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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骨看著花盡淵的肩胛,“那不會是鞭傷吧?”
花盡淵點點頭,“只有一鞭,墨蝶是斷骨鞭轉世,必定會尋找上古之神的轉世。當初上古之神身隕的時候,把他丟棄於輪迴之中,他心中的怨念該是極深的。”花盡淵說著抬手捂住肩上被墨蝶鞭子掃到的傷口處,“自從三百年前墨蝶知神脈降世,找了她三百年,如今找到了,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可是……墨蝶應該也是給瑟兒下毒的那個人吧?”幽夜骨不確定道,“按理說來,瑟兒還是他的主人,為何他要下毒?再怎麼怨恨,也不該這樣啊。”
“他這是因愛生恨,愛極了,便也恨極了。”
幽夜骨恍然大悟,“原來那條鞭子喜歡上自己的主人了?”
花盡淵平靜地看著幽夜骨,後者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安分地閉上嘴巴,“瑟兒是上古之神的轉世,體內封印著神脈,若是解開了封印,她便能重新成神。”
“可是,鈿瑟已經走火入魔了,雖然她現在沒什麼事,情緒也不激動,可是她若是成了神,怕也不會是什麼好神吧?”幽夜骨猜測到。
“邪神。”花盡淵補充道,“所以絕對不能解開封印,即便最後她會……”
“你想讓她死嗎?”幽夜骨見花盡淵滿臉的無奈,突然生氣了,“瑟兒她不該死的,不該的啊!”
孟子虛安安靜靜地靠著牆壁,聽見隔壁的對話,輕輕舒了口氣,原來如此,難怪墨蝶會這樣纏著她。嘴角無力地勾起,孟子虛掀開被子,穿好衣服,一邊傳一邊聽隔壁的動靜,幽夜骨已經走了,隔壁長久地沒有動靜。
花盡淵靠著軟榻,抽出一支貼身保管的玉笛,跟墨蝶對戰時,好幾次差點就被毀了,好在沒什麼大問題。拇指扣著吹孔出的那一片血漬,輕輕撫摸幾下,便橫到唇邊吹奏起來。
玉笛的音質很好,深夜吹奏,引人入夢,孟子虛穿好衣服,靠著牆壁陶醉地聽花盡淵吹曲子,像是千年之後那個夜晚,和花盡淵坐在空靈山的絕壁上仰望滿天繁星,或許,再也沒有比那一天更加美好的了。
“師父,師父,鈿瑟因為孟子虛而愛上花盡淵,孟子虛也因為鈿瑟而愛上花盡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可是我還是見到你了,我心中無比歡喜,哪怕我這次死了之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也心甘情願。”
輕輕地將掌心貼到牆上,“師父,你喜歡我,已經足夠了,不能像上一世那樣貪心對不對?”一邊說著,孟子虛一邊開始笑,然後又止不住地掉淚,“我愛你師父,我愛你!不是今生今世,【。52dzs。】而是生生世世!”解下腰間的戒律牌放到枕頭上,孟子虛輕輕伸出手撫摸了一遍,算是作訣別。
悠揚的曲子在輕魂殿迴盪,孟子虛摸出衣袋裡的符紙,抬手將中指湊到唇邊,咬破中指,迅速畫了兩張符,雖然在空靈山呆了三百多年,每日不虛心向學,卻也耳濡目染,最擅長的,就是繪這傳送符了,大概是上輩子身體太差,所以走路走怕了吧?
孟子虛擦掉眼淚,將符紙貼到牆上,“師父,我走了。”偌大的房間裡閃過一道金光,孟子虛走了。
花盡淵一曲完畢,將玉笛收起,心中空落落的,不知是怎麼了。
呆坐半晌,還是起身到隔壁去看看孟子虛的情況,推開虛掩的門扉,冷風隨著花盡淵的動作湧入房內,花盡淵皺眉,連忙將門關上。床簾被風吹得飄揚起來,花盡淵正想著要看看孟子虛,突然瞳孔一縮,快步上前掀開床簾。
被子是空的,孟子虛不在了,枕頭上是孟子虛的戒律牌,牆上還貼著那張被用掉的傳送符。“瑟兒?”花盡淵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探手到被子裡,還有她留下的氣息,從未如此揪心,瑟兒,你到底去了哪裡!
孟子虛虛有氣無力地出現在凡間深夜的大街上,凡間的街巷因為宵禁所以普遍關門很早,只是有的店鋪還虛掩著門,孟子虛沒力氣再走了,找到一條暗巷進去休息一下,還來不及喘口氣,頭頂傳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輕年?”
孟子虛抬頭,正見到東泠蒼那張溫和的臉,在這凡間除了這個萬年睡城隍廟亂葬崗的仙君之外,她孟子虛還沒碰見過其他仙君呢!東泠蒼微微彎著腰看孟子虛有氣無力的樣子,有些擔心,“輕年你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啊。”
“我沒事,只是有點氣虛血弱罷了。”孟子虛擺擺手,東泠蒼哦了一聲,上前把孟子虛從地上扶起來,“輕年你不能一直呆在地上,會著涼的。”
孟子虛有氣無力地衝東泠蒼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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