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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換。”
孟子虛不再擦眼淚,怔怔地看著地上,眼眶裡還在掉淚,一滴一滴,在地上濺射開來。
“你說,花盡淵會不會相信琅璈的話?”幽夜骨問道,孟子虛一愣,然後苦笑著搖搖頭,“師父怎麼會不來呢?他不是來找我了麼?若不是放不下我,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幽夜骨玉雕一般的手指沿著燈盞的邊沿劃過,“所以呢?我是不是該快點把你的魂魄抽出來?”
“你要抽就快點抽,下手輕重無所謂,反正我怕天怕地就是不怕疼。”孟子虛眼淚漸漸止住,心想花盡淵大概沒事了,鬆了口氣,幽夜骨低下頭,衝某個地方努努嘴,孟子虛順著幽夜骨指的地方看去,寶座陰影籠罩的地上,躺著一本冊子,上面用小篆寫著,六界指名。
“你肯借我?”孟子虛說著拾起那本書,幽夜骨閉上眼睛仰起頭,“這個不該說是借,本就是你給我的,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這個,是鈿瑟送給你的嗎?呵呵,你們關係看起來還不賴嘛。”
幽夜骨勾起嘴角,似乎看見了往事,那些不曾被紛爭玷汙,美好有如春花爛漫的往事,“夜骨,這本是六界指名錄,可以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正在做什麼,你要是想看,可以拿去,至於拿來看什麼,我就不管了。”鈿瑟把書拿給幽夜骨的時候,捂著嘴悶笑,一臉的曖昧。記得當時,他也臉紅了,指名錄的確可以看一個人的過往和正在做的事,但是鈿瑟這麼一笑,腳指頭都可以想得到鈿瑟是在指示他變相偷窺,反正指名錄不論何時何地,都是有效的,夫妻房中之事自然也是想看就看。
“幽夜骨,幽夜骨?”
幽夜骨睜開眼睛看向孟子虛,後者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臉紅了耶。”孟子虛憋著笑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嗯?”講話聲音帶點小顫音,鈿瑟當時也是這種語氣,幽夜骨連忙擦了擦臉,目露兇相,“怎麼,嫌命太長?”
孟子虛縮縮脖子,“誰會嫌命長啊?除非你不想活了。”
“你不是為了花盡淵什麼都能做嗎、。怎麼現在反倒怕起死來了?”幽夜骨打趣道,孟子虛擺擺手,開始翻書,翻得嘩啦嘩啦直響,“能不死當然最好了,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這個指名錄怎麼用啊?”
“默唸想看見的人的名字,然後一個一個找。”幽夜骨指點道,孟子虛切了一聲,“這麼麻煩啊?”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你以為會有多少?怕是名字叫做孟子虛的人就有不下幾百個吧?”
孟子虛翻著書,尋找花盡淵,“我才不信呢,我的名字可是天底下最特別的……啊!找到了!”孟子虛指著書面道,忽然臉色慘白起來,手一鬆,指名錄再次被人丟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
“怎麼了?幽夜骨問道。
“師父他……為什麼?“孟子虛捂住嘴,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得更加厲害。
滾滾紅塵雙雙渡,一朝分離難割捨 第六十四章:變數
幽夜骨感到孟子虛悲傷得有些過頭了,“到底怎麼了?”
孟子虛鬆開手,嚎啕大哭起來,身子顫抖得太厲害,結果乾脆換成趴在地上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幽夜骨心裡莫名其妙地心疼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幽夜骨說著走下寶座扶起孟子虛。
孟子虛趴在地上被幽夜骨扶起來,鼻子上還掛著一截鼻涕,一看見幽夜骨,立馬將幽夜骨推開,“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那麼小氣,師父怎麼會這樣?”
幽夜骨聞言,撿起六界指名錄,看見上面的內容,呵呵一笑,“你看啊,花盡淵果然很疼你呢,為了你,死也不怕了,現在連灰飛煙滅也不怕了!”
“要不是你則呢麼會這樣?事情都過去了一千年,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記恨?”
“為什麼?”幽夜骨反覆唸叨著,然後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孟子虛啞口無言,幽夜骨掏出帕子替孟子虛擦乾淨臉上的血淚和鼻涕,“好吧,若是花盡淵來了,我不多為難他便是。”
“現在說還來得及嗎?你這個馬後炮!”孟子虛就著幽夜骨的手擤個鼻涕,然後繼續悲春傷秋,幽夜骨也沒辦法,“我帶你去看錦瑟可好?”不等孟子虛作出回答便將孟子虛抱起,慢吞吞地走在迴廊之間,直到骨牢的輪廓出現在眼前,孟子虛遠遠地就看見錦瑟趴在骨牢邊沿上,這才快速地將還含在眼睛裡的淚水擦個乾淨。
“小錦?小錦!”孟子虛叫著錦瑟,坐到紅漆木梯上,錦瑟將身子趴在骨牢邊沿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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