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總跟我說,她老叫我姐姐的,現在卻不讓我分憂了。」說著又泫然yù泣。
在她心中,司倚真是生平最親最敬之人,然而司倚真竟開始對她藏著秘密了。她感覺無依,而殷遲雖然乖戾,卻與她有過那麼多的親密時分,她並沒察覺自己隱隱已將殷遲當做?付終身之人,只是止不住地對他傾訴起來。
殷遲一時難以查清真相,心想侍桐傳話不明不白,說不定信上還有甚麼字識錯了,但自己決不能讓康浩陵在牢獄多待,便伸手道:「你將你家小娘的信給我瞧瞧。」
侍桐一愣:「這怎麼能?」殷遲道:「我不看其他,只看關涉我康大哥的那些。」說著手又往前伸了些,竟不容許侍桐拒絕。
侍桐拿不定主意,捉緊了手中信札。殷遲嘆道:「康大哥若當真陷險,便是你家主人和小娘子不理,我也要拚命救他。我與你家小娘存的是一般心思。可我能給她出主意,你能麼?」
這麼一說,侍桐再不猶豫,檢視信札,抽出三封信來,遞了給他,餘下的仍牢牢握在手裡。
殷遲再不理她,轉身回屋,竟就這樣將侍桐晾在了原地。
不過是讀了幾封信,卻讓他待自己如此。侍桐淚痕未乾,站在庭中,不知自己該往哪裡去。一時之間,只覺大小姐跟她不親了,殷遲也回覆初見時的神秘,不再讓她親近,她痴痴望著殷遲砰然閉上的屋門,竟是連傷心都忘了。
………【第二十九章 傾懷(一)】………
() 卻說康浩陵那rì在黑牢中,見了黎紹之擲下的皮質手環,驚疑不定,驀地裡心中閃過既模糊又堅定的一念,不及細思,便問黎紹之,那手環的主人是誰?
黎紹之凝視他臉,緩緩將燈收回,退開兩步,將飯菜放在地下。接著瞥了手上燈火一眼。康浩陵見他右掌提起,似要去?滅燈火,在地下急撈一把,泥塊shè出,要打其手腕。這卻是他閒著無聊,常在琢磨殷遲所說的暗器功夫,撈地下沙土是撈慣了的。只是昏暗中取不了準頭,他又毫無暗器根柢,這一下不過是亂扔一氣。別說比不上錢六臂等無寧門人、又或是殷衡這等高手,便是比之殷遲,也差多了,沒打著黎紹之手腕,卻撞上了提燈。''
黎紹之一愣,康浩陵已撲了過去,右手權當劍來使,兩招「觀星式」劍招便去削黎紹之手掌。他本意只是要阻止黎紹之熄燈,因此只以馳星劍第一層相攻。黑牢地方窄小,他腳上雖有腳鐐,也能欺到黎紹之身前。
黎紹之同樣以手作刀,二人以手掌為兵刃,宛然又是馳星劍與列霧刀的比鬥。黎紹之與他對拆數招,低喝:「幹甚麼突然動手?」康浩陵幾次要去奪他提燈而無功,叫道:「別熄燈!」
黎紹之恍然大悟,手臂一抬,手掌如刀勢斜斜劈下。康浩陵閃身出指,黎紹之突然收勢,手掌改為在他肩頭猛推,將他推往外側。這一下由刀法瞬間化為拳掌功夫,雖然變招甚快,也不難擋。但康浩陵畢竟吃虧在戴了腳鐐,給腳鐐扯住了,竟被推倒在地,這其實是讓腳鐐給絆倒的。
黎紹之好氣又好笑,道:「不要我熄燈,講就是了,用得著動手?」
康浩陵甫一跌倒便跳了起來:「這事重大非常,我要看清楚你的面sè,瞧你是否說謊。你一熄燈,我便甚麼也瞧不見了。」腳下暗暗度著腳鐐份量,萬一要再動手,便不至於又栽個跟頭,同時正sè盯住了黎紹之雙目。
他身長不及高壯的黎紹之,近距瞪視,微微仰頭。黎紹之只覺這少年一仰臉間忽現煞氣,便是當rì跟他比武,也沒見他露出這等狠狀,搖頭道:「這皮環的舊主人,可沒你這麼蠻不講理。」康浩陵喝道:「他到底是誰!」
黎紹之道:「你不先吃飽了飯?」康浩陵心急如焚,道:「你別吊老子胃口!」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跟黎紹之學了這粗俗口吻,竟自稱起「老子」來。這與他平素受李繼徽嚴教、又在南霄門中位居年幼弟子的謙謹,大相違背,不禁心中一怔。
黎紹之背靠牆壁,坐在地下:「你吃了我便跟你說。還有,你能不能小點聲!我那麻…麻…總之你別讓老子陪你一塊死。」料康浩陵受腳鐐所限制,無法過來動手。他自稱起「老子」來,畢竟多了十來年經驗,比康浩陵要順口多了。
康浩陵登時醒悟:黎紹之照例麻昏了外邊看守的師弟們,但同門師兄弟,麻藥想來不會下得太重,自己方才呼喝了好幾聲,都不知是否吵醒了看守之人。眼見黎紹之堅持得很,一定要他先吃了飯,自己連rì來一天只吃一餐,那一餐也只是半個沒多少米粒的油膩膩菜團,若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