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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遠!”白沉淡眉緊,舉劍自踏雪峰頂急速掠來,手中銀劍鋒芒畢露。而如今,千剎似發了瘋般什麼都不顧,見有人影掠來,不由一驚,子陟然出掌一擊,一道紫光瞬間而發,快速襲向正自不遠處掠來的白沉。
白鬚老道瞳孔一縮,急喝:“不可!”
然而一切都在瞬間發生,那團紫光倏地自白沉的胸口穿過,在空中地他身形一滯,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染上潔白如雪的道袍,觸目驚心。他之前因施法佈陣本就傷了元氣,至今未好,再加上擅闖魔界,早已元氣透支。如今受此一擊,霎時間氣息全亂,腳下步法再也支撐不住,如同一個斷線的紙蔦般急急自崖頂墜落。
此情此景,在場的人無一不被鎮住,容谷間只回蕩著駱小遠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師父!”
看著師父狠狠墜落的身影,駱小遠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師父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趁千剎揮掌未收回,她用力掙扎開來,向崖底縱身一跳,只想抓住那個正不斷墜落的人。
雲層透薄,山水秀麗間宛若嶷墨,駱小遠感受著風自耳邊呼呼而過,山霧潤溼了她的眼睛。隔著迷濛,她彷彿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那時候,她也是這樣掉落山谷。然而有一個人卻始終拉著她的手不放,指間相扣,不放棄,不相離。如今那個人的手彷彿近在眼前,她卻似乎怎麼也夠不到了。
師父的道袍在雲霧微風中會展開來,一頭束起的墨髮也被吹散開,淺淺的雙眸不知為何已緩緩閉上,再也看不見裡面時而溫柔時而冷淡的神采。她的心微微一緊,輕輕嘴語:“師父,不要丟下我。”
白沉的意識漸漸消散,隱約間只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合起的雙眸竟微微動了動,微亂的氣息也緩了過來。睜開眼的瞬,卻看見駱小遠近在眼前,正以極快的速度同他一起墜落。那一刻,本欲責怪的聲音頓時消失在嗓間,只輕唸了一怕,“傻瓜。”
駱小遠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白沉略一猶豫,也伸出手。霎時,十指相扣,一如從前。
正當兩人以為會必死無疑之時,頭頂突然急掠來兩道人影,抬眸一年地,竟是段郞月和流年二人。
段郞月掌風向上,又加快幾分,好不容易飛到兩人身邊抓住兩人,卻弊到他們緊緊相扣的十指,眸色微黯,罵道:“說你是異星轉世,你就真以為你自己會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嗎?你這麼飛身跳下,是想摔得粉身碎骨讓我再也找不到麼?我真沒見過你那麼笨的人!”
駱小遠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卻也知他說得很有道理,不敢辯駁。此時流年也飛至二人身側,一手挽上白沉的臂膀,關切道:“師兄,你如何?”而後看向駱小遠,“小遠,你沒事吧?”
白沉面色蒼白,傷勢顯然不輕。他思索片刻,掙脫開與駱小遠相扣的手指,將她交給段郞月,緩聲開口,“我把她交給你了,你帶她上去。”
段郞月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拎著駱小遠的領子便飛了上去。
流年扶著白沉,有些憂仲,道:“師兄,我們也上去吧,讓師父給你看看傷勢。”
可她話音剛落,白沉突然胸口一震,吐出一口鮮血。見狀,流年急忙出手點住他幾個止血的穴道,“你之前傷勢未愈,如今又受此一擊,怎能受得了。。。。。。”
白沉擦去唇間的血跡,搖頭道:“無妨,上去吧。”
流年緩緩吧嘆了一口氣,催動內力,攙著他縱身飛了上去。
待他們回到踏雪頂的時候,那白鬚老道急忙迎上去,手指搭在白沒的脈搏上微微一探,眉頭緊鎖,許久之後方緩緩合眸,深嘆了一口氣。
先上來一步的駱小遠被段郞月也上了踏雪峰,她見白鬍子老頭神情憂鬱,心裡不覺一緊,上前問道:“我師父的傷怎麼樣了?”
白鬚老道緩緩搖了搖頭,神情悵然。
白沉支著劍半躺在雪地上,面色竟比滿山巔的雪還要慘白。他沉默片刻,看向老道,輕聲開口:“師父,徙兒不孝,只能來生再報答你了。”
聞言,駱小遠有些莫名其妙,可下一刻便想通了那老道搖頭的意思。她猛地退了一步,道:“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
白沉輕喝道:“小遠,不得對師公無理。”
“師父都要沒有了,還要什麼師公!”好不容易從崖底抓住了他,怎麼一轉眼便又要出事?她急得眼淚直流,已語無化倫次。她突然靈光一閃,看向一旁的段郞月,“續元丹,還有續元丹麼?只有續元丹能救他了。”
段郞月垂眸看著毫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