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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聞言,默然不語,倒是老頭笑著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我曾說過,待三界戰士平復之後,我便會去遊歷大江南北。如今三界之戰真的平息了。我也應該鬆鬆筋骨,去做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她如實答道。
“一個人?”
“哦……”她遲疑了下,“也許是一個人,又也許是兩個人……”她也不知道那個傢伙願不願意和她一起去。不過說到他,怎麼那日突然就走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該不會又鬧什麼彆扭了吧?
正想著此事,窗外又走進一人,聲音似有不悅,“山風寒涼,沉兒的傷還未好,怎麼把窗敞著?”
駱小遠一看,果然是前魔尊千剎。唉,自從那次大戰後,這女人就一直跟著師父,師父去金和鎮她便跟著去,後來來了七星山,她也一道跟了來,每日嘮嘮叨叨的,哪裡有半點魔尊的威儀,根本就是個囉嗦的家庭婦女。
白沉微微一笑,“我已不礙事,多謝……多謝你的醫治。”已有些日子了。可他依然不習慣將那個字喊出口。
千剎也不介意,將手中的藥碗放下後,便伸手去摸他的脈搏,片刻後笑道:“雖已好了許多,但還需要靜養數日,你之前元氣損耗頗多……”
趁他們說著話,駱小遠瞬間溜了出去,解救自己的耳朵。剛溜出門外便見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正躺在一垛草堆上懶洋洋地曬太陽。她上去就是一腳,那隻狐狸倏地跳了起來,雙耳顫動,片刻後伸出四肢,白毛漸褪,可不就是華心。
他氣得拍去白衣上的腳印,怒道:“擾人清夢,必遭天譴!”
駱小遠叉腰道:“修煉時間偷懶,你才該遭天譴呢!還不去挑水!”
“不去,我要睡覺!什麼修煉嘛,根本就是讓我來做苦力的。”華心不依,跳回草垛打算繼續休眠。
“你!”駱小遠突然眼波一轉,捧著心口彎下腰,大聲呻吟,“好痛……”那模樣看起來痛苦無比,似是隨時都會昏厥一般。
華心睜開眼,見狀又急著跳下來,伸手便要去摸她的胸口,被她一把開啟,瞪道:“你想幹嗎?”
“你是不是又心口痛了?是不是上次黃黍撓你的後遺症?”
“你若再不去挑水,我可能會更痛……”
華心一咬牙,道:“我去還不行麼?”說完,拎著兩個水桶就往山下的山泉跑去了,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駱小遠偷偷抬頭,見他跑遠了才直起身大笑起來。這傢伙自從上次黃鼠狼精的事件後便乖巧許多,不再走旁門左道,開始專心修煉,並拜了師父為師。只是師父見他心浮氣躁,故而暫時讓他挑水劈柴作養心之效。她如今只希望這小狐狸能早日頓悟,放下復仇之心,修成仙身。不過,最近心口確實會隱約作痛,也不只是怎麼一回事。
“何事笑得這般開心?”
她扭頭一看,卻是九公主流年正滿頭是汗地持劍自不遠處的林子中走來,顯然是剛剛練完劍。駱小遠待她走近後,笑道:“沒事,不過是剛剛戲弄完一隻偷懶的狐狸。”
流年笑了笑,“真想像你一般,日日都這麼開心。”
駱小遠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說我沒心沒肺吧?”
“只是羨慕而已。”她搖了搖頭,突然提起一件事,“小遠,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什麼事?”
“金和鎮往西十里,有一個亂葬崗……”
不等她說完,駱小遠便抬手打斷她,難得露出幾分鄭重的表情道:“這件事即便你不說,我也是要去做的。如果那把克煞劍真的在只有我才能拔出,我一定會盡力。不過……”她轉而一笑,“如今我要先去找這把劍下的人,看看他為什麼那天不辭而別。”
流年聞言一嘆,“那日在踏雪峰上,我本想與小皇叔說幾句話,可惜他突然走了。若你見著他,記得告訴他,我很想念他。”
駱小遠重重地點了點頭。
夕陽西下,天色已暗。玄冥谷外,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穿梭於林間,不一會兒便到了那高可入雲的石壁間,此人正是駱小遠。
以往進谷需得偷偷摸摸,而如今玄冥谷上上下下誰不認識她?這次看來是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去了。如此一想,臉上笑意更濃,正打算熟門熟路地開啟進谷的機關,卻大顯本能擰動的玉石盡然紋絲不動。她暗暗使勁,再用勁幾分,卻發現還是不動。奇怪,上次來的時候還能擰得動的……
今日本是懷著極好的心情,卻被這擋道的石壁給生生破壞了。不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