒的幾分精明天性,再被江?這個心思極密之人帶大。此刻山林中的三人裡面,常居疑精得狐狸也似,自不用說,司倚真的念頭,卻恐怕要比長她三四歲、正在赤派蛛網見習的康浩陵,要轉得更多更快。
林中三人各想各的心事,卻也不過片刻時光。但聽得四周有風吹樹木般的沙沙聲響,分做三路,朝向此處而來。三人都是相當警覺之人,聽得北霆門人追到,一起回頭。康浩陵將長劍連鞘解下,握在手裡。常居疑叫道:「好走啦!」將司倚真扶起,一躍上馬,回頭道:「你在路上別搗鬼。否則我讓你再也見不到冷雲痴。」
司倚真笑道:「不見就不見,都說拜師是假的,我又不希罕他。」常居疑怒道:「你這女娃好沒教養,偏愛跟你爺爺頂嘴!」說話間雙腿力挾,就讓那馬在荊棘間往山上直竄。司倚真差點被顛下馬去。馬兒在林間猛闖而過,她雙臂被縛在腰上,雙腿垂在馬腹之旁,穴道未通,不能閃避,北霆門人練武不穿靴,她的腿便被荊棘割痛了多處,雙臂也被樹枝劃過。她雖修養甚好,也不禁痛到火氣上來,說道:「我師父教我因人施禮,對待和藹慈祥、文質彬彬的長者,我決不敢失了禮數。」
常居疑冷笑道:「不錯,我是執拗乖戾的老不死,你待怎樣?」突地一勒韁繩,喝道:「你這小子糾纏不清,不怕我先斃了你!」
康浩陵正騎馬緊緊跟在後方,道:「就算你不放她,起碼解了她穴道。這兒荊棘遍佈,不是割得她痛也痛死了?」常居疑怒道:「你再?唆一句,我就不能容情了。」康浩陵仍道:「我不敢與前輩動手,只是想說個情。」
司倚真心中一動:「以他脾氣,他若有本事打倒康大哥,便不會如此空言恫嚇,早就出手揍人了。」叫道:「康大哥,他打不過你。」
常居疑一呆,康浩陵已從馬背上躍起,一劍繞過司倚真身子,遞向他左肩。康浩陵這招卻是在司倚真說完那句話之前便已蓄勢,原來他也早已看出此節,只不過想要說話讓常居疑分心。他想常居疑現身以來始終倨傲無禮,在彌確堂擄人毫不猶疑,若能出手解決自己,何必一再恐嚇自己快走?這一劍是馳星劍的「碧天墮底」,劍勢去時不快,下半招卻是急墮而下,敵人若未避開,便要遭開膛剖腹之禍。
常居疑大駭,一躍離鞍,竟抓起司倚真去擋,同時自己已落下地來。這一下沒能嚇住康浩陵,他長劍急偏,先削斷把司倚真縛在鞍上的麻繩,接著如影隨形,劍尖追到了常居疑胸口,接著朝上挑起,好似反向切剖瓜果一樣。總算常居疑輕功了得,飄身閃開了,去踢他手腕。
康浩陵收劍落地,常居疑也沒能踢到他。司倚真身子一歪,摔了下來,兩人同時去搶。康浩陵抓到了司倚真身上的麻繩,微一遲疑:「這樣可要勒得她手腳疼痛。」便沒使勁,常居疑一把將司倚真抓了回去,推在地下,瞪著康浩陵道:「馳星劍學得不錯啊,還懂得變化。」
康浩陵那一招「碧天墮底」與當頭直劈的「山脊中拆」上下合為一套。康浩陵出手之前,已料到常居疑要推司倚真來擋劍,同時不知常居疑武功底細,非得突出奇招,因之不但將兩招倒過來使,還將「山脊中拆」反過來使了,果然逼得常居疑手忙腳亂。若非他不忍司倚真被繩索勒痛,這時早已將她救了過來。
康浩陵覺出常居疑踢那一腳頗為虛浮,且他此時說話還有些中氣不足,心想:「這人除了輕功之外,別的武功好像十分平常。」說道:「常老前輩,北霆門人就要到了,說到底我們三人都跟北霆門有些過節,老前輩放了司姑娘,我們一起為你想辦法脫身,好不?」
常居疑道:「你以為能說得我動?」聽得北霆門人又已追近,彎著腰咳嗽連連,忽然好像一口氣喘不過來,手抓住了自己胸口,慢慢跪了下去。康浩陵與司倚真都吃了一驚,康浩陵問道:「你怎麼啦?」常居疑原本就有些漏風般的呼吸之聲更加空虛,荷荷叫了幾聲,掙扎道:「我老毛病偏偏在這時」手指司倚真,說道:「罷了,你救人罷我我不成了」
康浩陵緩緩走近,長劍垂在身畔,若常居疑耍詐,便能制他。見常居疑雙目翻白,身子弓得像是天生駝背,咳得口邊流涎,確實十分悽慘,便道:「人我這便救了。卻怎能棄前輩於不顧?既是老毛病,前輩身上可帶得有保健藥物,我替你取?」常居疑喘道:「你為何要助我?」康浩陵道:「老前輩讚了我行事、又讚我劍法,這也是言語之德你的藥物在兜裡、還是在行囊裡?」
常居疑蜷曲在地,咽喉發出嘶嘶之聲,說道:「在在我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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